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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余开文真的很火大,一双眼睛怒气冲天的等着蔓野,蔓野瞬间觉得头大,我的个天,她忘了,一品天还有人等着她呢。
“这个,我在城中迷路了,然后……”这就尴尬了啊,他的师兄好像想揍她。
不是想,是真的很想!
“我在柏溪城里转了三圈,师兄和展羽都出去找了你好几圈,现在才回来,你倒是说说你在哪儿迷得路。”余开文一脸严肃的盯着蔓野,看看她能够说出个什么好歹来。
“我,我在摘星楼顶迷了路……”得了,打一架好了。
“你、说、什、么!。”余开文一个字一个字的顿开,看向长欢的模样像是要吃人,摘星楼顶,迷路个屁,和一个大男人在外面呆了一夜,妄他担心得要死。
“师兄,那个,我错了,下次……”不敢了,还没说出来呢,拳头真的就来了,不过不是对她的。
长欢身子一闪,躲开余开文的拳头,余开文虽然性子冲动了些,但是作为余阳的儿子,武功自然不会太差。
“师兄息怒,这儿可不是你家,打坏了是要赔的。”这可是她的产业,要是让这两人给拆了,她找谁要赔偿去!
不过正在火气上的余开文可不管这些,长欢也不是个手软的,打就打呗,他又不是打不赢这嚣张的小子。
“二位客官手下留情,小店经不起二位这般折腾啊……”掌柜刚刚起来就看见长欢和余开文打得不可开交,吓得脸都青了。
“我的祖宗啊,别打了。”掌柜一脸痛不欲生,他这是惹到谁了,怎么一大清早遇上这样的事儿啊。
然后蔓野就看着长欢和余开文从里打到外,然后,她的一品天啊,柱子都断了好几根,桌子凳子什么的更不用说了。
“掌柜的,待会儿记得找那个白衣公子要赔偿,我们都是穷人,赔不起,不过那位白衣公子是个土豪。”没错,她穷着呢,师兄是自己人不能坑,那只能坑别人了。
余开文和长欢回来的时候长欢依然是翩翩公子,余开文依然臭着个脸,好像谁欠了他钱没还一样。
“师兄,早啊。”蔓野补了个觉,单纯无辜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和余开文打着招呼,余开文淡淡的看了蔓野一眼,转过头端起一杯茶,哼,夜不归宿,就想这样混过去,没门。
“长欢也在啊,好巧。”
“不巧,我们见过了。”长欢丝毫不给蔓野脸,毫不犹豫的打破蔓野装傻的节奏。
“展羽,你这身衣服真好看啊……”不要老是揪着她不放嘛。
“昨天我们找了你一晚上。”赵凌风幽幽的看着蔓野,当真是把他吓得不轻,遇上个不听话的主子就是麻烦。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们知道摘星楼有多难爬嘛,上面人都没有一个,我找谁来报信啊。”主要是她真的忘了这茬,这才是重点,不过,坚决不能说。
“哼。”少年傲娇的抬起头颅,不要以为这样他就会原谅她乱跑,要是不好好的给她长长教训,她不会记得的。
果然,余开文连续三天没有理会蔓野,等蔓野带着展羽和长欢去谢家拜访之后,余开文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美名其曰,等师兄消了气在回来,余开文看着手里的纸条只想跑到谢家去把蔓野揍一顿。
蔓野、长欢和谢朝安几人同窗三年,谢朝安又打算科举之后入朝,几人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朝安,科举之后你是打算入翰林还是外放?”
