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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洞窟,居然也涂了那种厚厚的特殊涂层。
“什么人!”
他对着洞窟沉声喝道。
“饿,饿……”
里面传来虚弱至极的动静。
他想起希雅留下了些许干肉和果子,取了过来,扔了下去。
下面立刻传来了狼吞虎咽的声音。
赵红星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对方咀嚼的样子。
那简直是,比那天自己在乌家大开饕餮之口还可怖的动静。
好一会,下面传来意犹未尽的声音,“滋味不错,就是少了点。还有吗?”
那声音很是生硬,一开始似如学舌的稚童,但渐渐就流畅起来。
看来是个被囚禁了不知道多久的家伙,久到连说话都要温习预热了。
赵红星道,“暂且没有了,得出去找才有吃的了。前辈是谁啊,遭遇了什么,为什么困在下面?”
“后生小子,你好生无礼,知道我是前辈,还不赶紧拉我上去,此地凶险,没有我,只怕你活不久了。”
那人倒是丝毫不客气就摆起了高人前辈的架子。
赵红星不以为意,也没下去,只是笑道,“前辈,你一听就是高人,连你都困在下面出不来,晚辈下去,只会两个人都困在下面,不若前辈稍候,待晚辈去找根绳子。”
“绳子木有用。”
那人在下面一抖,顿时有金属枷锁桎梏的啷当声清脆入耳,道,“听到了么,你得下来帮我解决这链条才行。”
说着他忽然颓丧起来,“你是对的,你下来也没有用,这玩意没钥匙可开不了。不然劳资早就出去了。”
赵红星笑道,“晚辈手头确实木有钥匙,不过前辈遇到晚辈,倒也幸运,因为区区在下,虽不说妙手空空,但开个把的锁头机括,还是绰绰有余了。”
他找了下,还真在边上找到了一捆绳子,攀爬了下去。
还没着地,就感觉暗里有什么一闪而动,瞬间他就被人摁在了石壁上,随即喉咙被锋锐的牙齿咬住了。
他竟毫无反抗之力!
这人的修为,简直比他遇过的所有人加起来还恐怖。
他骇得魂飞魄散,却仍然十分冷静,沉声道,“前辈冷静!你饥饿久矣,这种见肉心喜的心情,晚辈很能谅解,但晚辈不傻,下来之前,早已料到这个结果了,可为什么晚辈还是下来了?那是因为晚辈真没诳你,真有把握开锁将你救出去。”
那人擒拿住他,激动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几番企图咬断他颈脖,却又终于松开。
“小子,你真有把握?这么大多人来来去去都没办法,你小子能有办法?哼,以前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可我一放他们出去,他们就没再回头过了。我还不如吃了你,你肌肉结实富有弹性,倒是一身好肉,吃起来嚼劲十足,可以管饱好长一段时间嘞!”
“前辈明鉴,须知道晚辈一般也是个机警之人,我没直接跳下来,那就是心存警惕,要知前辈被困这么久,肯定是有特殊原因的,不然早就被其他人救出去了吧……”
赵红星无奈道,“直到知道前辈是枷锁加身,晚辈却毅然决然跳了下来,这说明什么?说明晚辈是真的很自信啊。你吃了晚辈,那也是一时一刻的温饱,难道你不更渴望着出去吗?晚辈有可能是前辈出去的最后希望了啊。”
“有些道理,但我还是太饿了,你让我吃一块手肉吧。”
那怪人在暗里,犹见枯槁形容,干瘪得像腊肉,说着话,拉扯着赵红星的手臂,就要开啃。
赵红星顿时慌得一比,连忙阻止,“前辈万万不可啊,要知道前辈开锁的钥匙,还得落实在晚辈这双手上,手伤了,如此给前辈打造钥匙?”
“那就吃你一坨小腿肉!”
怪人不容分说,伸手将他倒提拎着,就着他小腿,大肆开啃。
赵红星痛入肺腑,却仍咬牙忍耐。
这一刻他想到了动物世界里面,掠夺性禽兽生吃其它动物的景象。
怪人吃完他一只小腿的肉,忍不住又咬住了他另外一只脚的小腿。
赵红星痛得都快昏过去了,感觉嘴唇都要被自己咬穿了。
他不得不提起精神,虚弱提醒道,“前辈继续吃下去,只怕收不住口了,一定要适可而止啊,前辈,一顿饱和顿顿饱,你是分得清的吧?”
怪人愣是松不开嘴,贪婪的汲取着他鲜美的鲜血,含混的咆哮着,“我如何确定你真能开锁?再说了,我吃了你的肉,你必然已经赍恨于心,就算我放你出去,如何确保你还会救我离开?”
赵红星有气无力道,“晚辈真没办法让你相信。可晚辈确实不曾改变要解救前辈出去的初衷,你也知道的,我被困在这里面,和前辈被困在洞里又有什么区别呢,我想前辈手眼通天,或者能有办法帮我离开这里,这么一想,区区鲜血和一块小腿肉,又不算什么了。”
他解释着说道,“前辈,或许你不信我可以打磨出你要的钥匙,可你想想,晚辈为何如此迅速找到你的所在?晚辈是个鉴宝师,天生有洞察事物内里状况的本事啊。”
“这个我信,你检查潮音洞时候,老夫就确认这一点了。”
怪人终于松口,“好,你救我出去,我带你离开这里。”
赵红星近乎虚脱,跌坐在地,手中金针频闪,锁住腿上的血脉,免得自己因失血过多而亡,同时压制腿上的神经,不使剧痛传到大脑中枢。
怪人蓬头垢面,宛若竹竿精,见状也不得不惊叹,“你小子倒是硬气,居然自始自终一声不吭,是个人物,老夫倒是有点欣赏你了。”
赵红星已经手抚他手脚的锁眼,“前辈被囚多久了?”
“你还有精神和心情询问这些,换了以前的那些人,早就痛得彻底昏厥过去了,或是彻底吓痴呆了!”
怪人桀桀怪笑,“多久了呢,我都记不起来,这里暗无天日,谁又有办法细数时日呢?我想想,乌家三十年一次汜水大典,每次这样的大动静,我还是听得到的,大概我在这里起码听到乌家十次以上的汜水大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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