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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恐惧也逐渐消失，转而被一阵狂笑所替代。
“哈哈哈……封九霆，我改以为你有多大的野心呢！”
“想不到，你最关心的，竟然还是女人！哈哈哈……”
看着钱有贵的反应，封九霆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无心与钱有贵过多纠缠，于是用更高的声音道。
“我再问你一遍，你说还是不说！”
“说！为什么不说？”
似是感受到了封九霆的怒意，又似是有了其他主意，钱有贵收了收笑容。
他用力点了点头，转而晃动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铐。
“不过嘛……封九霆，咱们都是商人，你要从我这里获取消息，是不是也得付出点什么东西？”
“你想要什么？”封九霆没有卖关子，冷冷道。
如今，钱有贵已经沦为了阶下囚。
他倒是想听听，这钱有贵还有什么好奢求的。
“你别紧张啊。”
钱有贵勾了勾唇角，他并没有直接说出他的目的，而是故意道。
“我现在已经被抓了，以姓张的目前掌握的罪名，就算不是死，罪，这辈子我恐怕都不可能再有自由了。”
“所以……我要的肯定不是钱权了。”
“说！”
封九霆没有心思跟他在这浪费时间，于是声音又抬高了几分。
“钱有贵，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嗯。”钱有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得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平淡。
“你说得对，你的耐心有限，我的时间也有限，既然咱们都是大忙人……
那也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是吧？”
“来人！来人！送我回去，我该休息了。”
钱有贵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招呼着。
“你……”
封九霆显然没有料到，钱有贵竟要破罐子破摔。
刚才，钱有贵说的都是实话。
以他现在的情况，钱权对他没有半点吸引力。
但是，既然他肯见自己，也就说明，他还是想做这笔交易的。
想到这里，封九霆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的问题，你不回答，我也有其他办法，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但是。”
“钱有贵，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你再不有话直说，你这张嘴恐怕就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嗯，我知道。”
钱有贵依旧不平不淡的点头，接着他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没意思。”
“这样吧，封九霆，我告诉你我针对舒晴的原因，你帮我向封老爷子传句话怎么样？”
“什么话？”封九霆锐利的眸子一眯，眼神里尽是警觉。
“你就跟他说，虽然我表面上看上去已经失败了，但是，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不是？”
钱有贵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凡是不到最后啊，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钱有贵的声音轻飘飘的，好似没有什么底气。
但他周身透出的气势，却又给人一种，他早已谋划完全的感觉。
饶是封九霆，都被他周身透出的气势震慑住。
“好。”
他警觉的瞪了钱有贵一眼，谨慎的应下。
他总觉得，钱有贵的这番话别有深意。
不过，此时，他却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过多思考于此。
“现在你可以说，你的原因了吧？”封九霆眸色微深，立刻将话题转移。
“好。”钱有贵也是前所未有的爽快。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舒晴这丫头啊，长得漂亮，为人也好，而且非常善良。”
“除此之外呢，她在商业经营上的头脑，更是不输任何一个男人。”
“要不是我儿子被你们封家人害死，就算她生过孩子，我也一定会让她当我钱家的儿媳妇！”
“可惜呀……”
说到这里，钱有贵的眼神，逐渐被惋惜与恨意所替代。
“你们封家人，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们钱家，在整个宣城都没有了立足之地。”
“舒晴再好又有什么用？我这人呢，有个很好的习惯，得不到的就得毁掉。”
“所以，我就一不做二不休了，这有问题吗？”
钱有贵眼底邪恶的笑意越来越深，甚至还一脸痞里痞气的耸了耸肩。
那欠揍的模样，真真让人恨不得，将他按住胖揍一顿。
“有问题。”
然，他话音落下，封九霆非但没有恼火，脸色反而变得平静了很多。
“钱有贵，你在说谎。”他直接拆穿了钱有贵。
“我说谎？封九霆，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说谎还有什么意思？”
钱有贵先是一怔，紧接着故作轻松的摊了摊手。
“算了，你要是不信我，大可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咱们之间的约定作废也没什么关系。”
“反正我的话已经告诉你了，带不带到是你的……”
问题。
“钱有贵，如果你真的对舒晴有那么高的评价，你又何必隐忍二十年再出手？”
封九霆神色一凛，直接打断了钱有贵。
“我……”钱有贵再次怔愣，他下意识避开封九霆的目光。
“什么隐忍不隐忍的？我不过是……”
“如果我没有记错，在你儿子出事之前，你们钱家和顾家的关系，还是非常好的吧？”
封九霆没有迟疑，继续道，“海城顾家同你们钱家，同样是世交，舒晴跟你儿子甚至有过娃娃亲。”
“但是，二十五年前，你却像顾家提出了退婚，原因是你儿子榜上了更有势力的官，家女。”
“至于舒晴……你对她的了解程度，不亚于顾家父母，所以，得不到的就毁掉，这一说法根本立不住脚。”
“这……就算我了解舒晴，还不许我看走眼了？之前是我有目无珠，错过了这么好的儿媳妇，后来我后悔了。”
钱有贵眼睛转的更快了，“所以……所以，几年前我想通了，我想让她下去，给我儿子陪葬不行？”
从钱有贵的反应中，封九霆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锐利的眸子眯成了一道缝，冷冷的盯着钱有贵问道。
“钱有贵，究竟是你想通了，还是害怕了，你心里才是最清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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