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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王爷被我逼上梁山了 > 第25章 读心术,抓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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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初荷眼看国子学这几个书呆子要吃亏,急忙上前帮忙:“他们是我的客人,你们休得无礼!”

    她一掺和进来,场面就更乱了。

    “都住手!”柳心?突然出现,在场的人见到她都纷纷停了手,不是她多有威吓力,仅仅是因为她太美了,男子见她都呆住了。

    然而她话音刚落,“啪嗒”一声,一个银袋子落在了地上。

    “我的银子!”

    刚才几个人纠缠在一起,谁都没看清银子是从谁身上掉下来的。

    “是谁,你们看清没?谁身上掉下的?”

    “肯定是他们这些穷鬼。”

    “公子你说话太无理了!”

    几人又吵了起来。

    青昭仔细打量那个银袋子,做工精细,只是表面上有点脱丝,想来是剐蹭到什么硬物了,心中便有了合计。

    “哎,冷姑娘,是你啊。”

    青昭闻声看去,是何偃,他身边还有一人大概三十出头,看起来很威严的样子。那人看到前面混乱,便挤进了人群去看热闹。

    “你怎么来了?”

    “袁粲约我来的,这又出什么乱子了啊。”

    “一些人酒后闹事,跟国子学的人发生了争执。”

    “啊,这可麻烦了,我今天还特意带了吏部尚书王僧绰大人来,想给他们引荐一下呢,怎么能出这样的事啊。”

    “吏部尚书?”青昭有些意外,这么年轻的尚书大人啊。

    “何大人,你进去帮着挡一挡,把袁粲喊出来。”青昭顽皮的看着何偃说道。

    “你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何偃甚是玩味的看着青昭。

    “稍后便知,快去!”青昭故作强硬的命令道。

    “遵命。”对着个美人,还是个聪慧的美人,何偃是心甘情愿的被差遣。

    一会袁粲难堪的走过来,拱手问好道:“冷姑娘,又见面了,哎呀,真是每次见你都这样狼狈。”

    “袁公子,你去写些东西来,就是……”青昭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这是为何啊?”袁粲听了青昭的话,一脸茫然。

    “照我说的做,就知道小偷是谁了。”

    “好吧。”虽然袁粲依然不知道她的本意,但也还是照做了。

    不多时,袁粲返回了人群。

    “各位兄台,本来今日大家都是来饮酒欢聚的,但是却因为一个戏法闹成这样,当真是扫了各位的兴致,幸好现在这位公子的钱袋也找到了,不如就随了这公子的心愿,我再表演一个读心术,大家都消消气,各自退一步如何?”袁粲照着青昭教的话,在两群人中周旋道。

    戴法兴刚想出言阻止,唐初荷就扯住了她的衣袖,她相信青昭的智慧。

    “我这里写了一段字,大家不妨读读,之后你们各自在手心写出一个字,我就能猜出你们每个人写的是什么。”袁粲道。

    “你小子别是说大话,你还能有这本事?”程桓的一个跟班说道。

    “好,你要是真能猜出,我不仅饶你们偷钱袋的罪过,还会重金打赏。”程桓打着酒嗝说道。

    袁粲闻言,微微皱起眉头,继而说道:“那还请大家读过后,立即在手心写出心中所想的字,不要做太多思考,我也将我读到的字写在纸上,一会大家亮开手心便知我所读是否准确。”

    唐初荷将蘸饱了墨的笔递到几人手中,到戴法兴跟前时,轻轻耳语了几句。

    袁粲抬手亮出那段字,周围的人也都围上前来读:“志士不饮盗泉之水,恶其名,然圣贤受困于陈蔡,却食子路窃来之豕,苟且为全性命,同为不告而取,何异?”

    几人看过后,都低下头在手心写了起来。

    “我写好了,何大人,交给你。还请各位亮开掌心。”

    这时刚才参与纠纷的人都亮开了手心,大家定睛看去,几乎所有人都写着“偷”字,只有一人例外,便是程桓的一个朋友。

    戴法兴狐疑的看着那人,说道:“兄台何故避开这个偷字?”

