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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好与不好的。没有比现在更坏了。”承曦倒是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同样看得透彻。
莘月若有所思，最终点了点头，不再开口。
山下的九霄中，重重大雾笼罩着，迷幻而不真切。
这意味着所有的封印都被解除了，释放出来的浓郁灵力化做雾气，当浓雾散去后，会给九霄带来巨大的改变。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承曦挥手，翅膀带她带起，飞至空中。
“是，殿下尽管放心。”三位长老恭顺应下，看着承曦直接从山顶上以飞快的速度坠了下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
因为突如其来的更新，让九霄各个部门都进行了加班。
“老大，这次的更新会不会太快了呀？”
会议中，有人朝着坐在上方的眼镜男问道。
“陆慈，”眼镜男点了一下桌面，“检测出来了吗？”
原本埋首专注在电脑屏幕上的人微一抬头，露出了一张不修边幅的脸，即使疯长胡须，双眼浮肿长着血丝，也不难看出得天独厚的高颜值。
有些人即使再丑，也是大众达不到的高度。
陆慈揉了下眉心，显得很疲惫，不过这人一向埋头在电脑前好几个小时，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他的声音低沉，没什么起伏。
眼镜男点头，又敲了一下桌子，“既然都听到了，该做什么就快点去做，不要让我天天跟在你们身后催促。”
“是，知道了，老大。”
其他人忙应声道。
“那就先散会吧，尽快开放更新。”眼镜男说完，合上自己桌前的电脑，摘下了眼镜。
所有人收拾东西鱼贯而出。
只留下了陆慈和眼镜男。
陆慈依旧紧盯着自己的电脑，眼镜男双目放空，陷入了某种沉思。
“陆慈，你有把握吗？”许久后，又突然开口，神情没了往日的沉着严肃。
“你觉得呢？”陆慈没有抬头。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没有也必须有。”
“江邑，结果你承担的起吗？”
“所以你要更加努力才行，毕竟这风险也不光我一个人承担。”江邑冷笑。
陆慈摇头，“若不是你非要将九霄投入运行，而是再等上几年，才是最稳妥的。”
“等？等的起吗？”江邑烦躁地扯开领带，“全息网游的市场有多难做，你又不是不知道。光靠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等我们熬出头了，早就老了，不仅钱没赚到，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现在你是赚到钱了，你开心吗？江邑。”陆慈嘲讽地看着他。
“无所谓啊，反正我有钱，我就能买到开心。”江邑又是冷笑。
“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尽快检测出来，把漏洞补上。”他命令陆慈。
陆慈懒得搭理他，“你行你上，要么换人。反正我一开始又不是为了你这两个破钱而来的，结果到头来唐唐江总，不过是个窃取他人成果的小偷。”
“陆慈，注意你的用词。”江邑又敲了两下桌子，提醒。
陆慈只用充满血丝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又看起了自己的代码。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都这么久了，外面一点消息都没有，自然只能是属于我们的，你可不要做什么傻事。”
陆慈这下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江邑更觉得心烦，但九霄的日常维护修检如今只能靠陆慈的技术，别人都不如他。
“像今天这种意外，应该不会再有了。只要流程没错，不会再有任何问题。”
“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承曦。”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陆慈总算再次抬起头来，眼神冰冷地盯着江邑。
“我警告你，不要再对她下手。不然最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敢保证。”
江邑双输地举起双手。
“行，我知道了。所以就算是为了她。你再努力努力。”
这回陆慈只轻轻点头，江邑得到了他的保证，眉眼之间的阴郁终于淡了许多。
他望着办公室墙上挂着的九霄宣传海报，只希望接下来的一切能够顺利。
……
“哥，你要去哪？”顾磊从卧室中走出，正好看到季?熠拿着钥匙正要出门。
“去城西拜访叔叔阿姨。”季?熠倒也没有隐瞒。
“哥哥哥——你身体还没恢复好，我载你去呗。”顾磊忙叫住他，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能让他哥亲自去拜访的叔叔阿姨，除了他嫂子的爸妈，不用另做他想。
“不用了，只是开个车而已，我还没到残废的程度。”季?熠干净利落地拒绝，完全堵死了顾磊的话。
顾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哥出门。
心里暗自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由于在来前电话知会过，季?熠的车便直接开到了车库。
佣人将他带到客厅，只一个儒雅的男人在太师椅上坐着等他。
“承叔叔，叨扰了。”将礼品递给佣人，季?熠才在对方的示意下入坐。
佣人手脚麻利地给他倒完茶便退下了。
承书臣打量他许久，才说道，“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是，让叔叔挂心了。”
“人没事就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承书臣叹气。
“你这次来又是为了小曦的事情吧？”
季?熠虽然感到有些羞愧，但还是重重点头。
“我好像，在九霄里遇到她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为血族的青妩和亚人族玩家一笑倾尘的身影同时映现在脑海中。
虽然是完全不相同的两张脸，但那双眼睛和神韵，实在是太像了。
承书臣端着茶杯的手一僵，只惊讶地看向季?熠，并没有太激动的意思。
“叔叔，小曦真的，已经去世了吗？”虽然这句话很伤人，但他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我身为人父，已到了这般年纪，却白发人送黑发人。难道你会觉得，我们在用独女的生死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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