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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莫婉婷从一开始就在说谎！”
钱有益情绪更加激动了，“她约我们在十里街见面，可见了面后，她却说让我们背叛封老。”
“我们自然不会同意，并要求她交出小少爷，结果……”
此时，钱有益已经泣不成声。
“结果怎么样？”时暖暖稳了稳情绪，继续追问。
“结果，她竟然直接派人，要将我们灭口！”
钱有益的眼神里尽是怒火，“若非苏明拼死护着我，这会儿，我恐怕也陪着他一块在地下见面了……”
“你是说，要杀苏明的人是莫婉婷？”封九霆脸色更加阴沉。
“对。”钱有益用力点头，“九爷，九少夫人，我……虽然我做了错事，害了小少爷，但是……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求你们，求你们看在我为封家当牛做马了这么多年的份上，给我一条生路吧！”
钱有益的恐惧更甚，他颤颤巍巍的说着。
原先，他本以为，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可当他看到苏明被刺了那么多下，最终倒在血泊中的情形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死虽然不可怕。
但过程，却足以令人胆颤！
莫婉婷既然决心要除掉他和苏明。
就算这次没有成功，肯定也还会有下一次。
而他要是不赶紧将昨晚的事情解释清楚，九爷和封老，恐怕不仅不会保护他，反而会杀他！
时暖暖听罢没有回应，而是看向了封九霆。
此时，封九霆眉心紧锁，神色异常的凝重。
“钱有益，你说你和苏明是在莫婉婷派人攻击老宅时离开的，那半夜里，在爷爷书房外面偷听的人是谁？”
他冷唇轻启，厉声道。
“偷……偷听？”钱有益一脸蒙圈，“九爷，我没有偷听！昨天半夜里，我早就离开封家了！”
“您……您要是不信，可以查看后门开启的时间！我和苏明离开时，天还没有全黑呢！”
封九霆听罢，眉头皱的更紧了。
如果真像钱有益所说，那昨晚趴在门外偷听的人又是谁？
难道除了钱有益和苏明之外，老宅里还有内女干？
“九爷，我发誓！除了隐瞒了苏明派人带走小少爷一事外，我真的没有做过，其他背叛封老的事！”
这时，钱有益竖起了三根手指。
封九霆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钱有益，你说的如果都是真的，你为什么说，你杀了人？”就在审讯室的氛围逐渐变得死寂时，张队长淡淡的出声。
“我……我是怕我不这么说，我就没命了！”
钱有益惊恐的瞪大眼睛，“莫婉婷雇佣的人，厉害的很，除了警局，我实在想不到其他能保命的地方了。”
“而且，我要是不说，我犯了大罪，你们……你们怎么可能把我关起来？”
张队长：“……”
这也算理由？
“那你可知，谎报警是违法的？”张队长冷冷的出声。
“就算违法，顶多在这里待上几年，那……那也总好过丢了性命的好。”
钱有益咬了咬牙齿，接着道。
张队长无奈。
“九爷，你怎么看？”他淡淡的看向封九霆。
“钱有益既然报了警，就是你们的事了，你问我有什么用？”封九霆冷眸微抬，语气冰冷道。
张队长再次无语。
这件事，好歹与封家有关吧？
封九霆作为封家的主事人。
这算什么态度？
“不是，封九霆，这是你家的佣人，而且，他说的如果是真的，也不归我管，你……”
张队长略做思考，很是不爽道。
“小暖，这里没咱们的事了，咱们走。”
然，他话音未落，封九霆就抱着时暖暖，走出了审讯室。
“九爷……九少夫人……”钱有益见状，大喊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我一命吧……”
“行了，别喊了。”
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张队长无奈的摊了摊手，“人都已经走了。”
“这……张队长……”钱有益瞳孔里的恐惧更甚。
“别担心。”张队长一眼看出了他得心思，于是淡淡的抿了抿嘴唇，接着道。
“不管你有没有犯罪，既然你说有人要害你，那我们就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
“所以，在真相查清之前，你可以就在警局。”
“真的？”钱有益的眼睛里，再次浮现出了亮光。
只要待在警局，就算莫婉婷雇佣了再多人，也不可能伤得了他了！
“嗯。”张队长点了点头。
……
另一边。
黑色的布加迪威龙上。
“霆，你觉得钱有益说的是真的吗？”
时暖暖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歪着脑袋，若有所思的问道。
“半真半假。”封九霆嘴唇轻启，若有所思道。
“半真半假？”时暖暖好奇的盯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钱有益如果真的和莫婉婷勾结在一起，那昨晚被绑走的，可能就不只是满满一个了。”
封九霆没有卖关子，直接分析道，“但是，他说的也不全是真的，首先，从时间上就对不上。”
“昨天，咱们被钱有贵袭击时，大概晚上七点左右，所以封家老宅被袭击的时间，也在这个时间。”
“钱有益说，他和苏明离开老宅后，就去找了莫婉婷，由于未能谈拢，莫婉婷要派人杀他们灭口，苏明挨了十几刀。”
“按照时间线，流血恐怕都流干了，他根本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至于钱有益……他自首的时间，也是在今天上午，所以……”
听到这里，时暖暖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眼睛一亮，把话接了过去。
“所以，单从这一点来看，就算钱有益没有想背叛爷爷，他也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嗯。”封九霆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除此之外，他说莫婉婷从黑市雇佣了人手，掳走满满，后又袭击了老宅。”
“这里也有问题！”
“你是觉得，莫家没有那么多财力是吗？”
“嗯。”封九霆重重的点头。
“霆，其实，财力这方面，我倒是毫不怀疑。”
时暖暖抿了抿嘴唇，接着道，“因为，莫婉婷已经和江明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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