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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樱朵愤恨地盯了两人一眼紧跟其后。
白杰寒离开前的目光落在莎丽身上，那一眼让莎丽眸光一亮，帅气的男人总是让人赏心怡目。
原以为明华集团的总裁东方扬已经够耀眼的了，没想到世皇集团的总裁白杰寒真人比杂志还要帅气，今天能见到这两位人中之龙，真是难得啊，真想拍张照。
看来，这一次的病人的故事会很有趣。
白杰寒虽然不知道莎丽的名字，但他知道她是很有名气的心理医生，他此时并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林芊瑶已经无心再去顾及这些，她紧紧抓着顾洋大衣的袖子。
“告诉我，我结婚的人是谁？又怀了谁的孩子流产，我真的以后再也怀了孩子吗？”
顾洋扭头朝莎丽说道：“抱歉，今天这顿饭吃不了了。”
莎丽笑笑说：“不必道歉，突然想起我也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莎丽知道有些事不是她该知道的，很快离开。
顾洋拉着林芊瑶进了包间：“先点菜，边吃边跟你说。”
林芊瑶像是没有灵魂的布偶娃娃，任由顾洋拉着她在包厢间坐下。
顾洋叫了服务员点了这里最有名，最有营养的菜，等服务员出去后，他才发现林芊瑶咬着自己的下唇，已经有鲜血涌出，但林芊瑶本人像是一点知觉也没有。
顾洋心底倏地抽痛，朝她奔过去，一边将她的下唇从贝齿里拯救出来，一边不由自主地怒吼。
“林芊瑶，你疯了。”
林芊瑶被他吼得惊醒，感觉到下唇传来一阵阵的痛感，眉眼低垂的时候隐约看到腥红，伸手碰了下，果然流了血。
苍白的唇瓣被染红，鲜血如同水珠从唇角流到下巴。
顾洋抽了纸由抹掉她唇角的血，一边大叫着服务员。
这里是贵宾房，服务员很快进来，顾洋让她拿了简单的止血药水过来，亲自替林芊瑶上药。
顾洋无比庆幸发现得早，否则她的下唇以现在的伤口痕迹来看，她若再用力点，准得咬掉唇肉。
虽然顾洋已经听林妈妈说过，林芊瑶自一自残的事，可亲眼还是第一次。
林芊瑶安安静静的由着他上药，薄如蝶翼的长睫无措的闪着，等他上完药后，才轻轻说了一句。
“你别担心，其实不是很痛的。”
顾洋很想好好说她一顿，可一想到可能她现在的情况，他不敢再多说什么。
林芊瑶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真的生气了，主动拉住他的手，还想笑一笑的，刚张嘴就觉得伤口在痛便放弃了，轻声说道。
“乞丐哥哥，我真的不痛，只是难受的时候习惯性就想咬唇，不小心用得力气大了点而已，这点小伤很快好的了。”
林芊瑶忘记了和白杰寒这两年所经历的，也忘记了和顾洋所经历的。
对于现在的林芊瑶，顾洋是她小时候一直心心念念着的乞丐哥哥。
她的语气软柔，像是小孩子在撒娇一般，其实如果去掉林芊瑶忘掉的那些记忆，林芊瑶心智不过是十八九岁而已。
顾洋反握住林芊瑶的手，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他深情流露的眼神让林芊瑶一时间有些沉重。
他漆黑的眸子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有东西在急剧翻动，最后缓缓静淌住，汇成一句话。
“芊瑶，我们结婚吧。”
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她的身体忽地变得僵硬起来，面对他的时候也没有以前那么自然，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忽略掉顾洋期待的眼神，林芊瑶好似没听到这句话似的，低下头拿着茶水喝了一口，滚烫细致的瓷杯边缘落下唇的伤口处，有点痛，有点热心，有点舒服。
顾洋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动作，眸子却一直盯着她看，仿佛得不到答案，他就不会罢休。
林芊瑶又喝了一口茶水，知道这个问题她逃避不了，于是放下茶杯，与他正面直视。
“白夫人刚刚所说的是真的对吗？”
与刚刚的惊慌失措对比，现在的林芊瑶无比镇定的问着话。
顾洋知道这些事她早晚也会知道，只能如实相告。
“是的。”
“那个人是…白杰寒吗？”
与刚刚的问话对比，这一句她问得异常吃力，仿佛用尽了力气才能开口。
虽然她这句话问得很不完整，顾洋也懂了她的意思。
在她丢失的记忆里，那个曾经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又和她离了婚的男人，她曾经怀过他孩子的男人，又让她变得再也无法生育的男人，是不是白杰寒。
“对。”
林芊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一次好像感觉不到烫似的，一口就喝掉了，虽然喝相还算斯文。
她又再开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些什么吗？”
顾洋自诩一向了解她，她现在的表情却教他看不透了。
他不回答。
林芊瑶也不打算等他回答，接着说道。
“我在想，还好那个人是白杰寒而不是别的男人。”
顾洋的眸子睁得大了一些，眼眸又再变得深邃难懂，林芊瑶看不透他眸底深藏着的伤。
“顾洋，虽然我自己也很不想承认，可是，确定这个人是白杰寒的时候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直到现在这种地步了，我还是会这样，心里还是会有他，我根本管不了自己的心，也无法爱上你。”
因为爱他，所以才会这么恨他。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顾洋坐直的身躯微微靠向身后的椅背，林芊瑶依旧看不懂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也不愿将自己满是伤痛的心呈现在她面前。
他在思索，不过几秒之后，他又再坐直身体，凝视向她。
“我承认我很在乎你心里一直有他，但是，我很清楚，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留在身边的人，不会再有别人了，只能是你，林芊瑶，我已经非你不可了。”
林芊瑶沉默了，好半响才问道。
“你…真不介意我？我以前……”
“你又忘了，我说过，我要的是你的以后将来，以前的一切就让它过去，你也不准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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