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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逃不掉了。”
那呢喃如同情人,深邃又邪气的眼睛倒映在瞳孔中,一圈圈荡开,令人脊背发凉,已经失去意识,堕入深海当中。
还有深邃的无边无际的夜。
他吸入的香并不多,也可以说男人故意没有让他吸入那么多香,意识模模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纪容与勉强有了些意识,眼前一片黑雾,他立刻意识到是男人用黑色绸布蒙住了他的眼睛,他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本能皱起眉头,身后传来男人一声低笑,磁性又沙哑着的吗,在暗夜里格外的明显。
“你......”
纪容与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震了一下,本能想要抬起手去摘蒙在眼睛上的东西,一动作便响起一串哗啦的响声,纪容与几乎是立刻便意识到——
他的手腕被什么东西绑住了。
纪容与:“草,小崽子玩儿这么大的?”
看来这次应该是被他气狠了吧。
唧唧干笑一声。
被老大这么一通操作,段程锦不黑化谁黑化?
昨天唧唧还有点儿胆战心惊的,段程锦的黑化值涨的它心脏砰砰直跳。
老大当真是不想要命了吧?
纪容与身后,男人却微微眯起眉眼,视线一寸一寸扫过。
他或许永远不知道,此时的他,究竟有多么致命吧。
锁链叮当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纪容与眉心拧起,不只是手腕,还有脚腕,甚至是脖子。
更让他觉得羞耻的,还是他此时的姿势。
烛光斜斜打下来,他几乎整个人跪趴在床榻上,腰身下塌,近乎一丝不挂,暖色的烛光给他整个人增添了一层蜜似的暖调,墨色的长发披垂下来,那双唇红的遮掩不住,泛着殷红的血一般的颜色。
男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媚意让人发狂,皮肤的光泽蜜似的流淌,身后段程锦不由得眯起眸子,锋利的喉结滚动,俯身从纪容与身后覆盖上去。
他穿着整整齐齐,布料粗糙,摩擦着娇嫩的皮肤,纪容与皱眉,躬身想要躲开,却又被男人死死按住手腕,男人低嗤一声,手不自觉攥紧他的手腕,在纪容与看不到的地方,段程锦眸中泛出渗人的神色。
黑的一望无际,宛如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
纵使看不到,纪容与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气息的变化,骤然冷下来的温度让他整个人打了个哆嗦,以及手腕上越来越明显的疼痛。
“......嘶。”
男人力气大的几乎要将他的手腕齐齐拧断,纪容与发出一声痛呼,身后便传来男人更重的泛着嘲讽的嗤笑声。
“纪容与。”男人嗓音沙哑到了极致,显然是经过伪装的,他低笑起来,“你还知道疼?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手腕的疼痛让纪容与脸色泛白,他咬住下唇,指尖疼的颤抖起来。
“你是谁?”
男人眼神阴鸷,寸寸从他雪白纤细的脖颈,腰身,光洁的腿扫过,语气凶狠:“我是谁?你并不需要知道。”
纪容与两条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放开!”
男人垂眸瞥了一眼他的手腕,纪容与肤色本就白,烛光下两道勒痕更是红的触目惊心,他微微松开,手指却径直攥住了纪容与的脖子,手背上青筋寸寸绷紧,瞬间收紧了!
“怎么?这么娇气?这样的疼痛都已经忍受不了了,还是说,是因为你已经老了”男人俯身贴在他的耳后,脖子上是他渐渐收紧的手指,身后是他炙热的胸膛和湿热的呼吸,以及那令人浑身颤抖的嗓音,他音量逐渐沉下去,“对他们下那么狠的毒手时,你怎么没想过,那疼痛他们根本忍受不了?嗯?”
嘶。
纪容与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当代窦娥,冤的不能再冤了,明明一切都不是他做的,还得背上一口大大的黑锅,简直脑门上就写着三个字儿。
背锅侠。
关键这口锅,他不背也得背。
他要是第二天直接跟段程锦说,嗨,我真不是本人,也不是天天折磨你毒害你的那个摄政王,至于为什么,可能是异地登录你懂吧?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总之别找我了,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是个背锅侠,懂?
估计不是被段程锦关起来日日夜夜折磨,就是要被段程锦当场切菜一样砍死吧?
哪一样结局都不是他想要的。
唧唧看着段程锦手背上的青筋意外出了神。
“这青筋,输液的时候应该挺好找血管的。”
“........”