“我打算外放为官,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学的全是治国治民之策,我也想多实践实践。”翰林养老的谢家子弟好几位,他可不想如翰林编书,谁知道什么时候才熬得出头。
“朝安竟有如此大志,不知朝安打算外放那个地方?”外放的官员都是从县令做起,这还是成绩出众的,若是二甲或是更末的学子,可能还要从八品副承或是九品师爷做起,若没有出色的政绩,一个不小心这辈子就这么耗过去了。
毕竟天高地远的,京城里还能够露个脸,让人知道你这个人的存在,外放了,又没有出色的政绩,谁记得你个芝麻小官。
“打算去黄州一带,不过黄州如今是块香饽饽,应该有不少人盯着。”黄州经历了当年那场水患之后,官员严重不足,好几个都是充数提上来的,这几年黄州发展不错,人人都想往黄州跑,他也不例外。
“黄州。”蔓野想了想,摇摇头,“朝安兄既然打算外放定然是想要有一番作为,如今的黄州发展不错,但是官员已经够多了,而且魏安科举之后若是外放很有可能会回到黄州,你的机会倒是不大。”的确,魏家在京城的势力几乎没有,她又不在京城,魏安想要在京城出头怕是不易,所以最好的选择自然是回到黄州,或是外放许州、林州,有魏成风扶持着他,他也能少走一些弯路。
“那依二位看,在下选择哪个地方比较恰当呢?”谢朝安想了想,的确,要去黄州确实不易,谢家在京城虽然有些人脉,但是用来谋一个县令着实不划算。
“樊城或是漠北。”她一直有一个大胆的计划,若是成了,那么足以她立足于朝堂。
“去湘北也不错。”长欢随意一说,倒是让谢朝安眼前一亮,然后摇摇头:“湘北有湘北王镇守,漠北亦有漠北王,湘北王这几年慢慢在隐退,世子是个有才能的,我去了用处不大,至于漠北王……漠北不是个安宁之地,凶险伴随着机遇,可以考虑。”樊城和漠北相近,是个比较贫瘠的地方,好几任官员都没有改变樊城的现状,不太适合他这样初入官场的年轻人,要是一直没有什么变化,就这样留在了樊城就尴尬了。
“漠北王韩傲蛮横霸道惯了,朝安兄去了可当真是要历练一番了。”既然谢朝安打定主意去漠北,他也不多劝,若是可以,他自然是希望湘北的人才越多越好。
“长欢说得不错,韩傲这些年手握重兵,又远离朝廷,朝安兄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不过想来有谢家在背后撑着,韩傲还是得收敛一些,这也是蔓野忽悠谢朝安去漠北的原因。
几人在长亭里畅所欲言,这边的藏书楼里,谢云河却是拉着展羽给他讲解天下大势,讲解权谋之术。
“展小子,你可知道如今天下的局势?”谢云河笑眯眯的看着展羽。
“先生,华烨崇武,素来民风彪悍,理应是三国之中兵力最强的国家,至于南国,听闻前南帝励精图治、多次改革,如今的难过应当是三国最富庶的国家,倒是栗国,栗国崇文,论兵力不足以抗衡华烨,论富庶不足以比肩难过,不过最大的问题还是继承人的问题,当今膝下无子,皇位最终花落谁家还是个未知数。”他常年混迹烟花之地,平时也读过几本书,知道他爱读书,不少人为求他一笑送他的古籍孤本数量也不少,这个天下大致的局势他还是知道的。
“嗯,不错,如今的栗国算是内忧外患共存啊,这江山后继无人始终不是个好现象啊。”谢云河摸了摸胡子,有些惆怅,虽然他远走栗国多年,可是也是这一片土地养育了他,还养育着万千百姓,眼看打乱降至,栗国皇室却只顾着争权夺利,能当大任的不多啊。
“那你觉得若是想要改变栗国这个现象,该当如何啊?”
