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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打算医治这‘红斑病’自然是不能用如此冒进的方法。楼青兰听了这个意见与谷雨一同翻遍了书籍,谷雨瞧见的那株银草,楼青兰派了华升阁去寻,总算是从京都满地的药贩子中找到了几株。
等拿了回来,楼青兰与谷雨征求了山寨中人的同意,便用了此药。观察了两三日后,却见这红斑依旧还在,两人有些失望。转头又埋在了书堆里头,两人都是师药王谷,如此毒病在当前,自然不会放置不管。
怎么说这做研究的人,是个犟气性的。楼青兰与谷雨两人,一进了里头,便开始日复一日的查勘。这看迷了进去若不是飞鸢,端了饭菜进去,只怕两人在里头修着仙呢。祁言寒这才受了几日的陪伴,这会儿又是没在凤栖阁了。
又是过了两日,两人的眼睛下皆是黑青,好不憔悴。飞鸢眼中像是有着太阳一般,跑进了这房中,拉了楼青兰的衣摆,开口便像是报喜的雀儿:“有用的,那银草是个有用的。”
谷雨先前便同了寨中的人说了风险,身强体健的都有些哆嗦,更别说那些身体文弱些的。用银草的时候,那人已然是毒入五脏没有了活头,听了楼青兰所言,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只是这棺材都弄好了,正躺在家中准备脚一蹬去了时候,却丝毫没有痛苦。醒来不过是睡了一觉,众人瞧着也觉着不对。
已然过了两日,此人虽是脸上红斑可怖,确实没了半分死气,还有力气去了附近打猎。这是才发觉了不对,赶忙叫了谷雨与楼青兰出来,把脉一查。两人对视皆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银草确实能够一直这毒性,如今此人虽是毒未能去除,但是依然已经控制住了毒性。若是讲着生死,只怕死得等到百年之后了。楼青兰细细瞧看,便是连此人脸上的红斑都淡了许多。
几人兴奋之余,一边观察,一边协同了那个药贩子进购了大量的银草。那银草倒不是什么难得之物,有了这么一个大雇主,药贩子第二日便将自己囤积在藏许久的药拿了出来。
楼青兰给山寨的众人皆用了药,不论是药浴,口服,香薰,皆是达不到能全然治愈的结果。楼青兰眉头紧锁,与谷雨又聚在了一处商量:“这银草确实能治愈这红斑病,只是瞧着如此根本发挥不了它的作用。”
谷雨也是神色沉沉,若只能到了这样的地步。说了出去,珍宝堂的名声不单不能改变,还会更被人唾弃。若是连医治都不能好了,尚且证明什么清白。如今已然有了不少的药铺打着搬走的念头。
柳叶巷除了这开着店面的铺子,与先前那座空城并无二般的区别。治病这事变得更加迫在眉睫。
“师姐,我且记得先前,师父唤了你进去,可是给你瞧了东西?”谷雨指尖微动。
楼青兰迷茫了一瞬,很快便清楚了谷雨所言何物:“你知道了?”
谷雨点头,楼青兰与祁言寒一同离开后,老药王便瞧看出了楼青兰只有一番天地,于是便开始细心教导谷雨,不管是未来楼青兰愿意与否接任这药王谷谷主的重任,起码有谷雨在一旁协助。
在认真确认了谷雨有这心后,老药王便主动与谷雨说了这件事情。他行医这么多年,即使是与远在别国的神医相对时,都没有像是楼青兰那般让他深深感觉到了新奇与可能。谷雨见楼青兰如此,第一下便想到了那物件。
“这等外用,进入体内定然要转些,在体内成效便弱了很多。若是能让这输液针直接将银草中提炼出的药物注入体内,定然不同凡响。”
楼青兰听得眼前一亮,是自己眼界变窄了,这等方法这些些日子都未能想出来。只怕说出来都要让以往的老师气得一阵暴打。
“只是这法子,首先得要许多针打出来才是。”输液针这等东西从来都是一次性的。这东西精细,只是你我之间血液相染,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的。虽说,古代并没有艾滋,但小心为上。
谷雨一听这话,也没什么话说。他能想出这个法子,已然是费尽脑汁。至于能工巧匠…“此事,容我再想办法。谷雨,你且好好在意寨中情况。”
“放心吧,师姐。”谷雨点头。近几日,珍宝阁没有访客,身为珍宝阁的掌柜,谷雨怕是京城中最清闲的人了。跑去山寨中盯着,自然没什么大事。
楼青兰想了许久,皱着眉头,被一旁的飞鸢忍不住说了两句嘴:“您瞧您现在的模样,出去了,说是天启的皇后,谁会相信?”
飞鸢照顾楼青兰的起居从方懂事起,便一直跟着了。楼青兰在做何事,她都管不着,只要守住嘴巴,跟在后头便是。只是楼青兰时常便会不修边幅,如今这熬了一日一夜的身子,旁人瞧见依旧是美的。
身旁的仆子便不这么觉得了,飞鸢一等楼青兰愿意回来了,便赶紧吩咐着,给洗漱一番。正撵着宫中制作的珠钗正要放在楼青兰的头上,便听楼青兰忽得喊了一声:“就是这个!”
吓得飞鸢险些,便将钗子弄在了地上。
好容易听到了自己的皇后回了凤栖宫,祁言寒早早便将手中的动作加快,这才到了晚膳,便已然料理好了事情,便等着入了也便奔去了楼青兰那块儿。
一进了凤栖宫,里头灯火通明,只见楼青兰忽然有了心思在外头拿着剪子,正摆弄院子处的几株名贵。
祁言寒眉梢一挑,倘若是旁的妃子,做这等附庸风雅之事,自然是吃饭一般寻常。只是面前这是楼青兰,若是有了这等时间,楼青兰总是运筹帷幄,无论是何等的神色,瞧着都是运筹帷幄,不知在打量着什么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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