    不错,这段话中,盗,窃,苟且,不告而取都是说的一个“偷”字,人们看过后下意识的便会想到这个字,而偏偏这人写的是个“义”字。

    “我,我……我就是想到这个字,怎么了?这能说明什么?”

    不错,这确是不能证明什么,众人面面相觑。

    “这倒是没什么。我刚才看到这公子的钱袋上刺绣有些脱丝,想必公子这般富贵身份,不会带着破损的钱袋出门,那么……”他说着转向何偃说道:“不如何大人查看一下,谁的怀中有硬物,或许上面还勾着金线呢。”

    他说完话,立刻转向那人,果然,那人神经一紧,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口袋。

    虽然他的动作很快,而且立刻反应了过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在场的人都看到了。

    “这位兄台,还要我们在这搜吗?”何偃冷笑的审视这那人。

    那人知道已经暴露,便低下头不吭声。

    “你这个混蛋,吃我的喝我的,现在居然还敢偷我的钱?”程桓上手揪住了那人的衣领。

    那人愤怒的一把推开他,大喊道:“你娶了我姐姐,却独自从彭城逃命回来,把她扔在那边不管死活,我拿你点钱怎么了?而且要不是你带我去赌坊,沾了毒瘾,我又怎么可能变卖家产,一贫如洗。”

    青昭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程家的家教实在不怎么样,一个比一个不像样子。

    王僧虞挤在人群中,十分满意的看着国子学的几人。

    柳心?看到事情圆满解决,大家还围着不散,喋喋议论不休,便媚笑一下,说道:“今天让各位宾朋扫兴了,我瑶韵坊重新开张,大家来捧场,我也没什么可答谢的,不若献舞一曲,以谢众位抬爱。”

    听到柳心?献舞,大家都来了精神,瞬间忘记了这场闹剧,各自归位继续饮酒去了。

    同是建康城,瑶韵坊内歌舞升平,可是皇家大内却气氛紧张。

    “什么?魏军撤走了?”文帝怒目道。

    “是,魏军现下已经顺利撤回边境,是彭城守军阻截不利。”江湛回道。

    “刘义恭他们在干什么?”

    文帝曾下诏让彭城守军阻拦魏军北撤归路,可是刘义恭胆小,始终按兵不动,还是刘骏在不知道诏令的情况下,以少数兵力组织截击,然而这些江湛是不会说的。

    “江夏王已经下令,让武陵王殿下带兵阻截,然而……可能是兵力悬殊吧,还请陛下不要怪责。”江湛这话的意图很明显,是把责任推给了刘骏。

    “骏儿不是追击敌军失去音讯了吗?”

    “哦,陛下放心,今日得报,武陵王殿下在安王陂截击魏军后已经安然回到彭城了。”

    文帝微微皱起眉头,他自然知道江湛的意图,然而他同时也想到了“黑蛟成龙”的谶语,这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他使劲握了握扶手,继而冷漠的说道:“降徐州刺史刘骏为北中郎将,回京复旨。”

    江湛闻言,微微窃笑。

    然而江湛还高兴的太早了,他刚一离开,徐湛之便进宫了。

    “陛下,奋武将军卢方平密奏入京,称建威将军柳元景,纵容属下,在钟离外的东泥台村杀良冒功,屠戮青壮村民百余人,这是密奏。”

    “什么!”文帝刚一听到此话登时大怒。

    就在他准备下旨责罚时,却突然平静了下来,他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低沉的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待战事平稳后,让柳元景进京对峙。”

    “额……是。”徐湛之有些失望,看来,还是要将戏做足才行。

    “还有一事,正好要交于你办。”文帝目光变得冰冷起来。

    彭城这边,杨无端和管进顺利的揪出了奸细,然而奸细居然不止一个,张畅和刘义恭府内都有,其中就有那次在王府中他们遇到的侍卫首领。

    “殿下开恩!”他疾呼道。

    刘骏看到这么多人,也有些诧异,隐约觉出其中有蹊跷便问道:“你们为何为魏军效力?”

