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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珠儿抽泣了几声,转身躲进若云的坏里哭了起来。
不一会,轩珠儿抬起头来,问若云,说:“云哥,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刚的时候直接被拿下了。”若云说道。
轩珠儿从若云的坏里脱离了出来,转身看着低着头,双手不知何处安放的若水。说:“你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若水抬起头。脸上的巴掌印十分显眼,想了想说:“娘,我也不知道,我去的路上是碰见一个老人,不小心碰了他一下。我还没见到紫棋,就突然来了很多官兵。说我冲撞了贵人,还拿走了贵人的书,我说没有,他们就直接把我抓了起来。然后爹就来了,再就娘亲来了。”
书?轩珠儿想了想,什么书?这分明就是让若儿交书,紫家家主死了,紫棋不见了。难道,轩珠儿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若云及时伸手扶住了她。“怎么了?”若云道。
“兵器书,他们一定认为兵器书在若儿身上。交不出来,便是死路一条。”轩珠儿说道。
若水不敢置信的说道:“不可能,兵器书根本就不在我这。”若水解释着,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年,想到爹娘都要死,不争气的就要哭出来了。
轩珠儿走到若水身边,抬手替他擦了擦就要掉下来的眼泪,心中一阵心疼,想了想,对若云说:“云哥,无论如何,若儿要活下去。”
“嗯,珠儿可有什么法子。”若云不怕死,就是不想珠儿和若儿跟着自己死。自己从商大半辈子,有了财又能如何。到这时候,一点用都没有。珠儿是前国师身边的大女婢,当年救了流浪在路边的自己,帮助了自己,还生了情。才有了若水。家里和京中大官有点关系的只有珠儿了,现在也只能看珠儿有没有什么办法了。
“我来给小姐写信。一会朱大哥来查牢房,让朱大哥交给小姐吧。”轩珠儿说道。
若云点头,说:“写血书吧。”
“嗯,之前写的,我怕被发现已经偷偷撕了,只能写血书了。”轩珠儿说道。
十几岁的若水,看着自己的娘亲从身上撕下来一大块白布。爹爹咬破自己的手指,娘亲蘸着血写信。一封信下来,爹爹的手指头都被咬破了。若水看着,眼泪又流了出来,都怪自己。
大概过了快一个时辰,若水是看见来了一个巡逻的捕头,这捕头若水认识,是朱伯伯,爹娘的朋友。
轩珠儿看见朱大哥,立马拿着血书上前,抓住牢房的窗户,说:“朱大哥。”
朱铺头看见是轩珠儿一家,也立马走了过来,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到了这死牢里。”
“朱大哥,没有功夫解释了,你可以帮我把这血书交给小姐吗?相府夫人,轩巧。”轩珠儿说道。
朱捕头看了看轩珠儿手上的血书,相府夫人?如何难见。朱捕头接过血书,说:“我尽力一试。”
轩珠儿跪了下来,对朱捕头,说道:“多谢朱大哥。”
“等我消息。”朱捕头给了轩珠儿和若云一个坚定的眼神便出去了。
死牢昏暗,过了一日,一日没有光,看不见日头的一日,只听见火把发出的滋滋的响声。
若水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日。这一日自己有多无助,爹娘有多无助,等死的时刻。
晚上,大牢里更暗了,来了几个官兵将大牢里点的更亮了些。
又过了几个时辰。大牢里出来轻微的脚步声。在死牢外面传来声音。说:“贵人啊,圣上只能帮您到这了,圣上刚登基,您应该明白的。”
“嗯,开门吧。”女声,女娃娃的声音,奶声奶气的。
死牢的门被打开了。若水见到进来了两个小姑娘。为首的个子高点,打着火把,低着头把地上的干草移开,明显,后面的女娃娃才是主子。她穿着披风,戴着披风的帽子,看不清脸。
轩珠儿走到大牢门前,看见是小女娃,这是。轩珠儿不敢相信的问道:“是小小姐?”
小女娃抬头,双手拿下披风的帽子,露出一张脸来,眉心醒目的十瓣莲花钿。一双大大的眼睛,本该看起来又可爱又动人,偏偏配上了清冷的模样。像个大人一般。
小女娃点头,说道:“珠儿姨娘。”
轩珠儿摇着头说:“小小姐,这声姨娘我是担不起的。”
“姨娘,绫儿无能,只能救你们三人其中一人。姨娘决定吧。”小女娃说道。
轩珠儿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站起来的若云,若云对轩珠儿点了点头。
轩珠儿转过头,对小女娃说道:“救我的儿子若水。”
“不。”若水站了起来,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救我家其他人吧。”
“哼。”小女娃看着若水冷哼一声,将一包东西丢到若水面前,那布包本来就没有扎口,从布包里散落下来一些带血的首饰。“你家的下人,昨夜便已经死了。”
若水看着这些带血的首饰,这里面有小露喜欢的发带,有喜娘的首饰。若水看着上面的血,身子开始颤抖。死,真的死了?
轩珠儿看着那包首饰跪坐到地上,喜娘啊。轩珠儿的眼泪一颗颗的落了下来。
若云走过来扶轩珠儿,看着那包首饰,大男人还是没忍住,背过身抹了抹眼泪。又转回来扶轩珠儿。
小女娃看着这一家三口,说:“我从不喜欢说第二遍,看在朱捕头舍命的份上。”
“您说什么?”轩珠儿出言打断了小女娃说话,什么?舍命?
若云也不相信的说:“贵人刚刚说舍命?”
小女娃点点头,说:“你们还不知道吗?紫棋说兵器书在若水手上,他们得不到兵器书,就不如杀了你们,还能得了你们家的家财。姨娘,您算是欠了朱捕头还不清的情了,小小捕头怎么可能能接近相府夫人,只能冒死送信,最后信也送到了,人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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