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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揉了揉额角。
封瑾的这一身是文媚衣服的改良款，保留了西域色彩，将肩膀和胯部都加大了一些，还换成了黑色的纱布。
封瑾戴着黑色的面纱，薄薄的一层纱遮不住什么，若隐若现，勾人得紧。
身上也是，隐隐约约都能看见，偏生又隔了一层，令人心里痒痒的。
封瑾像只猫儿一样走来，抓住楚星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顺从的仰起头。
“还是不想吗？”
该死的，他被诱惑到了！
————
系统又一次独自一人在小黑屋度过了漫漫长夜。
从那天晚上之后，封瑾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花样越来越多。
Cosplay居然都被搞出来了。
又一次被“帝师”弄哭之后，楚星痛定思痛，不能这么下去了，太堕落了。
他坚定的将封瑾推给了朝政，不处理完公务不准靠近他的房间一步。
楚郁这时候找了过来。
江南水乡之地，没有京城那么炎热，但也算不上凉爽。
楚星住的地方有一条小溪，他将脚放进小溪，一边吃着西瓜，楚郁来了，还给他递了一块瓜。
楚郁垂眸，盯着溪面。
“溪水寒凉，哥哥不能多贪，小心着凉了。”
楚星被他唠叨了几句，只能起来。
衣衫垂下，遮住了一双玉足。
“我替哥哥擦脚。”楚郁不由分说，拿起锦布就为楚星擦拭。
在他宽大的手掌中，楚星的脚显得格外的娇小。
楚郁神情认真，不像是擦脚，倒像是在伺候一尊格外珍贵的玉佛。
虔诚的像是随时能够跪下来亲吻他的脚尖。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擦到一半，楚星将脚收了回来，穿好鞋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楚郁对面，驱散了所有的暧昧。
楚郁垂眸，“这离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很近，我想要回去看一看，哥哥能陪我一起吗？”
“好。”
楚星答应的很爽快，身边的宫人本来准备去告诉封瑾，楚星觉得不必要。
“他既然在处理朝政，之后再去通传也可以。”
宫人看了看护送的侍卫，犹豫着点了点头。
楚郁离开这里已经过了很久了，本以为会是破败不堪，却是截然相反的一番景象。
正是农忙的时候，他们看到的都是一些小孩。小孩们喜欢楚星，想缠着他玩，又不敢去打扰，触碰。
楚郁瞥见了他们，想到了初见时候的自己。
“我第一次看到哥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我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呢，一定是临死前做的最后一个美梦。”
楚郁：“可是我却抓住了你，这不是梦，而是上天给我的救赎。”
楚星手指拂过粗壮的杨树，“我不是你的救赎，你自己才是。”
而且，楚郁所受的苦也有他的一份。
“我很庆幸我和哥哥互换的身份，一想到你会承受我曾经经历的事情，我就宁愿还是我自己去承受那一切。”
楚郁怨恨所有人。
他的善良早就在颠沛流离的生活中被压迫得所剩无几了，那剩下的一点点也全部都给了楚星。
若是没有楚星，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诶，你你不是……大壮家的阿郁？”拿着菜篮子路过的妇人认出了楚郁。
楚郁一愣，“王婆婆。”
王婆婆一笑脸上就都是皱纹，格外的慈祥。
“当年水灾，大家都跑了，这一年陆陆续续也都回来了，就你们家没来，我还担心你出事呢？”
王婆婆热情好客：“你家的房子都倒了，回来了也没有地方去，快去我家，今天我女儿成亲，你刚好去喝杯喜酒。”
乡下人成亲，没有铺张的酒席，只有最淳朴的感情。
一开始还没有人敢靠近楚星他们，经过王婆婆的介绍之后才认出了楚郁，一个个过来打招呼，连带着和楚星也说了几句。
有人开玩笑，“小时候王婆婆还说将女儿嫁给阿郁呢，没想到回来就只有喜酒喝啦。”
“阿郁现在不同了，成了大老爷了。”
楚郁对这些人神色淡淡，只是给王婆婆一点面子。
婚宴中途，王婆婆将楚郁叫到一边，交给他几个馅饼。
“别理那群人，就知道说话，都没让你吃几口，你从小就胃口大，现在肯定饿了。”
楚郁锦衣华服，所有人都想着怎么攀附他，只有王婆婆关心他饿不饿。
“我不是你的光，在你生命中，肯定有很多很多的好人，我只是其中一个。”
只是楚星出现的太凑巧，又太耀眼。
回去之前，楚郁给王婆婆留了一大笔钱。
到村口，楚丞相和楚夫人正等在那儿。
楚郁犹豫了一下，被楚星推了一把，才走过去。
那本就是他的父母，是这世上最爱他的人。
“你都看到了，他还有家人爱护，而我却是孤家寡人，只有你了。”
封瑾才不会大吵大闹楚星为什么要和楚郁一起过来。
在这种地方，楚星心里一定会有对楚郁的愧疚，他要是那么做，非但不会得到安慰，还会让楚星觉得烦躁。
“所以永远陪在我的身边吧。”
楚星侧眸，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
他捏了捏封瑾的脸颊，轻笑了一声：“真是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
封瑾不明所以，歪了歪头：“回去我就泡给你喝。”
“不用，已经喝饱了。”
在江南的日子，放下了朝堂争斗，没有了无休止的争吵，楚星和封瑾的生活渐渐回到之前那样。
只是到要回去的时候，楚星不愿意了。
封瑾努力的压制住情绪，“你又想要离开我了对不对？”
“假如你连朝堂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又有什么资格得到我。回去将事情处理好，解决不好就不要来找我。”
楚星一把将哭哭啼啼的某人拍出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怔了半晌。
“他走了，哥哥不必挂怀。我还在。”楚郁打着伞，遮住刺目的阳光。
“我会一直待在哥哥的身边。”家人的关心固然好，可他最在意的始终都是楚星。
封瑾能做到的事情，楚郁同样能。他不在楚星身边的这段时间，就是楚郁上位的最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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