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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季?熠看来，陆慈不反驳，就间接说明了很多问题。
当然，眼下说穿这些事情并没有好处。
“说说你的条件和报酬。”
陆慈举手示意。
他也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这种时候谈交情可没有多大意义。
还是明码标价更容易让人动心和安心。
一个人出价一个人干活，钱货两清，多好。
“我可以将九霄的不合理之处列举出来，再在游戏中给你最大的帮助。”
季?熠垂眸，语气倒是丝毫没有心虚的意思。
“你说的这两件事情又不是只有你能做，我没必要花这么大的代价去帮助你。”
陆慈果然摇头，一副不太动心的样子。
季?熠却也没有多意外。
倒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靠近陆慈，压低声音说出来四个字。
“……”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就连陆慈都有些听不真切。
但他看着季?熠满是认真的眼神，没有意外。
总归不管他知不知道，又是怎么知道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从某些方面上来说，他们两个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该合作的时候也是可以合作的。
“不错，还是这么敏锐，就凭你这份敏锐，也不是不能帮你一把。”陆慈点头，整个人明显轻松不少。
“谢了。”季?熠昨回去，也恢复了正常。
“说吧，你还想知道什么，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在九霄里，有没有特殊道具，能用来掩饰身份，或者说，改变身份。”
“比如把原本是npc的人伪装成玩家之类的。”
季?熠这话一出，陆慈不免多看他两眼。
尽管早就见识过了他超于常人的敏锐，但每次见到了总感觉有那么几分不可思议的意思。
不得不说，有些人果然得天独厚，自身的天赋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羡慕也没用。
“你不知道九霄的宣传语吗？”陆慈反问一句。
“一切都有可能吗？”季?熠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在问自己。
“差不多一个道理吧。”陆慈点头。
差不多的时候，也就不差什么了嘛。
“所以还需要问吗？”陆慈又问。
季?熠自然摇头。
陆慈短短一句话，看似什么都没有说，其实什么都说了。
自然也就不需要再问了。
“承曦的事情，不能多透露一些吗？”
“我知道的，不比你知道的多。”陆慈也跟着摇头。
颇有些无奈的意思。
季?熠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了。
看来更深层的事情，只能靠他自己去查了。
陆慈会答应进入九霄制作公司，未必没有这一层原因在。
“承叔叔......”
“季先生，我既然还叫他一声姑父，你就该明白我的意思，不该说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也省得我们闹得不愉快。”
没等季?熠说完，陆慈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他心里怎么想的承书臣不重要，没有还原出所有事情真相前，陆慈作为小辈还是要维护他的。
哪怕在他心里，承书臣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但爸妈这边可没那么好交代，没有十足的证据凭空质疑这都是对长辈的不敬。
这不是陆慈的家教。
“我明白了。”季?熠被噎也没有明显的不愉快。
反而顺着陆慈的话没有继续往下问。
算了，再多的猜测都是虚的。
“那么，合作愉快。”
季?熠又敬陆慈一杯。
这次陆慈没有拒绝，也喝了一杯清酒。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没有再过多交谈，但双方并不觉得尴尬。
很快，季?熠就起身告辞，离开了包厢。
他离开之后，陆慈独自坐了一会儿。
直到房间的门再次打开，才动手收拾了一下桌面，拿出了一个没用过的杯子。
“倒是难得见你有这份闲情逸致。”江邑胳膊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领带微乱，面上还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彼此彼此，喝一杯吗？”陆慈看他两眼，就收回了视线。
江邑没有推辞，坐到了之前季?熠坐过的另一张椅子上。
顺手将外套搭在了椅背上。
陆慈看他拉开的椅子，眼神闪烁了两下，倒也没有说什么。
“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江邑直接喝了一杯之后，才开口问陆慈。
