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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涵忆恨恨的说：“还能是谁？”
屈逸飞又愣一会儿，这才忍不住哑然失笑，抱住她又笑又嚷：“妈，你吓死我了，你从哪里认为，我说的是杜曼？”
程涵忆说：“还能是谁？我听说，你们在沪市遇到了，她那个男人，连你的脚趾头都比不上。她后悔了是不是？她见你现在日子过好了，又回来勾搭你，是不是？我和你说，她就是小宇小存的亲妈，我也不同意，一万个不同意！”
屈逸飞已经笑的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会儿才问：“妈，这件事你听谁说的？”
如果是舒小秋，绝对不会说的这么不清不楚的。
“还用谁说？”程涵忆更生气了，手指用力戳着他脑门，像恨不能戳出一个洞来，看看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咬牙说，“从沪市回来，你那个春心荡漾的样子，还当别人瞧不出来？你妈可是过来人！”
“我的妈呀！”屈逸飞笑到内伤，忍不住问，“你到底问的是凌霄，还是然然？”
她问这个问题，舒诚、舒大春大概率是不会提到杜曼，舒小秋也绝对不会把话说的不清不楚，凌恒、凌琪又没有回来，只有可能是问那两个。
程涵忆瞪眼说：“然然，怎么了？小孩子不会撒谎。”
天呐！
屈逸飞更笑的忍不住，抱着她说：“妈，那天我们吃饭，确实遇到杜曼，也确实有过冲突，可是怎么就认为她回来找我？”
程涵忆说：“我问过然然，她说你差不多每天都要出去。”
“我是带着公事去的，总不能和然然一样，只想着玩吧？”屈逸飞无奈。
“不是杜曼？”程涵忆疑惑的问。
“不是！”屈逸飞果断的摇头。
程涵忆戒备的看着他问：“可你刚才说我处好几年？你说谁？”
屈逸飞深吸一口气，渐渐把笑容收起来，轻声吐出一个名字：“大春，舒大春！”
“啊？”这个答案，比杜曼还让她意外，程涵忆只是喊一声，就说不出话来。
“妈，我喜欢的人是大春，在一起一年多了，沪市的时候，是杜曼一眼看出来，我索性挑明了。我从沪市回来就不对劲，妈火眼金睛的没有看错，只是那个人是大春，不是杜曼。”屈逸飞解释。
怪不得说，她处了好多年。
程涵忆愣一会儿，又摇头说：“不对，你还让我不要介意过去。”
“妈，大春以前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你是知道的。”屈逸飞说。
是说舒大春离婚的事啊？
程涵忆彻底愣住，反应了好一会儿，终于怒了，这次是真的怒了，拽住他领子问：“你说在一起一年了？什么时候？怎么在一起的？”
“妈……”屈逸飞几乎喘不上气来，急忙抓住她的手，连声说：“就是去年，我在源县那几个月，我……我追的她……”
“臭小子！”程涵忆气的直摇他，“你是不是做出什么了？啊？你怎么她了？”
屈逸飞连声说：“妈，妈，你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好不容易缓过口气来，无奈说，“我能做什么了？”
程涵忆气愤的说：“大春虽说离过婚，可是人单纯的像张纸一样，你是不是把和杜曼那一套使在她的身上，骗了人家，占了人家便宜？”
“没有！”屈逸飞急忙举手发誓，连声说，“妈，我发誓，我和她最多就牵牵手，连……连嘴都没有亲过，更没有干过别的。”
“真的？”程涵忆怀疑的问。
屈逸飞苦笑：“妈，你连自己儿子都信不过？”
是啊，平时也没怀疑过这小子。
程涵忆慢慢放手，皱眉问：“大春答应了？”
屈逸飞连连点头，拉着她的手，轻声说：“妈，我好不容易才让她接受我，你能不能祝福我们？”
程涵忆沉默一会儿，又看看他问：“你真的没骗人家，没占人便宜？”
“没有没有！”屈逸飞忙说，“妈，我是想要好好的娶她回来，和我过一辈子的，怎么会做那种事？”
程涵忆又不说话了，努力回忆舒大春在这里时候的点点滴滴。
嗯，现在想来，这小子确实没事就往厨房跑，那个时候还当他勤快，跑去帮忙呢，哪知道是惦记上人了。
屈逸飞见她半天不说话，摇一摇她胳膊，轻声喊：“妈！”
程涵忆这才回过神来，看看他问：“你是说，舒诚和小秋也知道了？”
“是啊！”屈逸飞点头。
“他们同意？”程涵忆问。
屈逸飞想一想，突然笑起来，点头说：“小秋只是威胁我对她姐姐好点，舒诚大哥说，他知道了。”
程涵忆一愣，也跟着笑起来，想一会儿，叹气说：“结过婚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惜是农村的。”
屈逸飞摇头说：“妈，农村的怎么了？城里的怎么了？难道你还介意出身？”
“谁介意出身了？”程涵忆瞪他一眼，无奈说，“她是农村人，不能总在城里，以前是因为要照顾小秋，可以后呢？隔这千山万水的，你怎么和她在一起？就这么天各一方的，再好的感情也得淡了，那你岂不是害了人家？”
怎么说话是向着舒大春的？
屈逸飞好笑，点头说：“其实，这几年我早就在不自觉的被她吸引，只是，也是因为这个问题，所以没有敢付诸行动。直到去年，我去了源县，去了上阳沟，突然发现，路走着走着就短了，距离不是问题，她可以来，我也可以去，所以才鼓起勇气向她表白。”说完，轻轻摇着她说，“妈，你喜欢她的，对不对？你会祝福我们，对不对？”
程涵忆沉默一会儿，终于叹一口气说：“大春自然比杜曼强出一万倍，只是……只是我希望你有一个圆满的家，现在……就算成了，你每天下班，也还是一个人。”
屈逸飞笑着说：“妈，我现在的工作，成天出差，就算是找一个京城的，能在一起的时间也有限，反而是大春，错开春耕秋收，她能出来的时候，还能跟着我到处跑，反而不用受工作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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