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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宸所查，墨楼领头者，应是墨国地位尊崇，甚至乃是墨国的皇族。
龙子凤孙。
“当初传闻墨国皇帝身死，斩首悬于城门……”墨玄宸皱眉，“也不知道这事儿是真是假，毕竟已经过去几十年了。”
凌夙染低低呼出一口气，问墨玄宸道：“既知道组织的目的，又查到了名号，接下来会轻松容易点吗？”
墨玄宸点点头：“已有头绪。”
凌夙染觉得，他查到的，可能不只是这些。
墨玄宸眸色凝重：“关于墨楼的消息，比那个组织的多的多。墨楼擅造兵械，培养诸多死士。他们的兵械多适用于战场对阵。死士又武艺高强……墨楼靠着贩卖兵械起家，有强大的资本。而他们的死士，又比他们的兵械更有名——江湖中，如今排得上号的杀手，墨楼独成一系，超然于外。”
凌夙染对墨楼全无印象。
这些就更别提了。
只能说，如今的她，眼前就如拨开了云雾般的，世界于她越来越危险，也越来越鲜活。
墨玄宸顿了顿，方道：“墨楼视?国为仇敌，是墨国覆国的罪魁祸首。但临近诸国，对墨楼这个组织，十分倚重。甚至在楚国，墨楼的主人，已成楚国座上宾，甚至出任楚国的国师，专门负责国中的大型祭祀，与祈福。当然，这只是名义上的，实则墨楼为楚国帝王颇为倚重的一队禁军。”
凌夙染不免咋舌：“墨楼这样的不明势力，又这样强悍，楚国的国君不加防备便罢了，居然还委以重任，不怕墨楼图谋不轨吗？”
话音未落，凌夙染突然想起一事来。
她当初知道墨国的事后，特意归家问询过父亲。
父亲拿出行军作战的地图与她看——楚国强盛，壮大，不输?国。
不过楚国的内乱之危也是隐患极大。他们国中太子早立，储君已年逾二十九，皇孙都生了好几个了。
然而，楚国国君也不过六十九岁。强盛健康，沉迷仙道，信奉莲社——楚国有名的大宗教，类似于?国的佛教，道教。
不过，这个楚国的莲社可不一般。
楚国的国君宠溺莲社的圣女，甚至封其为贵妃。
这位贵妃娘娘极为得宠，不过只育有一位六皇子，人称莲花君子。
凌夙染对这些八卦好奇，是以多打听过一些。
凌夙染与墨玄宸讲起这些，头头是道：“那位圣女娘娘诞下了莲花君子后，就仙逝了。听说是圣女回归天庭，做仙女去了。这之后，楚国国君对莲社更为信重，也更为爱重那位莲花君子。”
当日，最重要的，不是这些传闻八卦。
凌夙染说起这些小道消息，不免疑惑道：“当初纷争的胜利国，斩杀了墨国皇帝，害的墨国亡国的，不正是楚国吗？”
楚国难道不知墨楼的前身，正是被其亡了国，灭了家的墨国皇室？
墨玄宸替凌夙染分析解惑道：“与其说是楚国扶持墨楼，不如说是楚国的戾太子。”
凌夙染突然觉得好笑，也笑了起来。
墨玄宸挑眉。
凌夙染便道：“一个墨楼，一个莲社，一个黑一个白的，专门打擂台似得。”
虽然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但墨玄宸瞧娇妻笑的开怀，也情不自禁勾起了唇瓣。
她的笑，好似能驱散他心底的阴霾。
墨玄宸道：“确是打擂台。看来，头痛的也不光我们一家。”
凌夙染想了想，提议道：“你说，敌人的敌人，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这个问题，墨玄宸倒是没有想过。
他于是道：“不见得，我们与楚国毗邻，本就互为彼此的心腹大患。当年父皇覆灭唐国的时候，楚国就曾趁乱出兵，险些铁蹄挥进。幸而父皇麾下有并肩王与凌大将军在。他们二位治军有度，又有凶名在外，楚国吞并墨国等城池，周边几个小国也一并遭殃——正是趁着?国的初建占得便宜，扩张了版图。”
养虎为患，楚国，不堪为友。
见凌夙染好容易提个建议，还被否了，神色有些低迷。墨玄宸笑道：“不过，你的法子倒是不错——换个思路想想，一个墨国就建立了墨楼，那是不是可以建个白楼，红楼？”
凌夙染嗔他一眼。
什么古怪提议。
说实话，凌夙染对楚国一点感觉都没有。
与她，与凌家，与宸王有仇的，分明是墨楼嘛！
不待墨玄宸细说，凌夙染神色突然一变，临窗呕了起来。
墨玄宸心中转过百千种念头，每一个都令他肝胆俱碎。
“快，快马回府，传召御医！”
墨玄宸睚眦欲裂，急吼道。
外边的从人全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慌得以为主子们出了什么事，赶紧得勒起牵马声，嘶鸣中，疾驰回府。
墨玄宸以为凌夙染必是中毒了。
凌夙染呕意稍退，瞧他的模样实在心怜，忙揪着墨玄宸道：“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墨玄宸双目猩红，凌夙染才从宫中出来，又是皇后的宴，筵无好筵会无好会的，怎能不担心：“是不是皇后给你吃了什么——宴上可是饮过水？”
“没有，什么都没有，”凌夙染摇头，要他放心，“只是有点儿恶心。”
她又不是个傻的，墨玄宸都知道出事后第一时间疑心皇后下毒，她又怎会对皇后放下戒备。
别说吃食，就是茶水，皇后娘娘亲手递给她的，她也碰都不敢碰，唇瓣沾都不沾一滴的。
饶是凌夙染如此小心戒备，墨玄宸也不曾放心——怎么放，瞧娇妻俏颜煞白，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皇后那妖妇。
“她们那群深宫妇人，最是阴险歹毒，花样百出，”墨玄宸取了药丸出来，在水中化开，要喂给凌夙染，“没有食水，可熏香呢？我以前听过，可以把毒药放于花蕊中，可以藏于袖口中，轻嗅即刻中毒。快将这解毒丸服下，这是叶神医给的，能解百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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