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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ok！！那先这样，先挂了。拜！”
“拜。”
林栖多敏感的人？这样异常的举动，如何是唐木允许的？他给她打电话时，从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参与。
当程载声音出现还未看清人时，林栖大抵就已经猜出现在可能是情况不妙了。
唐木。
她捏着手机，像是在给自己注入勇气和信心，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一颗心，揪着疼。
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在心脏翻来搅去，血肉模糊着，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是疼的。
她大脑短暂陷入一片混沌后，忙拨通了林萧电话。
那边响了好几声后才接起，当时林栖已经急得在房间绕着圈。几乎电话刚接通，她忙开门见山道：“林萧，把唐浔电话发我一个，快！”
“啊？”林萧：“你要唐浔电......”
“快给我，我急用，回头再跟你说。”
“哦，不过不用，他......”
“喂！”
谁知林萧一句话还未回过去，手机就被边上缠着她的人一把抢了过去，林萧本能想踮起脚尖去够，想到对方是林栖，又作罢。
退回去。
唐浔看她要走，一把捞过来，紧搂着，边给林栖回话。
“我小叔，我不知道他在哪。他回b市了吗？”
“程载，认识。程载和我和小叔全都是好哥们。如果小叔跟程载在一起就没问题。嗯，好，行吧，如果有什么事就打林萧电话，我跟她一起的。
嗯，知道了。你别担心小叔，小叔这么大个人，而且这么稳重聪明，谁能把他怎么样啊，我们家里，唯一一个敢跟老爷子抗衡的，你又不是没看见！”
“好，那先这样，我带林萧吃宵夜去了。拜！”
几乎电话刚挂断，林萧就忍不住直接把手机夺过去。
唐浔踮起脚尖不让她拿，说时迟那时快，林萧一脚踩下去，唐浔一时没防备好，就重重挨了一脚。瞬间疼痛感从脚背传来，提到了脑门。
“拿来吧你！吃个屁的宵夜，滚蛋！”
林萧成功拿到手机，又把他推了一下，跟个女侠一样潇洒走掉了。
“哎！林萧，林萧，你给我站住！你踩我！”
“踩的就是你！”
林萧头也不回地说。
唐浔追了两步，疼得面目狰狞了。但咬咬牙，还是继续追上去。
“林萧，今天谁叫我出来的？你这女人！”
“谁叫你了？你是汪啊？叫你你就出来，我没记得你这么乖！”
“你这个女人！利用完就丢，你背信弃义！你没良心！你坏蛋你！”
几乎把他能想到的骂人骂人不带脏字的话绞尽脑汁想了一遍说出来，一撅一拐忍着疼继续追着她走。
林栖这边，给唐浔打电话时，其实她都已经想好了，想问唐浔知不知道他们平时聚会的地点，她都想好了，反正都知道了，那就干脆过去陪他。哪怕那样会让他更难受，但起码自己能看见他，其他的她都不想想。
可到底还是强忍着妥协了。
木木。
或许，我该相信你，对吗？
你还好吗？
林栖站在阳台上，天气已经逐渐转凉，屋里暖气足，可她眺望远方，竟感觉不到一点儿温度，只觉得空寂悲凉。
同一时间点，唐木难受得想撞墙。一次次被程载强行拉住。
后来他直接给他人铐起来了，远离墙壁。
只有一根绳子从屋顶中央悬下来，他怎么跑都跑不到墙边。
整个房间除了墙壁以外，就只有那一根绳子。
程载站在门外，盯着他看。心里大脑皆是一片混沌。脑海里最清晰地，是唐木红着眼，抓紧他一遍一遍说：“她会等我的，会等我的，对吧？”
......
日明、月清。
辗转难磨。
两个人，两个不同的城市。却都同时受着身心炙烤。
翻来搅去，血肉模糊。
一人，是因为头脑太清醒。
一人，是因为头脑太不清醒。
这是唐木离开的第十天。林栖就跟个麻木的人，只有接他电话那一刻，是清醒的。
平常照常上班，工作却是因为走神频频出现差错。
下午快下班，她拿上衣服去楼下开车，只是今日手刚碰上车门，就感觉一道人影站在她面前。
“林小姐，我们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老爷。
唐煜。
“告诉他，不见。”
“老爷说了。”她再一次要开门时，面前人又开口：“十分钟后见不到林小姐，就向媒体公布小少爷戒毒场所地址。”
林栖眉头狠狠拧着。
手僵住。
十分钟后，她在身后不远的地方，一辆车中，跟唐煜两人坐在车后座。
唐煜抓紧拐杖头，手一直松开又紧，好像无声给人压力一般。
车里气氛压抑沉闷。
“不问我找你来做什么？”唐煜开口问。
“我只有十分钟时间，你现在还剩三分钟。”林栖把他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几乎话说完，唐煜心就哽了哽。很快稍稍偏头示意人把支票给她。
林栖接过去。
“三千万，唐老爷子果然大方，出手阔绰。”
“三千万，买我儿子前途，值当。林栖，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也是我最后的底线。拿着钱滚出南城滚出境内，别再和我儿子有任何来往！”
林栖轻哼一声，没觉得那支票多沉，只觉得比它原本重量还轻。
下一秒，用钞票在手掌轻拍了两下，说：“钱我收下了，前提是，这是养你孙女的钱，唐家子孙理应享受。至于离开，你问好你儿子，他只要表个态，我把钱还给你，绝不停留半步！”
几乎话一说完，车门被人推开，旋即“砰”一声，又紧闭上。如果不是唐煜沉着脸使劲儿捏拐杖头，只怕没人会觉得林栖来过这里。
车中陷入死寂一般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唐煜开口说话，前面两个人才终于感觉到了生的气息。
“剪裁最有用的片段，把消息报给唐木。就说，她拿了我三千万，带着孩子离开了南城。”
“好的老爷。”
“等等！”
“老爷，您说。”正在编辑的助理，回眸等着唐煜吩咐。
“把所有能联系上林栖的方式，让技术部通通给我屏蔽，总之，不能让小少爷联系上她！陆靳北当初为了戒瘾，特意建造的那一处戒所，只要输入确切时间，那大门任谁都打不开，还有五天时间，她若联系不上他。总会去找！”
“老爷，后续怎么处理？”
“哼。”唐煜沉了沉，最后用力捏了拐杖头一下，下命定一般说：“去b市途中出点什么意外，那是她的命。只要我唐家的骨肉没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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