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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她，只能看着自己曾经最爱的人，无奈苦笑着。
“陛下，你果真是好狠的心，妾身对您是真心的，你就这样对妾身么？”
闻言，林阳不禁轻笑着：“月嫔对朕或许是有真心，只是你的真心，朕不能要，一个随时会让朕死去的真心，朕要来有什么用呢？”
“果然，哥哥说得不错，陛下只在乎你自己。”
“错了！陛下可不仅仅在乎他自己！”
此时纳兰雪来了这儿，看着月嫔那般狼狈的样子，十分不屑与月嫔说这些，若不是为了让月嫔死的明白，她才不会来！
“纳兰雪！你来做什么？是看我笑话的么？”
月嫔的眸子通红，她极力克制着，不想让自己在纳兰雪面前丢脸，可不管怎么样，都控制不住眼泪自己落下。
纳兰雪轻蔑一笑：“月嫔许是不知道，陛下当初收下你的时候，是本宫出的主意，如今对秦昭这般做，是陛下自己的主意，因为本宫知道，秦昭早就想要谋反，而你，却能成为一颗棋子，保护陛下。”
“纳兰雪，又是你！”
月嫔咬着牙！她不甘心，为什么每次都是纳兰雪。
在这后宫里，自己时时处处都要受制于纳兰雪也就罢了，如今得知这些事情，她怎么能安心！
为什么什么都有纳兰雪！为什么！
纳兰雪勾唇，与林阳亲昵站在一起，这般样子，哪怕纳兰雪是傻子，都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哈？难怪！纳兰雪你这个贱人！本宫就知道你是个贱人！”
“啪”
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月嫔的脸上。
这巴掌是婢女所打，婢女是纳兰雪的婢女，而这巴掌，是林阳所授意的。
林阳知道，在之前，姐姐没少被月嫔针对，这一巴掌，也算是给姐姐讨回一些。
月嫔呆愣看着面前的二人，他们亲昵凑在一起的样子，实在是太碍眼了！
“月嫔，你在后宫狂妄这么多年，果真是真心对朕呢？还是因为你不想放弃所拥有的东西，朕自己能看得明白，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悔改。”
“哈哈哈，陛下这么说，是要替这个贱人出头了？”
月嫔啐了一口血出来，死死盯着纳兰雪，想要弄死纳兰雪，却根本就无法动弹。
从入宫开始，她就在纳兰雪之下，到最后，她还是不如纳兰雪。
下辈子，她再也不要入宫廷了！
“月嫔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本宫明里暗里收集了你多少证据，你害了多少人命，你可还记得？”
“本宫从未有过！就算是你有证据！那也不是本宫所为！”
反正已经死到临头，月嫔也不愿意让纳兰雪痛快，她害死的那些人，很多都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所以，纳兰雪也只能是猜测，根本就找不到证据。
她就是要让纳兰雪难受，哪怕是死了，她也不会让纳兰雪好过的！
猜到了她的心思，纳兰雪摇摇头，道：“你以为本宫会在意你是怎么做的么？错！本宫根本就看不上你那些伎俩，让人觉得恶心，你兄长在外对陛下做出这种事情，你明知道，却不告诉陛下，若不是濒临死路，你又怎么会说，今日处置了你！也不冤枉！”
“你纳兰雪红口白牙这么说，可有证据？”
月嫔此时倒是多了几分冷静，毕竟她没有留下什么，纳兰雪这般妄断，到时候世人会指责纳兰雪。
她如此冥顽不灵，林阳也不想给她活命的机会。
招招手，苏公公立马拿来一个匣子，里面装着纳兰雪与秦昭往来的书信，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任意一封，都能让月嫔死。
“陛下？你……”
“这是秦将军那找到的，秦将军果真是个好哥哥，或许从最开始，他就已经想好，要利用你，不管是朕还是他，你都是个棋子而已！”
月嫔呆滞看着匣子，想起了小时候。
她与哥哥是多么的要好，不管受了什么委屈，哥哥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她。
哪怕是哥哥自己受伤，都不会让她难过的。
为什么！为什么哥哥要留着那些东西！哥哥真的是要将她害死才甘心么？
“或许你们兄妹之间还有亲情，但是在权力面前，这些亲情还算的了什么呢？月嫔，只怪你自己看错了，朕留了秦昭全尸，也会给你一个全尸，自然，也会让你风风光光离开！但是……离开之后会如何，朕可就管不得了。”
“陛下好狠的心啊！妾身跟了您多年，最后却只有这些，纳兰雪这个贱人她凭什么！”
林阳转身，亲昵拉着纳兰雪的手，根本不去管月嫔的喊叫、
纳兰雪心中明白，在此时，她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月嫔不过是个小丑，她又何必跟小丑一般见识呢？
况且，有陛下在她的身边，她根本不用去在意月嫔所说的话。
“大姐，如今这事儿平了，三军也要整肃，马上就要过年了，可愿意同朕一起？”
“陛下邀请，妾身自然是愿意的。”
二人相视一笑，月嫔嘴里的话越来越难听，身边的人都听不下去，捂住了她的嘴。
她看着那两个人离开，眼底彻底的绝望。
一杯毒酒，一条白凌，成了她最终的归宿，只是死后没有人来给她收尸，林阳也是嫌弃，让人丢在了乱葬岗中。
——
朝中气象焕然一新，所有人都记得那日秦昭是怎么死的，自然谁也不敢触霉头。
想到那天的陛下，他们仍旧在害怕。
但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呆呆看着陛下，试图让陛下不要理会他们。
林阳也确实没有理会他们。
毕竟这些人看着还算是安分，但是与青城的人，他也确实应该找出来，并且，这宫中残留的秦昭的人，他也已经让人在彻查。
皇宫之中人心惶惶，做了坏事的人，终日提心吊胆，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却终究逃不过。
陛下如此，也让大臣们都明白了。
大奉朝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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