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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南？”凌轩惊讶的问。
“在大兴。”舒小秋摇头，皱皱眉说，“村里一个大娘说，是给一个女儿说了亲事，在大兴。”
大兴本来是一个单独的县，归冀省，在二十年前划归京城，后来又恢复了县制，严格的说，现在不属于京城。
凌轩微微点头，皱眉说：“即使是县城，外来农民也不能久居，他们怎么会举家搬去？”说着回头看看黄大成。
黄大成一脸茫然，瞪大眼睛回看他一眼。
凌轩叹口气，话到嘴边，还是没问出来。
舒小秋说：“我已经托梁厂长问，看有没有认识那边的什么人，或者能打听到消息。”说着又回头看他，“你用不用回学校，一会儿可以拐一下先送你。”
“不用，我请了假。”凌轩摇头。
让媳妇儿一个人和这个二傻子一起跑那么远，他可不放心。
舒小秋笑笑，又回头看他一眼，轻声说：“这路有段距离，不然你先睡会儿。”
“嗯！”凌轩答应一声，却没有要睡的意思，看一会儿她开车，好奇的问，“开车就这么容易？”
“容易啊！”舒小秋笑看他一眼，“你要学，回头我教你。”
“好！”凌轩答应。
如果他学会，至少现在不用让她一个人辛苦。
京城城里的路比较平坦，一个小时就进了大兴，舒小秋连着向两个人问了路，穿过半个县城，进了一条胡同，再走一段，在另一条更窄的胡同口停下，向里看看说：“怕里边不好掉头，我找地方停车，我们走进去。”
黄大成迫不及待的问：“我爷爷在这里？”又拍车门，“为什么你总要锁上门？”
这人还没傻彻底。
舒小秋忍不住好笑，先放他下车，这才把车找个角落停好。
三人一狗进了胡同，舒小秋先看看胡同口上方钉的蓝色牌子，又慢慢往里走，注意着两边院子的门牌。
黄大成甩开大步跑前边，隔一会儿又跑回来，看着两边的院子抓头。
他并不知道要找哪个院子。
终于，舒小秋在一处院门前停住，往里指指说：“在这里了！”
院门很宽，两边已经朽坏的木框上，各自歪斜的挂着两扇同样朽坏的木门，摇摇欲坠。
木门敞开着，对面是一户人家的侧墙，上边有一些斑驳的红油漆，是以前刷过标语的痕迹。
这样的地方，黄大成倒不胆怯，已经冲了进去，冲着院子里大喊：“爷爷！爷爷！你在不在？”
听到喊声，有几个窗户里露出几张脸，往院子里张望，最近的一户人家门打开，一个中年女人探出头来低声吼：“叫什么叫，嚎丧啊？”
黄大成握着拳头吼：“我找我爷爷！”
“谁是你爷爷？”女人不耐烦的皱眉。
“我爷爷就是我爷爷。”黄大成大声说。
这人怎么和葫芦娃似的？
舒小秋无奈，跟着进去，向中年女人抱歉的笑笑说：“大嫂，我们是来找人的，请问蔡老根家是哪一户？”
“蔡老根？”中年女人一愣，摇头说，“我们这里没有蔡老根。”
“没有？”舒小秋一愣。
“怎么没有？”另一边的屋子打开，一个大娘探出头来，指了指南边的一扇房门，低声说，“那个蔡花的爹不就叫蔡老根？”
“哦哦，对！”大嫂这才想起来，连连点头。
黄大成看到大娘指的方向，已经冲了过去，拍着门喊：“爷爷！爷爷！”
舒小秋有点头疼，向大嫂问：“两天前，大嫂有没有看到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来过？就是找蔡老根老婆的。”
大嫂想一想，摇头说：“我没有看到。”
舒小秋又回头问：“大娘，你有没有看到？”
大娘也摇头：“没有没有！”
没有来过吗？
舒小秋见黄大成又返回来，问：“怎么没人？”
黄大成说：“锁着门。”
锁着门你拍半天？
舒小秋伸手说：“照片呢？”
黄大成摸出来给她，又紧张的说：“一会儿你再还我。”
这好像不是你的东西……
舒小秋无奈，没有理他，拿着照片给那两个人看看，大嫂和大娘还是摇头。
舒小秋问：“他们家人去了哪里，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大娘说：“蔡花男人上班，蔡花在集上摆摊。”
“那蔡老根呢？”舒小秋又问，“还有他老婆。”
“蔡老根天天赌钱，他老婆跟着蔡花摆摊。”大娘说。
看来，只能去集上了。
舒小秋问明白去集市的路，叫上黄大成出来。
几个人重新上车，刚刚开出胡同，就见街那边一阵乱，看方向正是集市的方向。
舒小秋拐过去，离着还有一段就已经被人群堵住，按按喇叭，也没有人理，探出车窗正要喊人让路，就听到人群里有人又哭又骂：“蔡老根，你有没有良心，我哪还有钱？”
蔡老根？
舒小秋一听，回头看看黄大成，见他拍车门，替他把门打开。
黄大成跳下车，两只手扒拉几下很快钻进人群。
凌轩好笑说：“看不出来，这傻小子力气挺大。”
舒小秋点头，看看挤成一团的人，又看看凌轩，无奈说：“我们等会儿吧。”
不管是她还是凌轩，这样子像是挤不进去。
凌轩回头说：“少帅去瞧瞧，什么情况。”
少帅早就一团兴奋，看着窗外乱哄哄的人群，四脚直扑腾，听他一说，立刻窜了下去，转眼就钻进人群。
舒小秋侧头向凌轩瞄了一眼。
凌轩扬眉问：“怎么了？”
“那个……”舒小秋抿了抿嘴唇，低声说，“你让少帅去看，又……又没法让它给你传话。”
“反正你能懂。”凌轩回答的漫不在乎。
舒小秋心里怦的跳一下，又回头看看他。
他怎么知道？
凌轩的目光却还在前边，突然说：“出来了！”
舒小秋回头，就见少帅钻了出来，却没有回车上，跟着又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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