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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却不肯放过他，又开始不安分了。
“你说。”季?熠反而开始淡定了。
“季?熠，”小姑娘用那双眼睛，格外认真地看着他。
一字一顿地，用好听温软的声音叫他的名字，在那一瞬间，季?熠竟然觉得自己能理解那些君王不早朝的心情了。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要不要做我男朋友啊？”
季?熠几乎觉得自己要么幻听要么是在做梦，狠狠眨了几下眼睛，又灌了几口水，结果因为喝得太急，被呛得一直在咳嗽。
这下算是实力证明自己没有在做梦了。
等季?熠完全冷静下来后，对上的就是小姑娘安安静静看着他的眼睛。
眼里，真的有光啊。
季?熠不怀疑她的心意，只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和难以置信。
就，很出乎意料。
“这种事情，让男生来说比较好哦，我的小姑娘，值得拥有仪式感。”
“我季?熠，很喜欢眼前这个小姑娘，会一直喜欢她，会无条件相信她，永远和她统一战线，所以，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小姑娘看着他，一直沉默，时间长得让季?熠的心一直悬着不敢放松。
“好呀，只是，你不要后悔哦。”最终，她笑着说道。
“你好呀，男朋友。”
“你好呀，女朋友。”
“不后悔，说出来了就会做到的。”季?熠补充道。
小姑娘但笑不语，然后嚷嚷着自己饿了，让新上任的男朋友给她烤肉。
本就是烤肉工具人的季?熠自然更加用心。
“男朋友，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她边吃边问，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季?熠就喜欢她这么有活力又可爱的样子。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女朋友？”他反问。
心里好奇得不行。
“唔，就新生会上第一次见面吧，男朋友，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小姑娘吃着东西，没有隐瞒。
“一见钟情吗？”季?熠呢喃。
“对啊，我相信一见钟情，现在还相信呢。”
小姑娘笑得眼里都是光，仿佛漫天星辰都在她眼里。
“我相信，你就是我的一见钟情。”季?熠也笑，很是真诚。
“我妈以前对我爸就是一见钟情。所以我妈说，有喜欢的人就要告诉他，错过了会后悔的。”小姑娘似乎在解释她相信一见钟情的原因，但她不知道，她新上任的男朋友，也对她一见钟情，钟意了好久好久。
......
他们成了学校里最不可思议的情侣。
高冷学生会长和软萌小学妹虽然好吃，但基本上不太现实。两人刚在一起时大家都觉得小学妹始终都要受委屈的那个。
但季?熠用事实说话，几乎将小学妹宠上了天，要星星不给月亮，或者要星星附送月亮的。
当然，小学妹也有被欺负得相当狠的时候，欺负得两眼汪汪地，几乎都快哭了呢！
是了，他们也有过很甜很甜的时候，小姑娘嘴硬心软，好哄得很。就像天底下所有的情侣一样，他们也免不了吵架，但季?熠早就知道她什么性格，都愿意哄着惯着。
每次吵架了，季?熠自己生完气就马上哄人去了，舍不得她带着坏心情过夜，也舍不得让她难过太久。
有时候闹得狠了，季?熠也在自己生闷气的时候，小姑娘红着一双好看的眼睛，委屈地看着他，季?熠就气不起来了。
真是，被吃得死死的，完全拿她没办法。
有的时候小姑娘做错了事，只要一个亲亲，一个不行就两个，就能让季?熠心情变好。
就是这么邪门。
偏偏他还乐此不疲。
后来......
......
承曦睁开眼，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她刚才看到的这一幕，是她刚进入大学不久后和季?熠告白的一天。
很奇怪又很不奇怪，很多平常的琐事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这一天的点点滴滴却像刻在骨子里的印记。
始终没办法彻底忘记。
季?熠啊，总是喜欢叫她小姑娘来的。
宠溺又容易让人沦陷的称呼，也确实让她贪恋了很久。
其实季?熠这个人，真的讨厌死了。
他身上的闪光点太多，也太积极乐观了。
在那一段绝望的时间里，承曦总是忍不住把他当成自己的浮木和救赎。
在深海里差点想要溺死的人，很想深深抱住这块浮木不放。
但脑海里又太清醒地知道，这块浮木一旦被她缠上，也许非但救不了她，还可能连累他。
与其两人一起被吞噬，变得疲惫不堪又绝望，倒不如她就这么自我放逐。
死了也是安静又干净的。
没什么不好。
他身上的光芒太温暖了，承曦不忍心将他拉进自己黑暗的世界中来。
承曦本来想笑的，但不知怎么地，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
温热的泪落在她小小的手背上，那一块湿润的地方也有了片刻的暖意，但又转瞬即逝。
这样的感觉让她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啊，已经死了。
准确地说，是个活死人了。
现在的意识已经化身为了九霄这个游戏的npc。
尽管有自己的想法，但也受到了很多限制。
虽然是表面上的最强者，但现在的那些管理人员才是拿捏住游戏命脉的人。
说句实在的，游戏里再是强大，人家网线一拔，服务器一关。
任你再怎么强悍也无济于事。
全息网游，再怎么真实，npc又有多聪明，始终都不是活生生的存在。
并不能称之为真正的生命。
更是和季?熠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您的情绪波动太大了。”虚无忍不住出声提醒。
承曦不慌不忙地将自己的眼泪擦去，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这不是应该的吗？”她开口，声音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不管怎么样，您总是要收敛些才好。这大陆中盯着您的可不少。”虚无很实在，也很直接。
“这次我冒着很大的风险帮您找回记忆，您答应过我的事情，可别忘了。”
虚无的声音听着有些虚弱，也更苍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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