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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亲自来看,发现柴房里果真只剩下了一个福六,气得大骂守门人:“你怎么看守柴房的,为什么会少了一个人?”
守门人哭道:“夫人明鉴,我昨天吃坏了肚子,一直在跑茅房。我想着,柴房的门,是从外面锁上的,里面的人又被绑住了手脚,肯定跑不出来的,谁曾想就出了这样的事了。”
王夫人心想也是,他们的手脚都被绑住了,柴房门上又有锁,阿朱是怎么逃脱的?而且阿朱是个女子,福六是个男人,为何连男人都没逃走,女人却有办法逃走了?
王夫人越想越疑惑,大声地吩咐下人道:“来人,去给我把阿朱找出来!”
奴仆们赶紧去找,找了半天,结果在后花园花圃靠墙根的位置找到了。只是阿朱已经死了,找到的只是一具已经冷掉的尸骨。
短短几天的时间内,王府竟死了两个下人,王夫人震惊不已,下人们都吓坏了,生怕下一个遭殃的人就是自己。
王府风声鹤唳,孟萋萋也很怕,阿橙还能说她是半夜到处跑,死在了院子里。可是阿朱就好好地在柴房带着,怎么也出事了呢?
她有很多疑惑想要问齐湛,但是齐湛没有给她发出夜莺信号,她不知道上哪儿去找。
咦,不对,他知道齐湛在哪儿的。孟萋萋想着,朝着二少爷的院子走去。
二少爷的院子里,莺莺燕燕地正热闹,还没推开院门,就听见一群丫鬟在陪着二少爷胡闹。
咦,阿朱的事,会不会跟二少爷有关呢?福六可是二少爷的仆人……孟萋萋猜测着,叩响了院门。
院子里的欢声笑语实在太大声,竟无人听见来开门。孟萋萋没办法,只好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有一名丫鬟看见她来,笑嘻嘻地叫道:‘呀,又来个妞。’
另一个道:“看起来还是个雏儿呢。”
“啊呀,二少爷,您的口味可真特殊,这雏儿有什么好玩的,什么都不懂,哪有我们姐妹有意思?”一名丫鬟说着,坐到了二少爷的腿上。
“什么雏儿不雏儿的,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们!”二少爷嬉皮笑脸地说着,和这群丫鬟开着玩笑。
哪儿来的丫鬟,怎么会这样说话呢,孟萋萋留神看去,只见这些丫鬟虽然穿着王府的服饰,但是全部浓妆艳抹,打扮得十分妖艳。
为什么二少爷的院子里,会有这样一群不正经的下人?孟萋萋疑惑着,等在了旁边
二少爷王斐回头要茶的时候,总有发现了孟萋萋,惊得赶紧推开身上的丫鬟,让她们退了下去:“你来这里做什么?”
孟萋萋忙道:“二少爷,我是来找齐公子的。”
“你找他做什么?”王斐狐疑问道。
孟萋萋扯谎道:“齐公子说过要送我一副围棋的,我来找他拿。”
“那只是齐公子随口一说吧?”王斐没有怀疑她,但却哈哈笑了起来,“齐公子已经回京城去了,你还不知道?齐公子随口一言,你就别当真了,来陪我玩玩吧。”
玩什么,和那群丫鬟一样吗?孟萋萋吓得扭头就跑,二少爷倒是没来追。
孟萋萋觉得失望极了,齐湛居然没有跟她打招呼,就离开了王府,他昨天明明说,要把杀人凶手告诉她的,他这样不告而别,什么意思?把她当什么人了?他怎么就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担惊受怕?
孟萋萋回到王夫人的院子,王夫人正在追查阿橙和阿朱的死因,和大少爷王霁吵得不可开交。
王夫人把茶盏重重地朝茶几上一顿,板着脸道:“咱们府后宅连着死了两个丫鬟,现在人心惶惶,睡觉都睡不安稳,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就应该报官,请官府来帮忙调查!”
王霁坚决反对:“如果报官,岂不是整个杭州都知道咱们家的事情了?这对我们王府的声誉,是毁灭性的打击!”
“声誉,声誉,你就知道声誉!是声誉重要,还是命重要?!”王夫人大怒,重重地把茶几一拍。
王霁很平静地道:“对于我来说,当然是王府的声誉重要,毕竟我是王家未来的家主。”
“家主”二字,深深地刺痛了王夫人,本来只有八分想报官的心,一下子就变成了十分。她打定了主意,决定不走王霁这条路子了,于是不再同他争执,而是端起茶盏,喝起了茶来。
王霁问道:“母亲,您还是打算报官?”
王夫人道:“你说得对,毕竟王家将来是你的,你说不报官,那就不报官吧。”
王霁见她终于想通了,放下心来,起身走了。
王夫人等他一走,就把心腹婆子叫了来。
心腹婆子问道:“夫人,您是不是想让我偷偷去报官?”
王夫人摇了摇头,道:“大少爷的耳目很多,手也很长,肯定会发现的,你去给我娘家嫂子报个信,叫她来看看我。”
家里出了这么多事,让娘家嫂子来陪陪,是合情合理的,心腹婆子点了点头,转身去派人了。
王夫人的娘家嫂子姓纪,纪氏接到信儿,很快赶到了王府。
王夫人在暖阁里接待了纪氏。
纪氏出身京城大族,嫁到杭州后,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依旧不是很习惯江南的生活,幸亏王夫人这个小姑子还算体贴,在娘家时陪她多了这么多年,姑嫂俩的感情一直很好,纪氏对王夫人也多有感激。
纪氏喝了几口茶,问王夫人道:“为什么突然接我来,是不是出事了?”
王夫人让心腹婆子守住了门,方才压低了声音告诉纪氏:“嫂子,我们王府出大事了!”
纪氏吃了一惊:“什么事?”
王夫人道:“我们家连着死了两个丫鬟!而且全是我屋里的!”
纪氏吓了一跳:“怎么死的?”
“正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死的,我才慌了神,让人把嫂子请了来。”王夫人道。
纪氏吃惊道:“不知道怎么死的?怎么会这样?你们家大少爷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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