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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手术，顾延枭的意见可以不听，但必须得征得病人的许可。”
说完，叶芊沉着脸走进了治疗室。
虽然拿到了除瘤特效药，但并不代表手术成功率百分之百。
更何况，叶芊采用的古老手术方式，本身就冒险激进。
可以说，这次手术的风险，很高很高。
所以，病人必须得知情。
一走进来，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艰难呼吸的老夫人。
老夫人面色苍白，没有丝毫的精气神，但是一看到叶芊，眼睛便亮了起来。
“孙媳妇，又见到你了，太好了！”
再次听到孙媳妇这个称呼，叶芊镇定了许多。
“奶奶。”她声音轻柔，让人感到无比的亲切，“你感觉怎么样？”
“头……疼得厉害，浑身上下，都没劲。”
叶芊小心拿捏着语气，“这是您大脑里的瘤导致的。把瘤除掉，您就康复了。”
“康复？要是能康复，那可就太好了。老实说，躺在这床上不能动弹痛苦死了，倒不如死了呢。这次手术，能让我康复吗？”
“能的。但是我实话跟您讲，这次手术，有风险。如果手术失败，您有可能，会醒不过来。”
“醒不过来？”老夫人瞬间明白了什么，“我听懂了，大不了就是死嘛，孙媳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就大胆去做吧。”
像是有股暖流，从叶芊心头流淌而过。
万万没想到，老夫人竟答应得如此痛快。
要知道，一旦手术开始进行，就好比进了鬼门关……
能不能一定出得来，谁也说不准。
叶芊是神医，但不是神仙……
作为医生，叶芊只能尽力，尽自己的全力。
叶芊定了定神，“奶奶，您别怪我??拢?质醯姆缦瘴冶匦牒湍?睬宄???恼獯纬?鍪质酰?哂邢嗟贝蟮哪讯龋?淙煌饨绨盐页谱魃褚剑??也⒉荒鼙Ｖぃ??馨踩?率质跆āＤ?梢栽倏悸强悸恰！
“有什么考虑的？”老夫人坦然一笑，“孙媳妇，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奶奶知道这次手术很危险，危险到我可能会死，但是奶奶告诉你，奶奶不是怕死的人，从来都不是。”
说着，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一脸轻松、毫无胆怯。
凝视着老夫人，叶芊内心不禁涌现出了一抹佩服之意。
几年来，她行医问诊无数。
明知自己很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还能谈笑风生的，奶奶是第一个。
奶奶年轻的时候，必然很有魄力……
“我知道了奶奶。”叶芊仍然保持着谨慎，“那我就按照计划进行手术。奶奶，在上手术台之前，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老夫人忽然一脸严肃认真。
“什么？”
老夫人突然伸手，紧紧地抓住了叶芊，再度露出慈祥温暖的笑容，“希望你能和延枭好好过日子，多生几个大孙子大孙女！”
“别的呢？”
“别的没了，都不重要。”
叶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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