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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逐字逐句地重复，“就算现在我愿意跟你维持下去这桩婚姻，我也没有办法再爱你，你确定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
哪怕……
她跟他终其一生，可能都是现在这幅模样。
“是。”
穆语川的眼眸都深邃冷沉了下来，“我不会让他再出现，打扰到我们的生活。”
“好啊。”
薄娆大概是懒得跟他说这些了，索性就偏开了自己的脸蛋，“反正你也不愿意离婚，我既然答应你了，那就这么将就着过吧，说不定什么时候你想通了，就愿意离婚了呢。”
她站起身，直接朝着楼上走。
十分钟后。
穆语川的身形就这么走了进来，主动俯身凑近了她，“娆娆，我爱你。”
如果……
之前是迷惘的话，现在基本上是可以确定。
他的确是爱她。
哪怕这份爱没有看起来那么重，没有看起来那么高不可攀，可他无比确定此时此刻的自己，喜欢她。
因为喜欢，所以想把她留在身边。
“呵。”
薄娆觉得有些可笑，于是就真的笑了出来，“穆语川，你不用玩哄我这一套，反正我已经答应过你了，我不会随便跟你离婚的。”
“好好跟我过下去。”
他的手捧着她的脸，“不要跟我闹，嗯？”
“……”
“看我心情。”
薄娆主动把自己的脸蛋从男人的掌心里挣脱了开来，“而且以你现在的情况，我可提前说清楚，怀孕了孩子我会打掉的。”
“……”
穆语川自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是不适合备孕的。
“不怀孕。”
那声音平缓地很，“可我也不想看到你为了跟我闹离婚，跟别的男人有什么模棱两可的牵扯，甚至自己去伤害自己。”
薄娆自然不可能到了现在，自己再去伤害自己。
之前是不知道怀孕。
现在知道了。
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其他什么，反正能拖着一天就拖着一天，她就不信一直离不了婚，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我要休息了。”
她拉过被子，主动闭上了眼睛，“你一会儿睡觉记得关灯。”
“……”
穆语川看着女人的背影，视线微微愣住。
半个小时后。
薄娆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察觉到了身后被褥塌陷的动静，男人的腰肢直接就过来抱住了她的腰。
“……”
她抿了抿唇，“穆语川。”
“很晚了。”
“可你抱着我睡不着，”她皱了皱眉，有些抗拒，“很热。”
“……”
穆语川垂眸看着在自己怀里不断折腾的小女人，微微皱眉后嗓子瞬间就哑了起来，主动捉住了她的手。
“薄娆。”
那声音都带着明显的警告，“你确定要这个时候跟我闹？”
“……”
薄娆睫毛颤动了一下，也算是反应了过来。
“不然呢？”
她闭了闭眼，“反正之前很多次你想做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停下来过，我到了现在还记得你登堂入室的那两次呢，一辈子我都忘不了。”
历历在目。
当时的自己，就像是被人强了一样。
呵。
穆语川听到女人话语里的讽意，微微皱眉过后还是把她强行抱到了自己怀里。
“不强迫你。”
那声音温和地很，“以后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可除了晚上睡觉这件事，”顿了顿，“我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
薄娆其实真的很想说。
他不抱着她，他睡不着，可要是他抱着她了，她就睡不着了。
可……
能怎么样呢？
穆语川可不是随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横竖折腾到了最后吃亏的人也只会是她，也只能是她。
薄娆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好一会儿才睡过去。
……
清晨。
薄娆睁开眼察觉到身后不同寻常的气场，微微皱眉的瞬间就翻了个身，结果看到的就是背对着她坐在床边的男人。
“……”
她看着他鼻梁上带着的眼睛，瞳孔微微紧缩了一下。
“穆琛？”
“呵。”
男人的唇瓣挑起了十分冷漠的笑容，侧身的瞬间视线就直勾勾对上了她的，“就这么想见到他？”
不是想见到。
是穆语川平常为了营造温和的形象，很少戴眼镜。
但穆琛不一样。
她抿唇坐起来看着面前五官冷漠的男人，本能垂下了眼睑，“有区别吗？总不至于昨天晚上抱着我睡的人是他，不是你。”
下一秒，她的脖颈就被掐住了。
“……”
薄娆实在是不知道，他之前跟她认识的那半年时间，是怎么忍住每天不掐她脖子的。
“穆语川。”
她皱了皱眉，“是你说要跟我好好过的，你要是不想过了可以直说，不用这么大清早给我找不痛快。”
“呵。”
男人舌尖顶住上颚，就这么看着她，“你让他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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