不管两人什么立场和身份，现在他都是陆慈的顶头上司，问一句也不算什么。
就算陆慈感觉有些膈应，也不能对这件事说些什么。
“旧友邀约，总是要抽点时间给个面子的。”陆慈回答得滴水不漏。
“我竟不知，你和季大公子还是旧识。”江邑放下杯子，靠着舒适的椅背，难得露出几分休闲安逸。
“江总日理万机，不知道也正常。”陆慈不冷不热。
“说得对。”江邑虽然这么说着，右手却放在桌子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好在他的动作很轻，也没有发出声音来。
“可我怎么记得，陆慈你一直比我还忙呢？”又过了好一会儿，江邑才再次开口。
“您不见得乐意看到我一直这么忙吧。”陆慈笑了笑，捧起了茶。
这是清新口气、调理肠胃的茶，算是这家店的特色。
饭后不来一杯，都相当于白来。
虽然这家店的主人不太讨人喜欢，但东西还是不错的。
“也是。”江邑赞同地点头，好像更放松了一些。
“不过季大公子找你，不是叙旧这么简单吧？”但随即话头一转，又饶了回来。
陆慈神色不变，他当然知道江邑这一关没那么好过。
江邑这个人，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信。
就算他们两个人是绝对合作关系，谁也离不开谁。
江邑对他的提防可从来没减少过。
“只是想知道九霄的一些内部消息，和我去世的表妹以前的事情而已。”陆慈语气淡淡的。
只是说到去世的表妹这几个字时，表情有些黯淡。
见他这幅模样，江邑心里倒是放松不少。
对绝大多事情无动于衷的人，反而更不好掌控。
陆慈目前的状态，反而更让他放心。
“什么内部消息？”
“一些特殊道具。目前游戏里还没有牵扯到的，我只是告诉他宣传语而已”陆慈依然是那样的语气，听起来却让江邑舒服不少。
认真说起来，他也没有说错不是吗？
哪怕是之后江邑查看监控，也是能对得上的。
“干得不错。”江邑毫不吝啬地夸了一句。
从这句话中陆慈就能知道，江邑今天的心情不错。
江总心情好的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
至少不会在他面前摆谱。
当然，就之前九霄频频出现状况来看，江邑能高兴起来才有鬼。
“季公子和承曦以前有来往？”没等陆慈彻底松了这口气，江邑又开口问道。
尽管在心里，陆慈和这个人的立场有待商榷，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江邑聪明也是真的聪明。
只是这份聪明劲没有用到该用的地方而已。
“啊，两个人在大学的时候谈了一场恋爱，最终分手了而已，不算什么机密。”
“只是季?熠被分手后可能觉得拉不下脸，一直没有人提起而已。”
陆慈不动声色地把锅全都甩到季?熠身上。
反正当年的事情除了两个当事人，江邑要去查证，知道的也只有表面。
当初这两位轰轰烈烈的不过是一些酸掉牙的恋人小事，甜得让人广为人知，恨得牙痒痒了些，也没什么犯法的。
承曦会选择和季?熠分手，他这个当表哥的都不太知道内情。
但还是那句话，他是护短的一个人，不管自家表妹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是第一维护着。
不就是大学谈恋爱嘛，只要是正经认真的谈恋爱，他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要是两人真能走到结婚，又是另一回事了。
认可是一回事，刁难也是一回事。
在陆慈眼里，绝对是不冲突的。
反正两人分手的时候也算闹得挺大的，虽然之后碍于季家和季?熠的面子不再提起，但江邑有心想查也不难。
本来这件事情他没有要知道的道理。
只是今天季公子突然约他见面，江邑这个人不起疑心都难。
而他们之间的交汇点，也只有承曦了。
不管从游戏还是生活方面来看。
心里想了很多，但陆慈表面上却什么都没有显露出来。
江邑更是只点点头，总算没有开口再问。
陆慈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至于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
“fuck！你这个bitch！知不知道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既然都来这里上班了，你给大爷装什么清高呢你？”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大声呵斥。
似乎还骂得不过瘾，夹带了一些塔读审核都不允许通过的词汇。
如此之丰富的骂架确实让人大开眼界。
虽然这个眼界也不是什么人都想看到的。
“刘总，算了算了，和一个小姑娘生什么气呢？你自己也说了今天是个重要日子嘛，给我们哥几个一点面子，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吧。”
“王哥，害，让你们见笑了不是？我这实在是被气的。”
男人顺着台阶收敛起神色，当真收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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