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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动站起来，“如果大小姐不想看到我，我可以消失。”
“……”
薄娆看着他消失，没有拒绝。
……
清晨。
穆语川醒来的时候，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衬衫和西裤，而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他几乎完全是空白。
找助理翻开监控，也是空白的。
“……”
“您昨晚主动说要回去。”
旁边的助理垂下眼睑解释，“医院的监控和别墅的都被拆除掉了，后来您跟薄小姐说了几句话之后，没多久就回来了。”
“……”
穆语川拿着屏幕的手，青筋明显绷了起来。
穆琛。
叶景之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自己的诊断室里翻开穆语川上次心理催眠的资料，顺手就直接接通了。
“怎么了？”
“他又出现了。”
男人捏了捏眉心，“在我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
“……”
叶景之盯着那份询问资料，扶了扶额头，“如果穆琛的存在是因为薄娆，那症结就在她那里，这是唯一的办法。”
心魔。
穆琛之所以存在，是因为薄娆是穆琛的心魔。
可……
同样是穆语川的。
“我可以给你开药，甚至可以给你催眠，可有时候一个人的潜意识，是没有办法主观控制的，”叶景之皱了皱眉，“穆语川，你爱上薄娆了，穆琛的存在是你爱上薄娆之后潜意识的结果，你没得否认的。”
大概……
就算自己千百般否认，可这个客观事实就是存在了。
因为爱。
而碍于身份又没办法去爱的时候，穆琛就出现了。
“我不知道怎么让他消失，可你喜欢薄娆，要么和她摒弃前嫌在一起，要么就远离她，离地远远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这是唯一的两个办法，”叶景之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过好像，她并不愿意跟你就这么继续过下去，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你们离婚，你给她自由，彻底的自由。”
“……”
穆语川鬓角渗出了冷汗，莫名觉得背脊发凉。
其实……
他知道有另外一种方法。
如果薄娆死了，那穆琛的存在将不再会有意义，他的生活状态也完全可以恢复到之前最开始没有遇到薄娆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变。
他挂断电话，突然觉得前所未有地疲累。
杀了她。
他，舍得吗？
……
薄娆意外没有接到穆语川打过来的电话，很安静。
她本身也就不想去医院。
吃过早餐后接到了邢晗的电话，那是她自己的手机，被穆语川基本上二十四小时监控着，没有自由。
“你……”
电话对面迟疑了一下，“现在能出来吗？”
“不能。”
薄娆语调懒散地很，“穆语川住院了，我一会儿下午估计可能要被强行绑过去，你给我打电话他都有录音的。”
“……”
邢晗算是在意料之中，“大概什么时候过去？”
“不确定。”
薄娆原本是打算起身去卧室的，结果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了穆语川的助理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现在可以确定了。”
她挂断电话，懒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要去医院吗？”
“是。”
助理点头，“穆先生今天情况不是很好，让您早点过去。”
“……”
薄娆没吭声。
挂断电话后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出门，等到坐在车上迷迷糊糊都快睡着的时候，车辆一个急刹车直接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她瞬间惊醒，看到了十字路口横穿马路出来的红色法拉利。
“我下去看看。”
司机率先下车，车里顿时就只剩下了薄娆和助理。
车外。
红色的法拉利下来的是穿着红色亮片长裙的女人，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直接摘掉墨镜走了过来，气场十足。
薄娆一眼就看出来了女人的身影，瞳孔紧缩。
“是您先撞车的。”
司机是解释的语调，“后续情况有交警过来处理，我已经报警了。”
“唔……”
女人挑起红唇，视线就落在了薄娆的车上，隔着黑色的玻璃直勾勾对上了薄娆的眼睛，就这么越过司机直接走到了薄娆旁边的车门旁。
敲了敲。
薄娆看了眼助理，就这么把车窗打开了。
“薄小姐。”
女人把墨镜戴在了额头上方挡住鬓角，这才笑眯眯地主动打开了车窗，“好久不见，你变漂亮了哦。”
“……”
薄娆抿了抿唇，看了眼周围，“邢深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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