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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怎么了？”
她却不说，只将整张脸全都扑在他怀里，不让他看见她的脸。
无声抓住他一只手，抓着一起放在她心口去。牢牢摁住。
仿佛这样就能止住心中那些难言一般。
她眼睛紧闭着，咬着牙忍着痛哭出声的汹涌感，强憋着。
“都怪你，唐木，你是野人吗？亲那么重！”
借着骂他，缓解现在难压的情绪。
“亲那么重，那么痛！！好痛，好痛你知不知道？”林栖心里说：好痛，这里好痛，木木，真的好痛。
她摁着他的那只手还加了力道。唐木不是傻子，虽然她在骂他，但他知道骂得多深，她现在心里的痛就有多痛。
正如她说的“好痛，好痛。”
他用力扣紧她后脑勺，另一只手将她牢牢纳入怀中。
他心中同样也是痛的，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那英俊沉默的脸，现在更刻上了几分外人看不透的深沉。
他全都扛着，压着。
“还没揉就疼了？嗯？”
他故作什么都不知地发问，下巴抵着她发顶：“我都还没开始发挥，这样我都不敢碰了。”
他坏坏一捏。
林栖这下可以彻底借着这个茬，伸手拍着他后背缓解心中那些难以说出口的痛楚和复杂了。
“你说什么呀？坏蛋，我是说你刚刚亲我，你......
唐木，那些人肯定是因为你的脸蒙了一层猪油，看不清你的坏。一个个还崇敬你得很，表面谦谦公子，实则就是衣冠禽兽！坏透了你！”
“谁崇敬我？谁说我是好人？”
“多了去了，郭导那些，是不是全都被你收买了？恨不得天天让我约你出去吃饭。”
“哦？人家都知道崇敬我，也就是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还一遍遍数落着我的不好。林栖，你这是典型得得来轻松不珍惜。”
“胡说！”
“还被猪油蒙住了心，也亏你想得出来？退一万步，若是没有猪油，林栖，谁来满足你要的荤？
谁哼哼唧唧暗示不够的？”
“唐木！”
“好了！”唐木却抬手在她臀拍了一下，收工一般地把她从怀里拉出来，瞧见她泪痕布着的星眸，短暂停顿了一两秒后，俯首一个吻亲下去。
那眼角的泪就被他亲干净了。
“回家！吃了饭，想怎么荤怎么荤。猪油也好，禽兽也罢。总要不辜负其中一个！”
林栖追着他跑下车去。
林栖。
唐木回眸看她追上来。
安静盯着她，口上提醒她慢点，心里却在说：我多希望，你的每一份开心，都是真心的。多想替你去承受每一份难受痛楚。
全都释放出来吧。
无论是用发火的方式，还是性。
“爹地妈咪。”
孩子冲出去，一把抱住唐木双腿。唐木感觉到，立马弯腰把人一下在空中抛了一下，旋即，孩子顺势落在他怀里。
孩子洛洛大笑出声。
林栖迎上去，一家人全都靠在一起。
“这不是抓到了？”林栖问。
林殊一：“妈咪，你们玩游戏吗？”
“你妈咪说看看追不追得上爹地。”唐木瞥了一眼她腿：“小短腿，追不上。”
“去你的！什么小短腿，唐木，你的腿多长似的？我在女性比例里面已经算很长的腿了好不好？”林栖忙反驳。
谁愿意听他这句话？
“那就比比？”
“比就比！”林栖把自己腿露出来，还把上衣往上撩了撩，拍了腰际线稍稍往上一些的地方。
很大方的样子。
好歹也是接近一米一的腿，哪里短了？”
唐木由着她比。
林栖：“你多高？”
一个问题把唐木问得愣了愣，好看的眉头蹙起：“你不知道我多高？”
林栖：“......”
触碰到唐木那黑眸时，林栖多少有些心虚。其实不是不知道，而是这些年过去，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再长。
但在学校时，他就不矮。只是具体她并没有去关注过。一八几，还是一九零。没确切数。
“妈咪都不知道爹地多高？”
林殊一也提出疑问。
林栖：“......这不是不知道这些年你还没有没有再长吗？我只记得以前是一八五。”
林栖还没用什么“好像、大概、好似”这样的言辞，还用的肯定句。
一八五。
很好。
唐木眉头皱得更深了。
“妈咪，爹地一八九。”
“啊？”
林栖抬眸看向唐木，唐木的视线却就在她看过来那一瞬立马挪开了。
直接抱着林殊一去餐桌那边了。
“......”
“哎......”
林栖手抓个空。
这是又生气了？
诶......
这么小气。
她也走到餐桌去，本能想从唐木手里端碗过去，谁知人家都不用她。
直接越过。
摆好后，跟孩子一起坐了。脸都是转向孩子那边的。
这还是唐木第一次在她们面前摆脸色。林殊一小朋友都有些不敢开口说话。
“一一，乖乖吃饭。吃完爹地带你做手工。”唐木说。
“哦，好。”
林殊一乖乖埋头扒饭，时不时看看林栖跟唐木两人。最后心想：妈咪，你还是稍微上点心吧。相差一厘米都还好，还差那么多！
那就只有我稍微乖一点，让爹地少生点气咯。
诶。
小小年纪，还得为他们发愁。
半小时，唐木和林殊一小朋友准时前后几秒钟放下碗筷。
“走了？早点做完洗澡休息，明天还要上学。”唐木伸手，示意林殊一自己爬起来。
“好。”林殊一乖乖扑进他怀里。
到底还是喊了林栖一声：“妈咪，我先跟爹地去做手工了，乖乖吃哦，你还剩半碗饭。”
林殊一还看了一眼她的碗。
“好。”
林栖忙应。视线扫过去，唐木却没看她一眼。
幼稚。
真幼稚。
“太太，你跟先生这是怎么了？”李嫂也一直觉得不对劲，但碍于当事人都在这儿，也不好过问。
于是唐木刚抱着孩子走开了，她才关心坐下来问问。
林栖瘪着嘴看了李嫂一眼，摊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继续扒饭：“生气了，我没记住他身高，说错了几厘米。”
“啊？”李嫂一脸懵。
“嗯。就是没记住他身高。”林栖再次肯定道。
李嫂怔了怔，却是笑了：“呀，生生气挺好，挺好。”
林栖：“......”
李嫂却只留给了她一道背影，去厨房了。
生气还好？
这都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看上去都那么不正常？
诶。
只是她也没力气管了，放下碗就去洗漱洗澡了，后来打算去换他出来洗澡，她带孩子睡觉。
走到半道，忽地想起什么，又去厨房打开冰箱，扫了一眼，她爱吃的那个牌子的进口牛奶，每次都摆满冰箱其中一大格。
她拿了一盒出来，打算一会儿用来给他道歉。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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