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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打算这么骂人的，但是这句话她没来得及说。
包厢门口，闫宇阳(四号)低眉顺眼地带着两瓶酒和一个点餐的服务员进来了。
于是许攸攸当即改了口。
“……您这是怎么了刘总，哎呀呀您这头发怎么湿了，我来给给您擦擦。”
她说着，随手抄起桌边一张用途不明的湿巾来，胡乱地往刘总脸上糊了两把。
“等等，你这个纸是干什么的？”
“啊，”许攸攸下意识看了一眼手中的湿巾，连忙松手，“这是我刚刚擦手和桌子的，对不起啊。”
刘总抬起他跟香肠一节一节似的手指，抹了一把脸。
而后，他抬起手朝许攸攸挥了挥，示意她将自己脸上的湿巾拿走。
许攸攸照做。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那人，脸上的纸巾就被刘总的香肠手一把抓住了。
“小许，你看今天这个错，你打算怎么赔啊？”
赔个lsp，不长记性的东西。
脸上的酒水都还没干呢，就敢来抓她这个迪士尼在逃公主的手了？
忍住心中一巴掌呼他脸上的强烈的愿望，许攸攸牵强地在嘴角勾出一抹笑。
“自然是刘总说怎么赔偿，我就会怎么赔偿了。”
刘总笑了起来，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瞬间成了肉墙上一条被刀凿开的缝，正想将许攸攸拉到自己的旁边，却被一旁忍无可忍的闫宇阳(四号)打断。
他一把拍开刘总的手，也不顾许攸攸的反抗，怒气冲冲地拽着她出了包厢。
“你放手！”许攸攸甩了两下，没能甩开闫宇阳(四号)的钳制，便又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我还要回去！”
话说起来这个年纪的男生不都喜欢刚一点强硬一点的女生吗？
她这个逆来顺受的亚子，应该对闫宇阳(四号)已经没有啥吸引力了吧？
啊，她还真是聪明伶俐……
心里正窃喜着呢，突然听到闫宇阳(四号)嘲讽的声音。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会这么不要脸？”
许攸攸：“……？”
小伙子，怎么回事？
怎么和公主说话呢？
“我……”
许攸攸张口刚要反驳，就立刻被情绪激动的闫宇阳(四号)打断。
“他的手只差放你大腿上了，你还是能这么坦然自若？许姐姐，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
“你之前也从来不会这么折辱人，说出这种不知所谓的话来。许姐姐，现在的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好吧，虽然闫宇阳(四号)骂的话吧，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难听。
但是至少闫宇阳(四号)对她失望了不是吗？
于是许攸攸轻咳了几声，故作深沉。
“这是应酬，你一个小孩子你懂什么。”
“应酬？”闫宇阳(四号)冷笑，“让他摸手也包括在应酬里？”
许攸攸依旧一副无赖相，脸上的表情极其欠揍，“摸不摸手那是我的自由，那我总得要养活我自己吧。”
闫宇阳(四号)闻言，抬头看向她，目光如炬，“你别弄了，我养你。”
许攸攸本来打算忍笑，适可而止，不在这个关头火上浇油。
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做的果断决绝一些。
“你在开玩笑吗？你已经成年了，成熟点好吗？大家都是成年人，别计较的这么精细成吗？
再说了你吃穿用度用的全都不是你自己的，你拿什么保障来养我？”
说完她冷眼看向闫宇阳(四号)的手，唇角微微下压，用不耐的口吻命令，“放手，我要回去了。”
“若我问你，今天回他那，或者跟我走，你要选哪个呢？”
闫宇阳(四号)松开手，十分郑重地问了这么一句。
终究还只是个少年人，即使面上风轻云淡的，手却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攥的指尖发白。
“非要这样吗？”许攸攸看着闫宇阳(四号)，秀眉微蹙，像是对他这样为难自己的做法很不满意。
如果她要攻略的对象是他，这会铁定已经跪地求饶，自扇耳光认错了。
毕竟她知道，这会闫宇阳(四号)最需要的，不是什么选择，只是解释和安抚而已。
良久，许攸攸叹气，看向闫宇阳(四号)的目光带着一点责备的意味。
“别闹了，有什么问题回去再说，我这边还有一顿事情要处理呢。”
话音刚落，闫宇阳(四号)的面色骤然变得苍白。
他抿起面无血色的唇，声音有些发颤，试着说了好几次才恢复正常。
“好……我知道你选择什么了。”
闫宇阳(四号)说完就准备离开，转身走了一段路，蓦然被服务员叫住了。
“先生，你看这是你之前吩咐我们准备的戒指，我看您好像要走了，不知道戒指是给这位小姐呢……还是给……”
闫宇阳(四号)垂着头，从服务员手中接过那个红色的小盒子，扭头就扔进了垃圾桶里。
“没用的东西，就只能是废物了。”
他路过许攸攸，半点眼神都没有留给她。
“呼……”
许攸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吐了口浊气，心中知道他是还没有完全放下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当务之急，是包厢里这个肥头。
居然敢欺负一直在帮她处理公司大小事物的小天使？
那她能干啥，当然是要还回去呀。
一进包厢门，果然撞上刘总满意的眼神。
“小许，你找的那个服务员脾气有点大啊。”
许攸攸直接略过他的话，问，“刘总，今天晚上这饭，是您请吗？”
“自然是，比较没有让美人请客的道理。”
“那就好，”许攸攸微微勾唇，露出一抹蒙娜丽莎的微笑，扭头看向旁边的服务员，“小姐，能麻烦你给我们拿一下菜谱吗？我们要点菜了。”
“好的。”
许攸攸操劳了这么久，也确实有些累了。
饭菜上桌之后，她就开始低着头吃饭，完全没有看到刘总已经挪到了她身边。
后来许攸攸注意到了，也没太在意，毕竟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赶紧吃完饭把汤汁给浇在这个肥头身上。
她是没太在意了，结果那男的扭脸直接把鼻子埋她头发里了，还问她用什么洗发水。
那口臭，那油腻，那猥琐劲，许攸攸当场就炸了。
她把头往后旁边的一磕，然后粗鲁地转了过去，揪着那男人本来就稀疏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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