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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语川。”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不让自己颤抖，“你知不知道，从你回来后接近我的种种行为，让我觉得恶心至极。”
一次又一次。
不管做什么事情，他永远都是在强迫她。
一言不合就上。
她横竖怎么也算是一个人，可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一个物品，想用的时候就用，不想用了就随便丢开。
没有任何感情。
男人的身形微微顿住，一只手也撑在了她的身侧。
“抱歉。”
他抬手，捧着她的脸擦掉了她脸颊上的眼泪，“娆娆，不要总是说一些让我生气的话，我怕我真的会忍不住的，嗯？”
忍不住。
薄娆从来不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忍不住的。
人性，也不应该这样。
她总不能因为讨厌一个人，于是就忍不住把对方捅死，然后告诉周围的人她不知道，是她被人气到了，情急之下才这么做的，希望大家可以原谅她。
怎么可能。
情绪，永远不是暴怒和生气的理由。
“穆语川。”
她闭了闭眼，“你以为你假惺惺说两句道歉的话，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在意了是吗？”
“没有。”
男人擦掉她的眼泪，俯身还是照旧吻了下来，“我什么都不做，就吻一会，当作把公司送给你，我索要的对等利息，好不好？”
好不好。
薄娆之前最沦陷的，就是他沉下声来的这句话。
这三个字。
哪怕他们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他并没有软磨硬泡，可在那句简简单单的好不好说出来的时候，她几乎是忍不住沦陷。
就像，给他吧。
不管是他想要什么，她都给他。
爱给他。
身体给他。
哪怕就算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家产，只要这份爱是真的，他们两个人可以长长久久过下去，她没什么不好牺牲的。
她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他。
可最后……
得到的，却只有不遗余力的算计。
家破人亡。
所以在现在听到他说三个字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他们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的时光，而是到了现在，他还是在算计。
利益。
在他的眼里，永远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要得到回报的。
就包括现在，哪怕这份交易不平等。
“不膈应吗？”
她笑了，“用你打拼了十多年的公司，换一次吻，穆语川，你该不会真以为你把公司还给我，我就能心软了吧？”
公司而已。
她薄娆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这些物质上的东西。
从来不是。
男人漆黑的眼眸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嗓音都是微微沉的，“一个吻而已，就算不送你股份和公司，我要是真的想要，你也拦不住。”
呵。
薄娆笑了，“你既然心知肚明，何必跟我说这些呢？”
有什么意思？
这六年多她虽然说殚精竭虑，可本质上觉得人总是会醒悟的，毕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永远一直在黑暗里，更何况她还把过往所有的一切赤裸裸摊开给他看了。
他应该清醒。
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一个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
他们……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薄娆闭上眼睛，突然就懒得挣扎了。
“不如你再来一次。”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自己肩膀的颤抖，“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说不定你再来几次，我就能对别的男人有兴趣到了，到时候和霍御之结婚，霍老爷子也应该能护着我，不至于让你就这么对我乱来。”
她说的认真。
穆语川垂眸看着她脖颈上的项链，眉心都微微拧了起来。
“故意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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