    “我的家人落在魏军手上了,我也是不得已啊。”其他几人闻言也都露出悲苦的表情,纷纷点头。

    刘骏想到了潘远,想来他们都跟潘远一样,是被人胁迫的:“城中守卫严密,你们是怎么知道家人被俘的?”

    “回殿下,我不知道旁人如何,当时是围城前,我回到家便发现了一封匿名书信,信中说明我家人被魏军抓了,让我偷送消息,其中还夹带了家人的信物,我本想不予理睬的,但是围城后,就收到了,收到了小儿的一根手指。”这侍卫首领说着便哽咽了起来。

    刘骏低沉的问道:“你们都是如此?”他一双明眸似刀般,扫过众人。

    众人纷纷胆怯的点了点头。

    “你们是如何传递消息的,有没有见过接信之人?”

    “没有,信中只让我将要传递的消息放到指定地点,从来没见过接信的人。”

    “什么地方?”

    这时杨无端说道:“殿下,我们跟踪数日,发现他们放信的地点都不相同,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没有查到接信的人,地点太多,我们两人实在无法分身。”

    “哦?都是什么地方?”刘骏微微皱起眉头,这还真是怪事了。

    “有驿站门边的墙洞里,有青楼后院的树洞里。”他说着看向管进。

    “还有民居门前的台阶下,和府衙后道的门廊下。这些地方都在彭城的不同方向,相隔也很远。”管进接着说道。

    “你们在这些地方都守过吗?”

    “守过一两处,但是发现他们送出来的信,只要过了一夜,就凭空消失了。现在城里宵禁,入夜街上除了巡逻的兵士外,没有其他人,完全没发现端倪。”

    刘骏细细凝神起来,这接信的人不可能很多,否则更容易露出马脚,最有可能的是一两人,那他们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拿走信的呢?想到这些地点,他微微扬起嘴角。

    “能接触这些地方,还不被你俩发觉的,只可能是一种人。”

    “什么人?”听他这样说,所有人都好奇起来,沈庆之和张畅也都忍不住开始追问。

    “这人可以在宵禁时间内走遍全城,会是什么人?”

    “恩……巡逻的兵士或者打更的,您是说更夫?”

    “更夫只拿一个梆子,来回于街道之间,他们一般都走大路,不会经过衙门后的小路或者青楼的后院。”

    “不错,我就在青楼守了一夜,没见到更夫进来。”杨无端说道。

    管进闻言窃笑:“是啊,听说守青楼非要跟我抢,谁知道你是不是看了一夜的春宫图啊。”

    “别瞎说,我哪有跟你抢啊,我,我那是怕你累。”杨无端被管进噎得直结巴。

    “你俩别吵,听殿下继续说啊,不是更夫能是什么人呢?”沈庆之有些着急了。

    “除了更夫还有一人,不过这人不是在夜里出来取信,而是在刚天明的时候取的信。你们说的这几处地方都是有人居住过夜的地方,那么早起,你们会做什么?”

    “洗脸。”

    “更衣。”

    “吃饭。”

    说到这大家立刻恍然大悟:“倒夜香!”几人异口同声。

    “对,这些后门后院都是倒夜香会经过的地方,且他有车阻挡视线,所以我们才没发现。”

    “去抓人吧,如果还没跑的话。”刘骏缓缓站起身来。

    彭城这边的事情算是彻底解决了,他握紧手中的药囊,幽幽的说道:“你还好吗?”

    “殿下,京中有旨传来。”小狼急急的跑来。

    刘骏赶到正堂领过圣旨后,小狼就叫嚷了起来:“怎么还降职了?陛下是不是老糊涂了?”

    “住口!”刘骏厉色制止了他。

    他猜到是这样的结局,做对不会有功,做错必然受罚,从小到大都是如此的。他并不生气更不会觉得委屈,这些年来他早已习惯了。领了这道旨意他甚至有些欢喜,旨意说明,让他回京复命,终于可以回京了,那里有她,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

    沙场尘土飞扬,兵戎血溅四方,只有你,才能拂去我一身尘埃,平复我一生凄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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