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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招了？”何文慧一脸震惊。
见何文慧这般，廖斌便知道自己赌对了，他顺着自己的话继续说道：“是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全招了。”
何文慧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自顾自说道：“不，不可能，他不会出卖我的，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廖斌定定地看着她，目光仿佛在劝她接受事实。
何文慧咬了咬牙，“既然他不仁我就不义，警官，我要举报！”
廖斌懒洋洋地拿起笔，“你说，我们会酌情处理。”
他越是漫不经心，何文慧就会越坚定他说的话是真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如果说何文慧之前对廖斌的话只相信了七八分，那么在看到廖斌的态度时，已经没有丝毫怀疑了。
“我跟顾烨确实有不可见人的关系，我的孩子就是他的。”何文慧说着，顿了顿，才补充道：“那个房间是我和季凯冬一起开的，这件事顾烨应该也提过。季凯冬死的那天，我跟顾烨确实见过季凯冬，还发生了争执，我和他……”
“你们放开我！”外面传来的骚乱突然打断了何文慧的话，紧接着是顾烨的呼喊声，“慧慧！慧慧！你在哪里？！”
“顾烨？！”何文慧蹭的一下站起身，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狠狠剜了廖斌一眼，“你骗我？！”
廖斌摊手，“我骗你什么了？”
何文慧一噎，廖斌确实没说顾烨招了什么事，只不过她误解了廖斌的话，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想到这，她脸色又是一沉，拉着顾烨就要往外走去。
“等等，”廖斌伸手拦住何文慧，“何小姐，我们现在怀疑你跟一桩谋杀案有关系，请您留下配合我们调查。”
何文慧冷笑，“拘留我？可以啊，拘留申请呢？搜捕令呢？下来了吗？”
廖斌皱了皱眉头，今天找何文慧来原本就是为了诈她的话，没凭没据当然不能申请搜捕令，没想到何文慧比他想象中更难搞。
何文慧见他不吭声，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慧慧。”看到何文慧出来，顾烨连忙迎上前，他打量了何文慧一眼，见何文慧没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我们走，我问过律师了，你怀着孕，也没有证据证明你和案子有关，我们完全可以不搭理他们。”
“原本可以，但是现在不行了。”跟在后面出来的廖斌接话，按下手上的录音笔，何文慧的声音跟着传出。
“那个房间确实是我跟季凯冬开的……”
何文慧听着这番话，脸色逐渐变白，一旁的顾烨见状，在何文慧跟廖斌之间来回打量着，半晌，突然拽起何文慧的手往门外跑去。
“拦住他们！”廖斌大喊。
周围的几个警察也跟着上前，可是还没摸到顾烨的衣角，顾烨已经将何文慧塞进车里，自己也跟着跳上车，扬长而去。
“你们去申请搜捕令，你们几个跟我走！”廖斌指挥着，也跟着启动自己的车子，往何文慧离开的方向追去。
车窗外的风景飞快往后退着，何文慧一脸无措地看向倒后镜。
“怎么办？警察追来了，要不停车吧？”何文慧惊慌地看向顾烨。
她虽然做过不少事，但那些事毕竟不是她亲自动手，也无需她亲自出面，可是季凯冬的事不一样，警察已经开始套她的话了，那便说明警察已经怀疑到她身上，她这一逃，后半辈子就真的毁了。
顾烨斜睨了她一眼，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般，说道：“你以为不逃，警察就不会抓你了吗？你别天真了，你在他们心里，已经跟杀人犯画上等号了！”
何文慧急了，抓着顾烨的胳膊冲他喊道：“那你要我怎么办？你难道忍心看着你孩子从出生就开始当杀人犯的孩子？以后一辈子都被人指责，说他爸妈是杀人犯？”
顾烨死死瞪了她一眼，“这是我的想法吗？警察问你的问题难道我没教过你怎么回答吗？是你自己蠢，如今还来怨我？想下车可以，我现在就停车，反正季凯冬的死跟我没关系，真正的杀人犯是你！”
“你……”何文慧气极反笑，抓着顾烨的手也开始微微发抖，“好啊，反正我是杀人犯，我也不差再多两条人命！”
“你要干什么？”顾烨一惊，刚想降低车速，眼前突然闪过一阵强光，紧接着是刺耳的鸣笛声。
“吱呀——”
廖斌刚赶上何文慧的车，耳边便响起一阵刹车声，定睛一看，不远处停着一辆大货车，大货车的轮子下方，停着一辆已经被压变形的小轿车，红色的液体源源不断从车内流出，里面的人已经被碾成两个模糊不清的肉团。
从轿车的颜色以及变形的车牌看来，这就是顾烨跟何文慧的车。
“廖队，现在该怎么办？”一个手下上前查看了一下情景，回来问道：“里面的人已经没救了，我们还要不要继续……”
手下说一半，又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凶手已经死了，还能继续做什么呢？
廖斌沉默片刻，“叫法医过来，还有，告诉局里，不用申请搜捕令了，就说，犯人已经出车祸去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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