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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虎骑在余波的身上，一拳一拳猛烈击打着余波的颧骨。
一声声沉闷的声响，似是在人们的心头响起。
余波的鼻子被打歪，眼睛被打肿，牙齿被打掉，不停有鲜血从他的眼眶，鼻孔。嘴巴渗出。
样子凄惨而又恐怖。
“哈哈哈！！！”范虎癫狂大笑，“知道吗，劳资做梦都想要这么打你，没想到，有一天还真会梦想成真，爽啊，太爽了！”
他用勺子兜起变了味的汤，往余波的嘴巴里面灌。
余波如果闭着嘴巴，他就一拳拳打在对方的身上。
余波就算是个铁人，也经不住被这么揍啊。
到最后，余波不得不张开自己的嘴巴。
刚一张开，带着淡淡搔味儿的汤汁，就源源不断的流淌入他的嘴中。
范虎觉得不过瘾，又抓起排骨和玉米，不停地往余波嘴巴里面塞，强迫对方吃下去。
直到塞不动了，他抄起木桶，将剩余的玉米排骨汤全都淋在了余波的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尿骚味，味道极为难闻。
余波躺在血液与汤汁混合的液体中，奄奄一息。
他看了一眼陈凡，眼中满是畏惧。
他活了几十年，经历了无数事情，可今天的遭遇，还是突破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他的尊严，被陈凡按在地上，踩得支离破碎，他的人格，被践踏的体无完肤。
而面对这一切，他只能忍气吞声。
现在后悔招惹了陈凡，已经于事无补，他只是有些愤怒，愤怒于老天为什么要给他安排一个这样的室友。
哐哐！
21号房门被打开，范虎和余波的打斗，动静弄的太大了。
两名见多识广的狱警在看到范虎和余波身上的伤口后，也是吓了一大跳。
两人身上的伤口之多，伤势之重，即使在洪武看守所，半年也不一定看得到一回。
短暂的惊讶之后，狱警们只是偷偷看了陈凡一眼，并没有多问。
他们屏住呼吸，将范虎和余波二人带走。
二人身上的伤势实在太重，若不及时带去治疗，会有生命危险。
余波趴在一名狱警的背部，用尽力气艰难的问道。
“哥，你能告诉我，那个陈凡，杀的是什么人吗？”
狱警道：“他啊，胆大包天，把江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江家给灭了。”
“灭了？”余波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力气，还是源于恐惧。
背着他的狱警道：“把江家家主和江家家主唯一的儿子给杀了，这难道不算灭门吗？”
“起码，江家正统血脉是已经荡然无存了。”
一股疲惫感和无力感从余波的心底深处涌出。
“原来，我的对手竟然如此强大吗？似乎，败在他的手上，也不丢人啊。”
……
铁门被重新关上的时候，陈凡盘膝坐于床上，开始了这些天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冥想。
诚然，如今的他，即使不依靠冥想，身体也会自动吸收灵气。
但这个过程相当缓慢。
想要快速恢复灵气，以及让自己的实力进步，还是得靠冥想。
眼睛闭上一分钟，陈凡又睁开了。
空气中刺鼻的味道，让他没办法安心修炼。
“这地上，是不是有些脏了？”陈凡仿佛在自言自语，仿佛在对空气说话。
下一刻，无论是受伤严重的瘦猴，还是另外两名被纸牌扎伤的家伙，全都从床上跳了下来，争先恐后的想要打扫卫生。
有人抢到了扫帚，有人抢到了拖把，也有人抢到了抹布。
齐恒有些懵，他来21号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这帮家伙，做卫生如此的积极。
他想了想，也从床上起来，准备帮着打扫一下。
结果……
“哥，你歇着，这些活儿哪里用得着你动手啊。”
“就是就是，哥，我们打扫就行了，你不用操心。”
“哥，以后这21号房的卫生我们承包了！”
三人七嘴八舌的，语气中满是恭维，就是不让齐恒打扫卫生。
齐恒哪里不明白，这帮人是看在陈凡对自己很不错的份上，才这么给他面子的。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原本一片狼藉的房间，已经被打扫的一干二净。
瘦猴从自己的包袱里面找出来一瓶香水，驱散了空气中刺鼻的味道。
也不知道这家伙的香水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这帮家伙打扫卫生什么时候这么利落了这简直比专业的清洁工还要专业啊。
也不知道伤好回来之后，余波还敢不敢在陈凡面前造次，亦或者说，他和范虎可能在医院里又打起来？
坐在床上，齐恒思绪发散，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想着想着，思绪就落在了陈凡的身上。
这个家伙好强！
他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曾问过，陈凡杀了什么人。
当时陈凡说，杀的是江寒和江别岸。
当时齐恒不以为然，只以为陈凡是在说笑。
可现在回想起来，他却是一阵心惊肉跳。
难道说，这家伙说的都是真的？
目光不自觉的落在陈凡身上。
齐恒注意到，此刻的陈凡双膝交叠，眼睛紧闭，呼吸悠长之中带着一股特殊的韵律。
这是在干什么？
齐恒一头雾水，不由得观察得更入神了。
陈凡的呼吸，仿佛有一股难以抗拒的魔力一般。
观察了几分钟之后，齐恒不由得跟上了陈凡的节奏，按照他的呼吸方式来呼吸。
没过多久，齐恒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周遭好像被一股暖流所包裹，让他特别的舒服，身体更是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恒心中疑惑，但并没有停止模仿陈凡。
逐渐的，他闭上了眼睛。只凭听觉去感受着陈凡的呼吸，捕捉每一次呼吸中的细节。然后加以模仿。
三个小时后，那种悠长而有韵律的呼吸声戛然而止。
齐恒猛的睁开眼睛。
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感觉自己似乎比从前，要更有力气了一些。
抬头朝陈凡的方向看去，他这才发现，陈凡也在看着他。
齐恒顿觉不好意思：“额，你刚才，是在干嘛？”
“修炼。”陈凡简单回答了两个字。
齐恒却是有些懵逼：“什么修炼？”
陈凡想了想，把关于武者的一些信息，告诉了齐恒。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保证这话只有齐恒能够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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