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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周末，她就会被付虞城用刀逼着去了图书馆。
她当年居然为了考本市的名牌大学，付出了这么多？unbelievable。
“……这道题的大概的思路就是这样，你下去以后再把……”
付虞城讲着讲着，突然没有得到身边人的回应，便扭头看许攸攸的情况。
只见她一个人游离在他讲题的范围外，把英语的复习题里夹了一本小说杂志，看得正起劲。
“这么喜欢小看小说？不如把这本书背诵并默写下来，明天我来检查？”
忙里偷闲的许攸攸：“……我可真是谢谢你。”
“说好的一起考本市的y大，你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进去？”
哎呀，反正考进去了您老人家也读不了啊，到头来还不是让付麓捡了便宜。
等等，说到这个，许攸攸想起来了。
现在的时间，离付虞城出事那天也快近了。
她来这里也够久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付虞城郁结的点在哪里。
或许可以从那天车祸的事情下手。
想到这里，许攸攸立刻抬起头来看向付虞城，也不管对方现在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诫她，煞有介事地一把抓住人家的手。
付虞城被她这一通操作震得眼皮一跳，“干嘛？”
“付虞城。”
许攸攸郑重其事地叫了他的名字。
“嗯。”
“我一定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嗯……嗯？”
许攸攸说完，立刻认真地拿起一边的复习资料背了起来。
付虞城再来问她什么意思，她就扭头不对马嘴地对人家承诺，“你放心吧，等那天到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好你的。”
付虞城：“……嗯？？”
不过后来几次再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这招对付虞城就不管用了。
他不再疑惑和惊讶，显然是把许攸攸这行为，当做是逃避他对她责骂的方式了。
考试很快结束了。
真正填报志愿那天，许攸攸恍然若梦。
每次和付虞城过马路的时候，许攸攸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紧盯着每一张路过他们身边的车辆。
付虞城被她一惊一乍的状态吓到了好几次，但是每次和许攸攸一问，她都是嬉皮笑脸地插科打诨过去。
到最后他也无奈了，只能任由许攸攸一个人间歇性地抽风。
到了学校里确认的时候，两人胸有成竹，老师递过来的确认表他们看都没看一眼。
许攸攸催着付虞城签了字，就风风火火地带着他往家里去了。
为了避免付虞城接触到任何交通工具，一路上她心惊胆颤，呵护着付虞城到了家。
两人就真在许攸攸家待了一天。
期间付虞城开电视，都让许攸攸给拒绝了。
就生怕一不小心当初一个交通工具的画面，里面的车会直接冲出来把付虞城给撞了。
可惜还是毫无作用。
这天夜里，许攸攸就坐在付虞城旁边，和他说着说着话，却听对方牛头不对马嘴地插了一句，“这是我欠你们的。”
“什么？”
许攸攸愣神，不知道他是否受了什么刺激。
结果半天没听到回应，一回头，才发现对方已然悄无声息，似是睡去。
许攸攸这才撇撇嘴，“睡这么快。刚刚还听见你说话呢。”
她回房间里拿了一床毯子来，也准备在付虞城旁边休息，只是等静下来心中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会前一秒还在说话，后一秒就入睡了？
这样想着，安全起见，许攸攸试探性地探了探对方的鼻息。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呼吸，但又好像没有。
她心中有些纠结，思考了半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捏住了付虞城的鼻子。
墙上挂着的时钟里，秒针约摸走了一圈，但还是不见他有醒过来的迹象。
许攸攸这才慌了神，连忙叫醒了熟睡中的许父许母。
一群人慌慌张张地把付虞城送到医院抢救，不久，医生从急救室里走出来，宣判他成为了植物人。
啊这？
她这是白来一趟？
嘶……
是不是前面的那些步骤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心结难道不是车祸吗？
许攸攸认真回顾了一遍，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关于付虞城的过去。
到底是什么心结呢？
这样一个人，在生命垂危时，却依旧说着“这是我欠你们的”这种话，所以他的心结，到底会在哪里？
他本来就不欠谁什么。
许攸攸头痛欲裂，再醒来，病房窗户外的天已然大亮。
她闭上眼，任由窗外的光照在自己脸上，迟迟不愿意动身起来，只是呆呆地盯着窗外，一动不动。
良久，终于等到病房门被推开，付爷爷提着牛奶和面包从外面走进来。
见她状态不好，不由地面露忧色。
“攸攸，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许攸攸抬头看了一眼付爷爷，心中郁结，不知道是否应该将事情向老人全盘托出。
“爷爷，我……”
正要说着，付虞城病床旁的医疗仪器突然发出了刺耳的鸣笛尖叫声。
病房内的两人齐齐抬头，看向对方的表情皆是一惊。
医生带着护士火急火燎地从病房门口不断涌入，几乎一瞬，房间里便挤满了人。
一群人拉上了帘子，忙忙碌碌地在里面救治病人，许攸攸和付爷爷帮不上忙，只能站在一旁焦急地等结果。
“怎么样？”
一看见医生掀开帘子走出来，付爷爷连忙走上前。
“他的情况有些不稳定，但是很奇怪，好像一夜之间比之前好了很多。
虽然离醒来可能还远，但是你们家属努努力，平时多在他旁边说着激励他的话，或许会加深病人的求生意识。”
付爷爷连忙点头答应，随后又跟着医生出去，听他叮嘱了一些新的注意事项。
她的努力，或许有用！
许攸攸愣在原地，千千万万的思绪略过，她却只捕捉到了这一条。
是哪里有用？
她努力回顾着自己之前和付虞城一起经历的事情，心中始终不明所以。
不等她想清楚，付爷爷一脸惊喜地回来了，一双苍老的手扶在许攸攸的肩膀上，微微发颤。
“攸攸！谢谢你。谢谢你昨天陪着虞城，让他的情况有了这么大的好转。”
许攸攸吓得连忙解释，“爷爷，这可能不是我的功劳，到底什么情况，我也还没搞清楚呢。”
“怎么回事？”付爷爷看着她，目光不解。
许攸攸这才昨天晚上发生的情况事无巨细地给付爷爷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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