“这个……展羽觉得,首先还是得定下继承人,有了继承人朝廷才能安稳,然后……”然后栗国的这个现象又不是现在才开始,栗国这一片土地上的王朝向来重文轻武,大概是环境所致,江南一带还有柏溪蓉城才子辈出,京城各家势力盘根错杂,有权之家大多都是文臣,武将在栗国倒是有些稀少,而且栗国还不是个物以稀为贵的,不对,栗国稀贵的只有文人,武将再少都便宜。
也不知道历代栗国帝王是怎么想的,如今栗国能够拿出手的将军就一个贺大将军,然后就是余阳,不过余阳是禁军统领,主要的阵地还是京城,还有镇守林许黄三洲的曹猛,还有就是两个镇守边关的藩王了,可是藩王和皇权向来敏感。
“是啊,定下继承人,可惜陛下无子,宗室世子除了一个蓉王世子司徒悠扬能文能武,还有一个德王世子司徒洛能看,其他的都不堪大用。”谢云河摇了摇头,虽然谢家远离京城久矣,远离权力中心久矣,但是像谢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向来都是引人注目的对象,若是消息太慢,怕是谢家留存不到至今。
“蓉王和德王是陛下堂兄。”亲兄弟都会反目,何况是堂兄弟。
“确实,这一代皇室凋零,出色的子弟又少,想要定下继承人,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事。”
“如今陛下精力衰退,对朝堂的掌控已经逐渐衰退,这不是个好现象,自古主强臣弱,反之便是大权旁落,这正是乱之伊始,若是没有个异数,那么这个国家将会走向衰落。”谢云河所讲的都是最基本大势,展羽认真的聆听,已经有很多年不曾有人这样认真的给他讲过书。
“那先生觉得栗国会衰落吗?”展羽不是栗国人,栗国这个地方只有他的不堪过往。
“不会。”谢云河低头沉思,然后坚决的摇头。
“栗国不会亡,乱世之中有一个顶梁柱就够了,何况栗国有两个,栗国只会在战乱中崛起,然后更加的光辉。”谢云河说的两根顶梁柱自然不会是蔓野,而是司徒悠扬和司徒洛两人,像谢云河这样的老古董都对这二位世子的评价如此之高,可见二人的才华非凡。
“可是先生,栗国如今的现状不是一早一夕形成的,就算有司徒悠扬和司徒洛也未必见得可救。”展羽虽然不说对栗国的局势了如指掌,不过想一想朝堂上是些什么人就知道了,一旦战乱起,栗国绝对只有被打的份儿。
“事在人为,怕就怕无人做主。”展羽在藏书楼呆到深夜,离开的时候眼底一片决然。
“展羽同谢家毫无渊源,与先生亦是素不相识,为何先生如此厚待展羽。”回想起最后的谈话,谢云河神奇恍惚的模样,展羽心中复杂难辨。
“小子你与老夫一位故人相似,也算是你我的缘分吧。”谢云河看着展羽的眼神充满了回忆与柔情,还有淡淡的惆怅,“你不是栗国人吧。”
“…不是。”眼中一片冷然,不过对于华晔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不管你出生何地,身在何方,你都要有自己的立场和坚守,人活一世,最主要的是要知道自己是谁,找到存在的意义,才不负此生。”展羽眼底的冷意虽然很快,但是依然被谢云河收入眼底,对于他的身世大致了然,想来这些年过得不易,身上带着浓浓的自卑,眼里深藏恨意,能开导的就开导一些吧。
路过谢家花园的时候,旁边一个黑影窜出来,展羽定神一看,一个呆萌的婢女端着一份点心等在哪里。
展羽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即转身离开,香荷挠了挠脑袋,这就是她家小姐心仪的男子,果然不凡,不说别的,就这张脸就是世间少有,配得上她家小姐,等展羽走远了才反应过来,她手里的点心还没有给他呢!
当然,谢婉言这样的大家闺秀是不可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事的,那晚的独处和槐花树下的心愿是她十五年来最大胆的行为,今日这一出,纯属香荷好奇太重,想要看看她家小姐心仪之人到底是何等风采。
想起那个有些呆萌的丫头,展羽有些心烦,谢家小姐对他的情谊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们仅仅见过两次,话都没有说上几句,何来的爱慕,当真是说来荒唐,却不知有些人,一眼便足以惊艳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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