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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攸越说越觉得自己真的是的笑话。
在“许攸攸”面前被笑一遍，现在自己以为找到了真相的途径，来付虞城面前，又成了一个新的笑话。
但是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就像现在她站在这里，觉得很难堪，而付虞城却愉快地挑起了另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虽然这样说很冒昧，但我能看看你肩膀上的痣吗？”
该死的，难道是她的悲伤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这个家伙居然回了里头不对马嘴的。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肩膀上的痣？我肩膀上哪有什么痣？”
不料付虞城听到她的回答，居然松了一口气。
“对对对，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许攸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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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要被这人气的半死了，又听见对方继续惊喜，“是的，你肩上没有痣，是的，这你应该知道的。”
许攸攸不想再在这里待了。
这他么的是什么人间疾苦？
这就无异于她跟他说今天你家要爆炸，结果对方就像听不见一般，说想起来自己今天没吃午饭，还问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毁灭吧，赶紧的，她要打醒这渣男。
许攸攸说干就干，当即在眼前人还陷在惊喜的情绪里的时候，措不及防地扬起手来，给了对方一大嘴巴子。
清俊的脸上立刻多了一道红印子，付虞城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她，眼中的庆幸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散去。
嗯？这和剧本上说好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梦境主人遭受重大的刺激后会清醒过来吗？
付虞城倒是不在意这一巴掌，反而比方才更开心了，扶着她的肩膀，“攸攸，我很庆幸，没有听他们的话放弃，而是重新回来和你本人确认。”
许攸攸不明所以，冷漠地推开他的手，“唉唉唉，先生，搞搞清楚，你这句攸攸，叫的是我，还是其他人？”
对方弯着一双桃花眼，笑意吟吟地盯着她，“自然是你。”
“呸！渣男。”许攸攸冷下脸来，“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
付虞城连忙摆手，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做这种动作，登时透露出几分无措来。
“不不不，不是渣男，攸攸，你听我说。现在的情况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复杂了，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才是原本应该留在现实世界的人。”
许攸攸闻言愣了愣，“什么意思？”
付虞城点头，耐心地给她从头解释，“我和何宇桓分析了一晚上……”
“何宇桓？”
“就是和我一起开发这个游戏的朋友。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分析了一晚上，认为现实世界的攸攸，也就是你，可能是和游戏世界里的互换了。”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等等，让她重新捋捋。
许攸攸抬手给付虞城“稍等”的手势，开始认真地评判起他话的真实性来了。
前不久“许攸攸”特意跑到游戏里来，告诉她，她许攸攸是个冒牌货，是假人，是数据。
但是按照付虞城现在告诉自己的情况来看，“许攸攸”说的，是假的。
真实情况大概和“许攸攸”告诉她的完全相反，她，也就是许攸攸，才是现实世界的意识主体。
好了，捋好了，她好像知道了点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收获的亚子。
许攸攸轻咳了两声，示意对方继续。
“你什么意思？再说仔细一点。”
付虞城也不急，又和她解释了一遍。“意思就是，现在待在我和我同一个世界的人，本来应该是你。
但是因为游戏里的许‘许攸攸’生出了自我意识，不但拥有了我们的回忆和记忆，还抓住了这个漏洞，将你取而代之了。
而游戏就是为了让你恢复记忆刺激意识才存在的，所以事无巨细都和现实世界里的相差无二，你留在游戏里的意识本体，也就是你。才会对这种桃代李僵的事情毫无察觉。”
绕来绕去，好复杂的关系。
许攸攸捂着头，心中一团乱麻。
“你等等，你等等。让我消化一下。意思也就是现在我的身份本来应该属于之前来警告我的那个‘许攸攸’，对吗？”
付虞城颔首，“是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
“那么你们又是如何确定这件事的呢？你们怎么知道会不会是弄错了？”
付虞城笃定地看着她，“因为你的习惯。”
“一个人的动作语言可以模仿，但与生俱来的习惯和细节却不容易改变。”
“当时做游戏的时候我存了私心，不想让你记得我对你的不好，你肩膀上的那颗痣其实不是痣，是你曾经和我打赌输了之后，我为了戏弄你，用特殊材料偷偷为你点下来的。”
“她为了把你模仿的面面俱到，所以提前把这具身体的特征观察了一遍，所以把这个特点记成了痣。”
“哦—”许攸攸了然地点点头，话峰一转，“话说回家，你怎么观察的这么仔细？”
“咳咳咳，”付虞城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头别向一边，眼神往其他地方乱飘，“这事情回头再跟你解释。”
许攸攸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算是同意了他的说法，但是转念一想，又萎靡了下来。
“知道真相也没什么用啊，她人现在都到外面了，那现在怎么办呀？我们怎么换回来呢？”
付虞城正色，表情也逐渐严肃认真了起来。
“这个事情我和何宇桓最近正在研究，本来打算商量出解决方法再过来找你配合，但是前几天我看见她把游戏仓砸坏了，大概知道她应该是来找过你。
……总之怕你多想，所以就想提前来见你一面解释清楚，免得你一个人留在里面难受。”
许攸攸点点头，对于他的回答，总体上来说，还是比较满意的，“那你今天是不是偷偷摸摸的来找我？”
付虞城突然就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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