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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林栖轻拍了他肩头，轻推开人，率先应了孩子一声，旋即便打开门出去。
“宝贝。”
“早餐好了。”一一说：“李奶奶叫我来叫你们。”
“嗯，好。爹地妈咪都好了。走吧。”
林栖抱孩子在怀里，扭头，唐木也出来了。
“走......”
唐木一句话还未说完，兜里手机震动起来。
摸出来看一眼，面色不改，却叫她们：“你们先去，我换个衣服下来。”
“行。”
林栖知道他是不想让她知道电话内容。现在也不多问，抱孩子先下楼去了。
等林栖离开后，那通电话又响起。他迅速走过去往外看一眼，发现没人后，才关上门一边往衣帽间方向走，边走边接。
“今天又有什么要威胁的？”
第一句话，不是“喂”，不是问候，二而是直接横眉冷对。
“新闻看了吗？整个唐氏股票暴跌，马上就要停板了。”
“呵，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说这事儿？”唐木半靠在衣柜上，长腿抵着地板，此刻他有些烟瘾犯了，但到底舌头抵着腮帮绕了一圈，强行忍住了，对电话那端冷嘲热讽：“这个结果，早在几天前饭桌上你我针锋相对时，你就该预料到的。不奇怪。”
“你还真挺像你妈。”那边人轻飘飘同样带着嘲讽，那话里没有一句是对他、对他母亲的尊重，几乎提到这，唐木瞬间火上头顶，捏紧了手机。
沉声怒道：“唐煜，我劝你最好现在就闭嘴。”
“像，太像了。哎，你还想得起她的模样吗？”
“我让你闭嘴！”
“好像没记错的话，今日，好像是你妈的忌日吧？十一年前的今天，你妈为了救你，从高楼坠下。”
“我特么让你闭嘴！闭嘴！！！”
“唐木，别忘了你妈在天有灵，最大的期盼是什么。在你还没到唐家来时，她在大门口跪着求了我多少次。
呵，都是为了让你认祖归宗。你，身上流着我唐家的血，吃着唐家的饭，成长成今天的模样，现在却狠心要将整个唐家的光芒压下去。
今日你妈忌日，难道你就不怕晚上她去梦里找你说道说道吗？”
“滚！！！滚！！！”
“忌日？呵，你别忘了，要她命的是谁！冤有头债有主。唐煜，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给我等着！！！”
“唐木？”
电话被他快速打断。林栖喊他一声后，并未推门进来。
“唐木？”林栖在门口又问了一句：“你换......”
话说到这儿，突然面前的门一拉。她刚要贴上去的半边侧脸落了个空。身子却还半倾着。
有些不太自在，像是干坏事偷听被抓包的小孩子一样，下一秒，忙伸手挠挠头发，站直了。
“......黑白无常啊？走路不带声的？”
“怎么上来了？”唐木却没顺着她话说，不答反问。
如果她喊他的声音稍稍迟一秒，现在可能就不是这个局面了。他手机估计早就碎成几半了。
幸好没吓到她。
他想。
“一一看你这么久不下楼，叫我来看看。小姑娘，着急要她的礼物呢。”
林栖道。
其实她说的也是真的。只是刚好上楼来了，又突然想起他看见电话时无声摁断的样子。
总觉得仿佛有什么事一般压着心脏。她只是想打探一下。
“什么礼物？”
“嗯......这个就要追溯到好长一段时间之前了。”林栖头微微仰，紧接着伸手环住他腰，跟个袋鼠似的粘在他身上，边说边领着他往楼下走，继续道：“上次去村里，她表现很好，我视频的时候答应她的。”
他点头，算是了解：“嗯，答应孩子就要做到。”
他埋头亲她太阳穴的位置，点赞并认同：“是个好妈......好母亲。”
话从口出，其实他想说是个“好妈妈”，可“妈妈”这样的字眼，说一个字，都像是在他心脏上重重锤了一下一般。
似无数无形细线扯着他的心。
今日。
是......的忌日。
“那是当然！”林栖也不谦虚，看他面色并不好，虽没有马着一张脸，但面上的那份平静却更像是绷出来的。
小木木在想什么呢？
她不知情，却故意在他怀里轻拱了拱，故意打断他思绪，声线清爽豪迈：“喂，唐木，你有这么可爱的女儿，这么好的老婆，能不能高兴点？
你这一副严肃的样子，外面使使得了，回家了还这样，那我和一一在你心里和外人有什么两样？嗯？”
唐木侧眸看她。
林栖一双星亮的眸，像指路灯一般。叫他心神向往。
是呀，可爱的女儿，最好最好的老婆。
唐木。
你不是一个人。他想。
须臾，他倾身一个吻印在她额头，驱散心中刚刚堆积的阴霾：“老婆说得对！走了，找一一。”
“走。”
唐木被林栖安排在餐桌上，跟孩子并排坐一起。林栖说一会儿中饭晚饭，全都要靠他了，现在早餐她先表现表现。
其实就是帮李嫂端端盘子。
唐木见她进了厨房，悄咪咪就把孩子从凳子上抱他怀里去了。
“宝贝，吃什么想好了吗？先给爹地说说，爹地有个谱。”
林殊一伸手轻捏他耳玩，想了想，出声问：“爹地怕我点的菜不会做吗？没信心吗？”
“当......当然不是。”唐木没想到被自己女儿质疑了，自然要在孩子面前立下全能威望：“爹地是想提前听听，大致做个预备。就像念书一样，要先预习。”
虽然，预习就足以掌握并运用全部知识，但教孩子，还是要脚踏实地。
“听起来不错，不过......”
“不过什么？”
孩子贴在他耳边去，神秘兮兮的样子，却也真的说了句神秘的话：“保密！”
唐木听了却生不起气，只略显无奈但也坦然接受：“好，保密。”
话闭，桌上林栖的手机，忽地嘟嘟震动两下。
有短信跳进来。
唐木高大，只是一个不经意，就瞧见手机上的内容。
他看得眉头瞬间猛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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