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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上下打量她一番，“就这？”
余淼低头看了看，“有什么不妥？”
“穿着如此寒酸去办理离婚手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沈?文虐待你。”
“我无所谓。”
“但我在意，”沈?文沉声道，“再换套衣服，别丢我的脸，否则休想离婚。”
余淼汗颜。
但为了能够跟他离婚，她只好按他的意思换了条红色无袖短裙，又化了个淡妆，然后走出洗手间。
沈?文看到她这身打扮，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表情，“这还差不多！”
余淼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他会继续挑骨头。
两人走出酒店，坐上车前往民政局。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尴尬又诡异。
很快抵达民政局，工作人员问两人，“你们都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余淼第一个回答。
沈?文寒着脸，“想清楚了！”
工作人员在离婚证上按下印子，递给他们。
接过，余淼看了一眼，起身出了民政局大楼。
沈?文跟在后面，“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不用劳烦沈先生了，我自己会打车。”余淼拿出手机。
沈?文看到她换了新手机，蹙眉，“你什么时候换的手机？”
手一抖，余淼心虚地找了个理由，“之前的手机坏了，所以就换掉。”
沈?文没有起任何的疑心，“也是婚都可以离掉，何况是旧手机。”
他话里有话。
余淼再傻，也听得懂。
沈?文坐上车，离开了这里。
余淼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心里莫名空落。
……
重新回到酒店，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余淼在附近随便找了家餐厅吃的碗牛河粉。
在付钱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坐在前面鬼鬼祟祟的两个男人。
一看两人的行头，就知道是白敬辉派来盯着她的人。
余淼从他们面前经过，走出了餐厅。
两人跟在后面，一直与她保持距离。
余淼回到了酒店，从皮包里拿出离婚证，神情黯然，心里沉甸甸的，仿佛压着一块巨石，令她有些喘不上气。
她将离婚证放进抽屉里，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段宇昂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喂，余小姐！”
“你现在有时间吗？”余淼问他。
“现在？”段宇昂似乎在忙，余淼听见他翻页的声音，不过他很快给了她回复，“有，怎么了？”
“我想让你带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专门售卖古玩的周桥黑市。”
“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接你。”
挂断电话，房间里顿时恢复了安静。
余淼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下面车流如水的街市，眉头微拧。
段宇昂很快开车过来接她。
在去周桥黑市的路上，他看到她脸色不是很好，开口问道：“昨晚没睡好吗？”
余淼掀帘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他，“就在一个小时前，我已经跟沈?文办理了离婚手续。”
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她之前也跟他们说过，一回国就会跟沈?文办理离婚手续。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你回去可以将这个消息告诉白小姐，而且我也特别期待他们的婚礼。”
段宇昂再次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里亦无波澜，看上去像是没事人似的，但清楚的人都知道，她此刻心里有多痛。
“你的话我会带给微微的。”段宇昂说道。
余淼看向车窗外面，一句话也没再说。
周桥黑市，车子停在路边的停车区。
余淼对这里特别的熟悉，一下车就往前面走去。
段宇昂紧跟其后，而且这里的人特别多，他差点没跟上她的脚步。
在一家古玩店前，余淼停下了脚步。
她抬头望了一下头顶上的牌匾，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玩，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历史的味道。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戴着眼睛的老年人。
白发苍苍，但精神抖擞。
“随便看！”老人说道。
余淼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名片给老人。
老人看了一眼，眼里透着一股精亮。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余淼，要看看跟着进来的段宇昂，“原来是黄大师的徒弟，幸会幸会。”
“我这次来是想跟许老板打听一样文物。”余淼直接说明来意。
“你说！”许老板亲自给他们倒了两杯水。
“明清时期的青龙樽。”余淼又从皮包里拿出有关青龙樽的图画资料给他看。
许老板看了一眼，“这不是最近在m国已经展出的东西么，听说被杜氏集团的董事长以三百亿拍得。”
“看来许老板的消息并不灵通，此物被人盗走，现在下落不明。”余淼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的往段宇昂那边瞟去。
许老板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被人盗去，我还真不知道这事，我也没听说这边有谁收到有关这文物的信息。”
“可据我所知，m国这次展出的青龙樽是假的？”
“那我不太清楚。”
“两年前，华夏文明博物馆。”
余淼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可以看到许老板在端起水杯喝的时候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
“上面有我的电话，如果有什么消息，可以给我电话。”余淼转身走出了店铺。
段宇昂跟在后面。
他回头看了一眼店铺里的许老板，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神情变得紧张。
大概是察觉到他在看着他，他便走了进去。
段宇昂收回视线，赶紧跟上余淼，“这里的人真的能帮你找到真正的青龙樽？”
“他们可以提供一些信息，要找还是要靠自己，”余淼说着突然停下脚步正对着他，“与此同时还需要钱。”
段宇昂明白她的意思，“关于钱方面，回去我得请示我的岳父大人。”
余淼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他一点用都没有，做任何决定都要经过白敬辉。
段宇昂面露尴尬，但他也没做任何的解释，“不是问完了吗，还要找什么呢？”
余淼没有回答他，继续往前走去。
段宇昂跟着她，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一幢陈旧的旅馆。
余淼走上狭窄的楼梯，一个穿着红色紧身短裙搭配着黑色丝袜的女人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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