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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乐乐脸上还带着泪珠子，两只眼睛完全是空茫的，看上去似乎还很正常。
“乐乐？”
“嗯。”
“我是谁？”
“爸爸。”秦乐乐乖巧地开口。
她眼眶还是红的，嘴唇倒是往上翘，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看上去又乖又萌。
她把我当成爸爸了。
在讨好我！
贺卿弦的心更沉了。
该死的。
得让她醒过来。
“乐乐，看清楚了，我是谁？”
“爸爸啊。”
话音未落。
贺卿弦的嘴唇就直接贴到了秦乐乐的嘴唇上。
嘴里是樱桃的味道。
贺卿弦停了一下，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秦乐乐抽了一口凉气。
“看清楚了吗，我是谁？”
“爸，唔——”
又是一口。
贺卿弦捏着秦乐乐的下巴，“你爸爸会这样对你吗？告诉我，我是谁……”
“呜……”秦乐乐想要甩开贺卿弦的手，但是贺卿弦一脸严肃，依旧狠狠捏着。
试了好几次。
秦乐乐乖乖停了下来，可萌可萌地看着贺卿弦。
她此时眼睛里看得到的，但是面前的人脸却依旧还是糊的，像是隔了一层白纱，只能恍惚地看到一个人影。
秦天赐确实没这么高。
秦乐乐慢慢冷静了下来，专注地盯着眼前的人。
“看清楚了吗？”贺卿弦又问了一遍。
“嗯。”秦乐乐点头，又摇头。
“我是谁？”
“你是——”
嘴上又被咬了一下，秦乐乐吃痛，反射性地张开了嘴巴，贺卿弦的舌头就顶了进来。
鼻子里都是酒气。
红酒的气息。
还带着甜味。
慢慢地，秦乐乐放松了下来。
“知道我是谁了吗？”贺卿弦的声音很哑，也很沉。
“嗯。”
“我谁？”
“贺，贺——”
贺老狗，贺卿弦。
秦乐乐刚想说，车窗就被人敲了两下。
片刻后。
秦乐乐还有贺卿弦都被叫下了车，穿着黄色褂子的交警神情严肃地看着两人。
交警：“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秦乐乐：“知道。三环立交桥，景兴路。”
交警：“知道还胆子这么大？你们以为开个好车，就比较抗摔耐撞了是吧，年纪轻轻的，要爱惜自己的生命。”
“年轻人，火气可以旺，但是生命更重要。你们要是实在很急，你至少得开个警示灯知道吗？”
秦乐乐脸都红了，拿眼睛往贺卿弦的方向看。
贺卿弦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说白了，就是挺事不关己。
秦乐乐只好又转过头，老老实实地听交警唠叨教育。
十五分钟。
交警终于说完了，把一张罚单递到了秦乐乐手上，“明天十二点之前，记得去交警队交钱，知道了吗？”
秦乐乐：“我知道了。”
车子开出了环路。
秦乐乐手里捏着罚单，乖乖巧巧地坐着，半点都不敢往贺卿弦的方向看。
虽然刚才被交警打断了，但是秦乐乐现在完全清醒了，一看到贺卿弦就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简直要完。
我出来给嘉祺哥过生日，被贺卿弦撞上了。
这就算了。
我好像发病的时候，还被贺卿弦看到了。
那我们……
是不是完了？
秦乐乐光这么一想，心口就像是被人拿大锤砸了一下，顿时又闷又疼。
要是贺卿弦不要我了。
那不是正好吗？
我为什么要这么难受？
“贺老板。”秦乐乐抿唇。
“嗯。”
“对不起。”
车子停了。
这次车子直接停在了一处复古的中式建筑面前。
贺卿弦探过身子，把车门推开了，“下车。”
秦乐乐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目光直直地盯在贺卿弦脸上。
“贺老板？”秦乐乐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现在我应该高兴的。
但是秦乐乐的心里找不到一丝半点儿高兴的情绪，反而惶恐难受的不行。
秦乐乐想跟贺卿弦解释，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解释什么？
我骗贺卿弦在先。
根本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各种念头在秦乐乐脑海里跑过，最后，秦乐乐抬手把门推开下去了。
还没走。
秦乐乐就看到贺卿弦也下来了，把车钥匙递给了一个从保安亭出来的保安。
贺卿弦：“走吧。”
秦乐乐：“？？？”
贺卿弦：“现在这儿做什么，养蘑菇吗？”
贺卿弦转身上前了。
秦乐乐看看贺卿弦，彻底懵了，但还是快速地跟了上去。
秦乐乐：“贺老板，你不走吗？”
贺卿弦：“去哪儿？”
秦乐乐：“就是，我……我不是骗了你吗，你不是……”
不是应该直接放弃我了吗？
秦乐乐没说完，贺卿弦就停了下来。
秦乐乐没防备，一头就撞在了贺卿弦身上。
“呵！想的挺美。”贺卿弦转过身，目光冷冷地落在秦乐乐脸上，伸出手指直接就掐上了秦乐乐的脸颊。
“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犯了一次错，我就应该把你扫地出门了？”
秦乐乐眨了眨眼睛。
不是吗？
“呵！你想的可真美。”贺卿弦完全理解了秦乐乐的意思。
“我花了一笔钱，人还没睡够呢，你就想跑了？”
秦乐乐心头又被扎了一下，“我可以还你钱的。”
“嗯？”
“我，我弟弟没花多少，我凑一下的话，还是可以把钱还给你的。”
终于说出来了。
秦乐乐按耐住了心底的难受，“我把钱还给你，我们就算两清了。”
“那利息呢？”
“啊？”
“我借给你四十万，就按照银行的0.5％的利息算。两个月的时间，我收你四千，不过分吧。”
秦乐乐脸涨红了。
能够凑出四十万的本金，秦乐乐就已经极限了。
四千虽然听上去不多，但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能再过一段时间还你吗？”
“可以。”贺卿弦笑了，“但是我要收利息，这个我要按天算。”
“你怎么不去抢啊！”秦乐乐急了。
怎么回事？
那算下来岂不是一天要比一天还的多了。
而且还按天算。
贺卿弦怎么不直接去抢啊！
“不给！”秦乐乐气鼓鼓地瞪着贺卿弦。
“不给？”贺卿弦面色沉了，伸手压住了秦乐乐的脖颈。
冰冷的触感。
秦乐乐一下就愣住了，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不给的话，那你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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