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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拱手道：“战神。”
夜颜笙点了点头，看了看战神府，这里一切未变。
她不想耽误时间了，于是问他们：“我来这里，是专程找你们的。”
两人抬头，用一双询问的眼光看着她。
“我想知道如何才能毁了战神之剑。”
那两人一听双腿一软，立刻跪了下来。
脸色惨白道：“战神万不可有此念头。”
夜颜笙凄然一笑，凭什么，连这样的念头都不该有？
“我也不怕你们去告诉天帝，不怕任何人知道，反正这个战神我是不想当了。”
青龙皱了皱眉，严肃道：“战神从来都不是想当就当，不想当便不当的。”
“你的意思，我的命运只能交给战神之力了？”夜颜笙抬高了音调。
青龙忙低了头不说话。
白虎道：“未知战神为何不愿意当战神？”
“若是当战神须得杀掉自己心爱之人，那么谁愿意当，你们愿意吗？”
她这么一问，那两人立刻愣住了。
心中自然也明了，夜颜笙为何如此灰心丧气。
“可战神你这么做已经没有了意义，还是尽早振作起来罢。”白虎并不会安慰人，在他的心中，原就是这么个道理。
既然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活着的人就应该好好活下去。
夜颜笙问：“若是可救他呢？我可还有机会？只要有，还烦请你们将你们所知道的都告诉我。”
她言辞恳切道。
青龙微微一愣道：“你是说魔君还未死？”
接着他同白虎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些吃惊，被战神之剑伤了好几日竟然还能不死！
“有机会吗？有办法吗？”夜颜笙完全不曾听见他们的话，只是那么呆呆地问。
青龙叹道：“莫非这便是天意？”
他指了指南边道：“你南极的沉魔渊，你可曾听过？”
夜颜笙又听到这三个字，猛地警醒过来，点头道：“听过，我听过。”
白虎道：“沉魔渊可洗去仙骨，你可知？”
“知道，我知道。”夜颜笙点头。
“它也可以洗去你的战神之力，只是你会因为战神之力的反噬而灰飞烟灭。”
“可以救他？”
白虎点头道：“战神之力在沉魔渊中会得到重塑，届时，他会重新封印，而战神之剑也会陷入休眠之中，剑气自然不能发挥作用。”
这是真的，莺儿说的竟然是真的，原来沉魔渊真的可以救北景离，原来一命换一命竟是真的。
“你这么做，不仅会灰飞烟灭，天界也会陷入短暂的动荡中。”
从那时开始，天界又会有五百年没有战神的庇佑。
原来不做战神竟然只能付出灰飞烟灭的代价。
不知为何，知道了这一切，她才感到真正的平静下来。或者心中早有预料，因此也不意外，不忐忑，更没有犹豫。
她常常在想，若是没有北景离，她会愿意做这个战神么？
答案是不，永远也不。
她的命运绝不会轻易交给任何人，除了她自己。
如今的她或者有些残忍吧，因为不能忍受独自活着，所以要将这份割舍之痛留给他，但愿他能将她忘了，一切从头。
此处去往那南极沉魔渊，路途遥远，可是以她的仙力，一个时辰便够。
说起来，那个地方她还从未去过，从未见识过呢。
回到凰神宫的时候，她发现宫门洞开，几位哥哥和凰神都站在门前，不得不预备饶到后门去，哪知还是被他们发现。
“六妹，见到哥哥们竟也不知道打招呼，你是越发没有规矩了。”大哥开口道。
夜颜笙咬了咬唇，都怪她只顾着思虑事情，而忘记变化成夜光了。
才这么想着，才发现原来夜光也站在爹爹身边，期期艾艾叫了声：“小姐。”
她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哥哥们是几时回来的？”
二哥道：“我们着急忙慌回来见你，你却偷跑出去，怎么这般顽皮？”
他们自然知道这些时日起来发生的一切事情，也包括天庭中发生的事。
知道他们亲爱的妹妹如今痛不欲生，可却扮做什么都不知，像从前那般宠溺的开玩笑。
夜凰神只是在一旁看着她，并不出声责怪她偷偷跑出去。
但他心中却是知道，她是去了何处，做了什么，同魔界和魔君定脱不开关系。
可他心中竟也隐隐知道似的，他再去阻拦和责怪，也许他就要失去这个女儿了。
夜颜笙听到哥哥们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极其勉强的笑容来。
一行几人走进了宫中的大殿，哥哥们若无其事的谈论着自己山中修炼的事情，不时将夜颜笙拉入闲聊的队伍，她却怎么都提不起兴致来。
看着哥哥们昂然的样子，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她的三哥，心中更是悲从中来。
“六妹，你的事我同你的几位哥哥都听说了，你莫要想那么多，过些时日，哥哥带一些同门师兄弟来宫中玩乐，你也可认识认识。”大哥道。
他们还不能理解夜颜笙对北景离的感情，只是认为世间可以带走一切。
夜颜笙红了眼眶道：“哥哥们放心，我无事，你们也不用如此挤出时间来陪我。”
“瞧你说的什么话，你是我们最疼爱的六妹，不陪你，陪谁？”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怕没了说话的声音就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叽叽喳喳的不停说着。
夜颜笙也暂时忘却了烦恼，看着他们，想着，若是能回到从前该多好。
可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当天晚上，夜颜笙叫来夜光，她面色肃穆，声音平淡。
仿佛多日的阴霾一扫而且，又仿佛这阴霾已经到达了顶峰，反而看不出来了。
夜光猜不透她，此时特别猜不透。
“夜光，我从未把你当作我丫鬟，你可知道？”
夜光使劲点头：“夜光知道。”
“我此刻要告诉你一件事，你要平淡接受，不可激动，不可哭喊，也不可告诉其他人，你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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