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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喧闹嘈杂钟,护士们手脚迅速的就抬起伤者进了手术室,门口亮起的红灯,意味着今夜的不安和难眠。
“时鹿!”一声怒吼从走廊口传过,只见气急攻心得走路都需要杵着拐杖的沈父目带凶恶的朝时鹿边走边骂道:“又是你!我儿子每次出事都有你!这次是不是又是你害的他!”
老人家担心自己的孩子无可非厚,但病急乱咬人的话还是十分让人头疼。
时鹿表情沉重,不欲跟沈父多争执,只说:“沈伯伯,今天我也很意外遇上莫白,不过——”
已经认定事实的沈父断然打断她的话,厉声喝道:“你别叫我伯伯!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好侄女!”
说罢,一个怒火中烧,扬起拐杖就想要向时鹿挥过来。
“啪”一声,陆黎深大手握住那根纤细的拐杖,脸上寒冰如霜,眼神凌厉,手一紧就直接夺下那根东西,口中冷冷道:“谁敢动她?”
沈父当场就怔住了,那强烈压迫的气场是连他都不能与之对抗三分的。
这人,可是陆黎深啊!
“你,你们......”沈父被这么一镇,语气的确小了许多,但还是犹自忿忿。
时鹿微微皱了皱眉,上前一步,道:“沈老先生,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莫白作为我们的朋友,我们很担心他。但今天我看见他的时候,车祸就已经发生了,还是我们救人的时候才发现是莫白。所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还希望你能够稍微冷静一点。”
其实同样的话,时鹿早在高速公路的时候就打电话简单的说过一遍了,是沈父一见时鹿就难掩前因,自以为的就构思了一场戏。老人家固执起来,小辈们也是颇多无奈。
沈父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颇为忌惮的督了站在时鹿身旁的陆黎深,又扫了一眼时鹿,接过拐杖,一边转身朝手术室走去,一边说:“等莫白出来之后,无论怎么样,我一定会让害他的人付出代价的!”
当下他的意思赫然是指向时鹿他们二人,但总算比一来就又骂又打的时候要稍稍冷静一点了。
时鹿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握了握陆黎深的,说道:“你别在意,沈老一向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他也是担心莫白。”
陆黎深脸色仍是冷冰冰的,明显感受得到他的心情不算好。对时鹿的话也不置一言,只是任她拉着自己的手,陪她站在走廊,等手术室的结果出来。
顾之臣匆匆从楼上下来,手中拿着一叠病历资料,刚准备开口,看见了前面的沈父,微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示意,这才面色复杂,转过来对时鹿二人说道:“你们知道和沈莫白发生车祸的肇事车辆里坐着的是谁么?”
“是他的未婚妻,张家独女张榕榕。”
时鹿还没来得及露出诧异的表情,那头沈父先脚步急促的踱步过来,问道:“你说谁?是榕榕?”
顾之臣原本也只是想给时鹿他们说,没想到沈父在,但也知道此事是不可能瞒住的,人都还在上面的病房里晕迷着的,只是眼下他们顾得上罢了。
于是正了正神情,递出手中的病历登记资料,说道:“沈老,你可以看一看。”
沈父接过一翻,只见姓名上清清楚楚写着张榕榕三个大字,旁边还有一张她的临时电子扫描照片,确定无疑。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在场的几人一时间都沉默了片刻。
未婚夫妻开车相撞,一个进重症手术室,一个还晕迷不醒,再配上豪门恩怨,妥妥的明日头条!
陆黎深是几人之中最为镇定自若的那一个,一经思索就率先就开口道:“封锁消息,现在起把这两层楼都包下来,不许闲人再进一步。”
如此财大气粗的气势,让其余三人俱是一愣。
时鹿随即反应过来,对顾之臣点了点头,道:“黎深说得对,之臣,张家和沈家前不久才公开订婚,今天就出现这种事,肯定免不了会有人来争新闻夺眼球,先暂时封锁,至少确保手术结束前没有记者闲杂人来骚扰才好。”
这样一说,沈父自然也转过了弯来,一双爬满了皱纹的眼睛静静看了看面前这对行事迅速,反应机敏的男女,这个时候还能想到他们张沈两家,大局观可见一斑。
刚才心中的怨气淡了不少,沈父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去给张父也说一声,让他也派些人来守着。之臣,医院的事情就多拜托你了。”
沈家和顾家其实不算多熟络,但一个长辈如此,顾之臣还是十分安慰的回说:“沈老言重了,我既是医生,也和莫白认识,理应如此。”接着转过对时鹿二人道:“那我先去安排,你们在这里等——”
他话音还未落,手术室门突然打开,戴着口罩的护士长急忙的冲外头喊道:“病人情况严重,病人家属在哪儿?过来签字!”
沈父顿时浑身一颤,险些直直将手中拐杖跌落在地。
即便在外再固执臭脾气,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实打实的关切和在意的。
病情似乎的确十分的紧急,那护士长匆匆得了签字又“啪”的一下把门给关上了,只留下站在外头心都被吊紧了的一众人。
时鹿也不免担忧心惊,手紧紧的握着陆黎深的,整个人也明显的不安起来。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张榕榕一手策划,那很有可能就跟她有关,那是不是现在在重症手术室里的沈莫白也多少因她而被撞呢?
心中的自责和愧疚在还没有弄清事实真相之前都快要把时鹿给淹没了下去。
张榕榕找过她太多的麻烦,的的确确很有可能再来一次。
如果说时鹿之前应对还算自如,最多也就是心疲半天,接着打起精神奋斗。那这一次直接累及沈莫白,她真的是有些慌乱了。
是不是,这件惨案之中,她也有错?
时鹿低垂着头,咬紧下唇,浑身有些止不住的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时鹿。”陆黎深清冷又理智的声音响起,大手握住她,轻轻的拍了一下。
“不要乱,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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