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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双成对......
林栖几乎确认这是她不认识的唐木。
以前即便碰上他少言寡语时，也不是这模样。
精神病。
她脑子里只想到这三个字。
她心中隐隐升起了怕意。
“姐姐，走吧。”
忽地，他十分平静喊了一声。还主动把她松开。且率先下了车。跟刚刚那个疯子判若两人。
她的视线就随着他身影在车前绕了一圈。她还在发愣，他已经走到她这边来打开了副驾驶。
“不下车吗？”
林栖闻声如同触碰到滚烫的火星子一样避开视线。抬脚跨出去。不小心脚尖踢了一下他小腿弯。
她顺势怔了怔。
唐木却并未有太大反应，像是没被碰到一般，主动身形往后一弓让出来足够位置。
一只手撑着门，一只手放置车顶，护着她头。
林栖不敢在这儿停下，收心跨步下车。
门“砰”地一声在她身后摔上。
“小少爷，林小姐。”李嫂听到声响，围裙还挂在腰上，立马迎上门口，给他们拿换的拖鞋。
她还是那个样子，只是眼角的皱纹加深了一些。却更和蔼。
大三那个寒假，唐木带她回过一次唐家老宅。当时她不知道要去的是他家老宅。去了听到李嫂叫他小少爷，她才知道原来他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家需要跟她一起在校外租房子住的普通孩子。
他是南城声名威望的唐氏集团的小少爷，上流社会的贵公子。
她受不了那落差感，想走的，就是李嫂安抚她，说那个老宅只有他一人住，后来他上学了，多半都是李嫂在照料。
养养花草，不至于他回去时空无一人。得知没有外人打扰，她才在那儿待上了一段时间。
“李嫂。”林栖喊她一声。
在她心里，对李嫂是抱着感恩和好感的。
“林小姐，洗澡水已经给你放好了，还有一道菜，我怕提前做你回来冷了。”李嫂说：“你洗个澡下楼来刚好。”
林栖不好拆台辜负人家好意。于是硬着头皮点点头道谢。
“林栖。”
唐木换好拖鞋，主动伸手牵住她的。
林栖想挣开来着，唐木却改成了搂着她，两人身子严丝合缝靠在一起。
“我带你去房间。”
“......”
李嫂在某个瞬间回眸来看了一眼，像是什么东西碰了她心脏一下。
她兀自点点头。
两人上楼。
“这是洗漱用品，全都在这儿。还需要什么，随时叫我。我就在外面。”
外面？
就在外面她怎么洗？
她还想给林萧打个电话，嘱咐一些事情。
“你想把我留下来吗？”林栖问。
唐木被她问得怔了怔，面带错愕。
盯着她沉默不语。像小孩子跟大人在做抗争。
林栖却累得没心思对峙，开门见山道：“如果你想我住在这儿，那就不要把我逼太紧。下楼等我。”
她说：“别在房间外，我不适应。”
唐木认真盯着她好一会儿后，捻起眉头，偏头。
兀自打开放在洗漱台上那一包东西，视线有序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扫了一眼。像是在确认什么没有。
过了一小会儿，他收回视线。默默退了出去。
林栖几乎立马走到门边，把门给关上了。上了锁。
她知道他这是默认的态度。即便心里不乐意，但他一言不发从洗手间走出去，就是代表默认她说的。
人是出去了。林栖的心跳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缓缓转身背抵着门。
摸手机给林萧打电话。
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拉扯的声响。
“唯，你们住下了吗？到酒店没？”
“拉窗帘呀。好。”
“有个事儿想跟你说一下。一一半夜会醒来一次，醒来会馋奶，她那时候不会说话的，不管你跟她说什么，她都不会说。
你只需要给她奶喝就好。你把确切地址和门号发给我，我下单送过去。两勺，二百五十毫升，别多了。
六十度的温水。”
“好，谢了。”
跟林萧说完，她才安心松开手机。
“姐姐。”
“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叫她差点没原地跳起来。被吓得个半死！
听到了？
还是？
她不敢猜。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下楼吗？”
“手机忘拿了，我来拿手机就走。姐姐，不用下单买奶，家里有你爱喝的奶。”唐木说：“我下楼看看，给你泡好。六十度水，二百五十毫升，不会多。”
林栖：“......”
她此刻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像误会了？
“我走了。”
“......嗯。”
脚步声远了，她才一点点捡回平静。
希望真的只是误会吧。
唐木。
你千万别发现一一。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温柔和活下去的理由了。
现在重新和他相遇，相处。越让她觉得心里发慌。一一半夜醒来喝奶那习惯，何其像他？
不说话安静盯着人看的时候，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
真的害怕孩子也像他这样。
......
好在这一天都比较平静。
李嫂的厨艺还是那般好。她没心情，还是吃了小半碗。
唐木被一个电话叫走。
李嫂站在旁边，嘴角翕合好几次，终于斗胆趁机说：“林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五年了，这五年你去哪了？”
李嫂说：“小少爷找你都快找疯了。日日月月年年岁岁。他一直都在找......”
可话说到这儿，李嫂忽地戛然而止。对她点点头忙退回厨房。等她木纳回眸，才看见唐木朝着餐桌走来了。
“不合胃口吗？想吃点什么，让李嫂重新做？嗯？”
他走到她身边，没坐，单手撑着桌边，几乎把她大半个身子包围起来。
温热气息从头顶窜下来，令她心震。
桌下的秀脚使劲儿抓紧地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手捏了捏筷子后放下。
“我累了，想休息了。”
“好。”唐木顺势推开她面前的碗筷，退开凳子，牵起她往楼上走。
刚到门口，她有意要把他拦在门外。
“你.......我想自己一个人一间屋子。”林栖说。
“好。”
他出奇应下来了。她还以为还要一番周旋的。他洗过澡，头发已经顺下来，像个乖犬。
只是神色略带不喜，皱着眉，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林栖不打算继续看，推门。
就在门快合上时，他忽地伸脚挡了一下。
林栖背对着他，却还是心狠狠颤动了一下。
“姐姐。”他没强行推开门进去，喊完后又默了好几秒，才再一次开口，声音又陈又沙：“你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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