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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小的对主人毕恭毕敬，将全身心侍奉之，绝无半点不敬之意。”
它这么说，赵红星也就这么听，“得了，回去看看那两个女人去。”
顿了顿，他突然道，“回去的路上，给我说说那女人的女儿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她是怎么控制你的，我绝不信许诺将女儿许配给你就能令你如此低声下气，服服帖帖为之做事。”
“那女人说她一度作为青城派卧底，潜伏狼山，和郝玉啬曾是相好，并为此叛出青城派，他们有个女儿，模样性子如何不好说。”
玄蛇道，“她自己当年和郝玉啬闹翻，一气之下下了狼山，小二十载没回来过了。她既有青城宗的御兽诀，又生得婀娜多姿，看脸廓子，也一准曾是个美人坯子，女儿指定错不了，我便大为心动，你知道的，我得了巨人头颅之力，各方面都人性化发展，既然通玄，化形也是早晚的事情。”
赵红星嗤笑道，“想不到你还挺花花肠子的，不去找你的飞蛭媳妇，不找鳗鱼媳妇，更不找长虫媳妇，而是打人族的主意。”
玄蛇蛇身却也脸红脖子粗，“少看不起蛇，人族又如何，等我飞缟化形，准是貌若潘安，帅似宋玉的俊俏少年郎，我娶个人族媳妇有啥奇怪了。”
赵红星道，“她女儿到底是谁？大狼山数百妇人，都是如狼似虎的货色，人尽可夫，你也敢要？你就不怕头上绿得慌？”
玄蛇道，“你别忘了，那是郝玉啬的女儿，他会到处睡女人，却断不可能容忍自己女儿被那么多虎狼之徒糟践。”
“也是，不无道理。”
说话间，他们回到了惊石林边上。
顿时一人一蛇惊呆了。
里面的两个女的都不见了。
这倒省心了，不用去思量，谁好谁坏谁又殚精竭虑算计着谁。
“我现在这样回去大狼山，对方不会知晓了我的身份吧？”
赵红星问，“小飞，你怎么看？”
玄蛇道，“主人，这两个女人，就没有一个省心的货色，她们各自各心怀叵测，一个想着入狼神殿，一个因爱成仇，想要报复郝玉啬，只会一再利用你，不会轻易揭发你的真实身份的。”
赵红星又问道，“当初你在这里潜修，时间不短吧，浆池可有什么异样？而那虹蛇又是怎么一回事？”
玄蛇道，“没有异样，至于虹蛇……听那个齐香香说，那是郝玉啬做下的恶孽，那是他的报应！但具体我也不知道。”
赵红星道，“看来很有必要找到齐香香和郝玉啬的女儿了，唯有那样，才能整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那虹蛇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真是奇了怪了，那怪藤哪去了？对了，你还能飞吗？”
“飞不动……哦不，别这么看我，能，能还不行吗？但天光白日的，主人，你真决定那么招摇么？而且在谷里，祭出风漩，那可是要我小命啊！”
“那就变大，给我跑！”
于是乎它驮着赵红星跑。
风烈中似有模糊呢喃。
像呓语絮叨。
“于最光亮处布下最黑暗。”
“而无人可见是，最光亮之黑暗。”
“因其绝对光亮，令到有些地方显著黑暗起来的。”
“是光，太过刺眼，遮掩了其后一切不堪的无见。”
当然最后它还是祭出了风旋，但竭力将动静控制到了最小，得以避过入口的岗哨，回到水泊附近。
回到了大狼山去。
光亮的u型天空，跟三面山接壤的地方，满是绯红。
中间是蔚蓝色的，有几朵白云，与一行不知名的飞鸟，无痕掠过。
赵红星摸了摸手上的赤黑斑痕，看到了水泊葳蕤青草间的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笑了，“真是厉害，非但从惊石林出来，还这么快回来了，还如此淡定在芦苇丛里捡鸭蛋。”
彩云道，“王少，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这昨晚到今天，你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当了逃兵，被人秘密处决了呢。”
赵红星道，“我饿了。你伙食备好了没有，吃完我还得去药园复检呢。”
别院就在林间露出端雅的轮廓。
雪光无多，日色映照得院落有些柔和。
赵红星才发现，一夜未归，树上的积雪经已全然融化。
就是地上，也消融了大半只有淡薄一层。
有几只雀鸟在扑棱，一会在树上蹦跳，一会落在地上，找寻化雪后，可能露出的任何食物。
他吃完午餐，走过满是落叶的林间小径，然后向着山脚山寨行去。
融水徐徐，在铺满卵石的下山道，潺潺而鸣，汇向水泊。
山寨院落的屋顶，还是白茫茫一片。
路侧高大木柱子，和房屋的藩篱上，悬挂的灯笼，在风中轻摆。
到处有些出奇的安静。
赵红星走进古陈街道，走向药园。
露天架子上，悬挂着剥了皮的野兽骨架子。
当然，绝大部分肉也被剔走，到底这些如狼似虎的山野之人，对肉食需求很大。
但没有蚂蚁和苍蝇滋扰，甚至连乌鸦喜鹊都不曾光临。
这得益于布置其间的药物和粗陋的防护法阵。
药园外的药架子，也晾满了形形式式的药材。
赵红星走进去，这里和他第一次过来，也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院落安静得有点?人，昔往聒噪的人们，肆意欢愉的男女，全然消停了下来。
间或有几个脸上满布惶色的男女，自屋内间或往外一探首，目光木然扫视过他，又复收回去。
大嗔长老正在丹房忙碌，见他进来，有些责备的道，“你这两天到底搞什么鬼？都没按时过来领取药物，是不是检查出有一定资质，就彻底飘了？我忙着那么多伤员的药物，一直没时间过问，你再不过来，我便打算让金鑫鑫和韩翰翰去找你了。”
赵红星道，“劳长老挂心了，我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躺过了头，这会起来，可不赶紧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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