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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嗤笑了一声：“小孩儿，老头子我活到这把年纪，啥没见过，你可别想唬我。”
小孩做了个鬼脸：“不信就不信。”
小孩儿也不拘束，本来就是乡里乡亲的，他也算是被这个老头看着长大的，知道这老头的性子。
虽然古怪，倒也不坏。
老牛似有似无的看了那个小孩儿一眼，又抽了一口烟枪。
吞云吐雾间，烟云还没有散，还真的有人穿着警服来找他了。
老牛一愣，这还真的是警察？！
张磊上前就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按照流程办事：“老牛吗？我是江城警局刑警大队的，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
听着张磊的话，老牛倒像是回了魂一样，难得的有了表情。
“我老牛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猪肉匠，做的也不是什么缺斤少两的买卖，你们警察找我做什么？”
闻言，领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村民，一看老牛这个表情就知道坏事了，这个倔强的老头，他摩挲着掌心，凑到老牛面前打算规劝。
“老牛别倔了，人警察就是来看看你从城里娃子买的那辆车的。”
“我买辆车怎么了？我又没有犯啥事。”老牛头抻着脖子，突然又看见了张磊身后站着的白柔，目光一变，又转了话头，“行吧，你们跟我来。”
白柔皱了皱眉，浑身不适的撇嘴，刚刚老牛那个眼神，看的她很难受。
“诶，老牛你慢点。”
那村名生怕张磊跟不上老牛头，扭着头给张磊解释着，“警官你别看老牛头那样，他可是个好人，村里的娃子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
张磊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车停的地方不远。
这辆车是辆货车，全身被上了新喷漆。
喷漆？
一看到给车全身喷漆，一行人就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怀疑。
根据经验来看，给车喷漆，这辆车真的疑点很大，还刚好是在一周以前。
“老牛，你是多少钱买下的这辆车。”
老牛头抽着烟袋子，眯了眯眼：“一万块钱。”
太夸张了。
这是货车，又不是废品，一万是怎么卖出去的。
张磊在征得老牛的同意之后，决定上车去看看。
车上的喷漆红的红蓝的蓝，十分的抢眼，但因为老牛运过猪，所以很臭。
白柔下意识的皱了皱鼻子，张磊道：“白柔，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和付超上去看看。”
付超吹了声口哨，把白柔的脸刺激的通红。
“赶紧上来。”
张磊对着付超道。
“哎，就来。”
不上来不知道，一看就吓一跳，除了臭味还有很浓郁的喷漆味道，里面有很多杂草，
张磊在车缝那里发现了一片枫叶，枫叶上有很多红点。
“张队，发现什么好东西了？”付超凑过来，就看见张磊手上捏着的枫叶，因为白手套的关系，红点的颜色特别鲜艳。
“这是什么？”
“该不会是油漆吧？”付超猜测着。
张磊摇了摇头，对付超道：“你过来摸一下。”
“摸一下？”付超虽然疑惑满满，却还是照做了。
“如果这个上头是油漆，这会儿应该是硬的粗糙的。”张磊开始给付超科普简单的科学原理。
听的付超不寒而栗，他试探的问着：“不然这上面其实是血迹？”
“没有错。”
张磊一句话，差点吓得付超把手里的枫叶扔了出去，他倒不是恐惧，只是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还是他当警察这么多年第一次把血迹斑斑的东西拿着手里近距离观察。
“这辆车应该是运过尸体，连油漆都是新喷的。”
张磊满脸的镇静，像是这样的案子他见多了，不过他还是在想，老牛头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辆车不是老牛头用来运猪的吗？张队你怎么那么确定它运过尸体？”
付超想起老牛头就是卖猪肉的，买辆卡车运猪，出现血迹应该不过分吧？
“你过来这里。”张磊没有解释，而是招呼着付超。
付超走过去一看，张磊才把卡在栏杆上的一根毛发拨弄了出来，毛发软乎的像是从油里面拿出来一样，油光锃亮。
可是那长度，分明不是猪能有的，而是猪的毛发什么颜色是个人都清楚。
“这辆车运过尸体，很有可能就是朱凡凡。”张磊得出这么个结论，招呼着付超下车。
付超一下车就看见老牛头凑近了白柔，一脸遮掩不住的笑着和白柔找话题。
白柔实在受不了这个老头身上的味道，不着痕迹的离远了些，没成想这老头又凑了过来。
“小姐年纪轻轻做警察可惜了。”
“哎，这身段，不管做什么应该都有很多男人追着你不放吧？”
说着，老牛头还趁机伸手在白柔身上揩了一把油。
这一幕刚好落在正从车上下来的付超眼里，付超平时不正经的脸面色一冷：“老牛头，你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老牛头一听这话，也不顾着调戏白柔了，叫嚣着：“我又没犯事，我不去，到时候跟着你们去了，出来村里人怎么看我？我以后怎么做生意？”
白柔如释重负的躲到了付超身后。
不再踏开一步。
“凭什么老子要跟你们去？”老牛头烟袋也顾不上抽了。
付超冷笑：“就你这车拉过的东西，我们就应该带你回去。”
白柔一听，顿时就懂了，这是在车上查出什么了，从口袋里掏出手铐，上前几步就把老牛头拷上了。
老牛头拼命挣扎着：“哎哟，警察欺负老百姓了啊，警察打人了啊。”
负责带着张磊等人来找老牛头的村民声音里都带了颤抖：“警官，老牛头他……没犯事吧？”
“还没犯事？他的车拉过死人，我们有权怀疑他杀了人。”付超脑子里满是刚刚下车时候老牛头调戏白柔的样子，他忽然觉得很生气。
这白柔平时不是还挺嚣张的么，怎么刚刚就不知道反抗一下。
付超突然有些后悔刚刚上车去了。
白柔铐上老牛之后才柳眉倒竖，毫不客气的扭着老牛的胳膊：“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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