纪容与眉心剧烈跳动起来,扼住他脖子的手掌寸寸收紧了,窒息感从心脏传来,宛如一团棉花死死堵在胸口,无法呼吸,濒死的感觉让他从心底不自觉泛起恐惧,他想大口呼吸,额头渗出冷汗,指尖不自觉想要抓住些什么,一动作就是叮叮当当的响动。
纤细的手腕衬着淤痕,银色锁链缠绕,响声如同天籁,仰起的脖子如同濒死的天鹅,一切一切的认知都令男人兴奋,他抬手,指尖微微蹭了一下纪容与不自觉落下来的泪水,放在唇边舔了一下。
病态的可怕。
男人低低笑起来,“难受吗?求我,我就放开你。”
以着摄政王的性子,估计就算是他在这里将他折磨死,纪容与也不会开这个口求他吧?
摄政王身份何其尊贵,从始至终,纪容与一向高高在上,慵懒随意,骨子里透着一股令人恨之入骨的骄傲,段程锦深知道提出什么要求才能狠狠的折辱他,羞辱他,打碎他骨子里的骄傲和自尊。让纪容与开口求他,恐怕不到了最后一刻——
纪容与:“求求你了。”
男人指尖突然一刹那有着诡异的停顿。
不仅如此,纪容与微微仰起头,一滴眼泪划过鼻尖和唇角,他像是无意识地,伸出舌尖来,舔走了那滴眼泪。
他咬着下唇,又重复了一遍。
“求求你。”
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不知沉默了多久,段程锦才气急败坏一般,大手攥住他的细腰,一把扯进怀里,纪容与惊了一瞬,整个人已经跌进他的怀里,他骨架小,整个人契合在男人怀里。
纪容与这才发现段程锦究竟有多么的身怀不露,平日里瞧着温润翩翩公子模样,实际上该有的腹肌和肌肉一块都不少,挨在身上邦邦硬,更甚至,身上那处存在感极强的地方死死抵着他。
锁链叮当乱晃,像是已经乱了的心,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心乱了,段程锦死死箍住他,指尖攥住他的下巴,纪容与发丝凌乱脸上挂着乱七八糟的泪痕,瞧着又狼狈又楚楚可怜,段程锦垂眸定定看他一会儿,才咬牙道出一句。
“你还真是不要脸。”
纪容与在心底默默回了一句:“谢谢夸奖。”
但表面上依旧是一脸不解。
“放过我,好不好?我有钱,我有权,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男人一声冷笑打断了他的话。
他死死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抬头的角度令他有些难受,脖子几乎要扭断了,纪容与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段程锦:“该说你是年纪大了变得天真了,还是脑子不清楚了?钱权?嗤,你以为我想要这些?”
纪容与脸上露出一丝茫然的表情来。
“你.......”
无数的破坏欲暴虐欲从心底升起来,肆虐着疯长着,段程锦眉眼沉沉,唇角下压,发出一声不屑。
纪容与:“你究竟是谁?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过我,别再这样,我都可以.......”
嘴上这么说,纪容与内心:“千万不要信呐小段,你要知道,我们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如此的口是心非。”
唧唧:“......”
估计段程锦知道了真相,要气的晕过去吧?要不然得当场去世。
男人漂亮的唇里吐露出求饶,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整个身体因为羞耻笼罩上一层红晕,脖子和手腕全是淤痕,嗓音沙哑又无助,即便是蒙着眼睛,也能想象出,那黑色绸布下,一双眼睛湿漉漉又泛着水光的模样。
这样一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男人被践踏在脚下,朝你求饶,膝盖跪的泛红,皮肤透出粉色的光晕,手腕和脚腕缠绕着银色藤蔓,像是一只被训的乖顺了的猫。
想必哪个男人都受不了。
段程锦抬手,将锁链连着另一端床脚的锁打开,伴随着咔哒一声。
身体骤然腾空,纪容与微微发出一声惊呼,抱住男人的脖子。
段程锦径直将他抱起,朝着屋子中央走出,接下来,从男人嘴里吐出来的话,简直与恶魔没什么区别。
段程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寝殿里,还住着一个男孩儿?”
纪容与心脏微微下沉,段程锦已经将他按在了屋子中央的桌子上,纪容与低喘一声。
是啊。
从这里到赵鄢睡觉的地方,只隔了不到五米的距离。
这五米,只要他发出什么声音,赵鄢,都可以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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