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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娆要是真的愿意杀人的话，也不会这六年多都惶惶不可终日了。
“你可以。”
男人的嗓音哑地很，都带着明显的沉，“只要能让你舒坦点，能在我身边安静点，你算是要我的命，我都给你。”
“……”
薄娆之前听到过这样的话，可还是不免愣住。
“是吗？”
她挑唇，就这么在他的面前站定，一只手缓慢地落在了他敞开的领口上，拨弄开一侧，就看到了上面醒目的纹身。
她的指节在触碰到他滚烫皮肤的瞬间，他的喉结就滚动了半分。
“娆娆。”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应该这么叫我。”
薄娆笑了笑，稍稍弯腰，指腹就摩挲到了纹身的名字上，突然笑了，“这六年多的日日夜夜，是为了让我心安理得，所以才不上诉找律师的？”
毕竟……
以穆语川现在的身份，要是真的想出来其实并没有那么困难。
“嗯。”
男人垂眸看着她白净的脸蛋，“为了你。”
他说的直白。
薄娆视线微微僵硬过后，就对上了他的眼睛，好半晌才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其实你不对我做什么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挺绅士的。”
毕竟……
他那张脸蛋，本身就足够有迷惑性。
再加上，衣品打扮。
男人漆黑的眼眸就这噩梦看着她，嗓音晦涩地很，“娆娆，你先帮我把它打开，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
打开。
薄娆早就在六年前开始，就很难相信他所有诱哄的行为。
“就这样挺好的。”
她笑了笑，“反正你要是在外面，我晚上睡觉还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睡踏实，可现在你被关在这里，我倒是可以睡地舒服一点。”
薄娆站起身，就这么帮着他把衬衫拨弄好。
“你就这么睡吧。”
她的语调懒散地很，“反正房间里也不冷，你应该冻不着。”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娆娆。”
男人的声音沙哑的很，跟她隔着一扇门，她手落在门把手上，确定关好之后顺带进行了反锁，这才去了隔壁自己的卧室。
松了口气。
关上卧室的门后，她下意识找到了抽屉里自己的首饰盒。
哪里面，有一张照片。
穆语川的。
虽然说她离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要，但是网络上还是可以找到他们当初结婚的路透的，有零散的几张。
她当初打印下来，也没想到会留到现在。
索性……
现在就撕掉了。
她拿了浴巾和毛巾去浴室洗澡，可等到快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拿新的换洗的睡衣，脑袋犹豫了半秒。
反正她房间门也已经反锁了，不会有人进来。
也没什么。
她就这么抓着毛巾出来，主动去旁边的衣柜里找自己的衣服，可还没拿出来，安静的别墅里瞬间就传来了一声巨响。
“彭——”
那像是电闸冒火花的声音，她吓了一跳。
呼吸紧促。
等到匆匆忙忙在漆黑中披了件衣服打开卧室的门，扑面而来就是浓郁的烟草味，伴随着莫名炽热的气息。
薄娆的眼眸瞬间睁大，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抱住了。
是穆语川。
她被扣着腰肢稳稳当当吻住，整个人抵到了身后的墙壁上，跌跌撞撞就摔倒在了身后的被褥里。
“穆语川……”
薄娆呼吸紧促的瞬间，下意识抬手就要一个巴掌过去。
但是……
没想到被捉住了。
男人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多余的华，可薄娆却察觉到了他身上的阴郁气息，是过往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并未消散的。
她的瞳孔涣散，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穆语川……”
她止不住地摇头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可此时此刻的穆语川就像是被情绪支配的猛兽，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娆娆……”
炽热的吻伴随着沙哑的温度，几乎让她崩溃，“只有我是爱你的……霍御之根本配不上你……他没资格……”
说完，就准确无误吻住。
很滚烫。
薄娆甚至能察觉到他身上的皮肤明显是滚烫的，应该是发烧的缘故。
可……
夜照样漫长。
等到后半夜迷迷糊糊的，她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嗫泣，“穆语川，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办法原谅你吗？其实不只是因为阿衍和我爸。”
而是，像他这样的人是没有办法撼动和保护的。
他只会暴躁。
哪怕她有无限的温柔，可在他情绪难以遏制的时候，还是会伤害她，哪怕她真的真的很爱他。
这份爱，并不足以弥补他缺失的过往。
深夜。
穆语川垂眸看着哭晕过去的女人，手臂和脖颈上都是醒目的痕迹，白净小巧的脸蛋上挂满了泪痕。
他微微皱眉，还是俯身摸了摸她的脸。
“娆娆。”
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可等到事情彻底发生之后，他才发现其实所有的解释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
她，的确是已经放下他了。
哪怕……
她曾经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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