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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唯刚才有多疯狂，他现在就有多冷漠。
“邱女士，你的证词我们已经登录在案，明天上班的时候，我们会上报的。”
“你说什么？”邱唯一脸惊讶：“只是上报证词吗？我把一切都坦白了，你们现在不应该定我的罪吗？”
白柔看向邱唯，眼光之中充满无奈，这是得对法律多不了解，才会说出这么法盲的话来啊！
“法律自有法律的程序，邱女士，现在是法制社会，跟古代可不一样了，就算要定你的罪，我们也要做好材料递交上级，一级一级核审通过，人证，物证，两方面都具备之后，才能定犯罪分子的罪。”张磊严肃地说道。
邱唯冷哼一声：“呵，什么一级一级上报？还法制社会，我呸！法家集大成者韩非子就说过，不留宿案则大治，明明今天就能够解决的问题，你们非要留到明天，这叫懒政！我一个杀人犯都看不起你们！”
“够了！”白柔忍不住拍了拍桌子：“邱唯，这里是公安局，请注意你的言辞！”
说起韩非子，可以说，整个江城公安局里，没有人比张磊研究的更深，上高中的时候，张磊曾一度把韩非子当做救世主，自己的崇拜偶像，认为没有韩非子便没有秦皇日后的统一。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越来越多，他渐渐明白，自己当时是错了，错的离谱，错的南辕北辙。
“邱女士，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是战国，所以记住，现在不是韩非子的时代。另外，法律神圣的，不是儿戏，请邱女士认真对待，没有人会相信你说的结果，除非找到邱涛，当庭对峙。”
可以这么说，无论杀人凶手是谁，邱唯还是邱涛，他与这件案子有着必要的联系，上法庭是不可避免的了。
临走之前，张磊留下一句话：“邱女士，我希望你好好冷静冷静，不要因为自己一时糊涂，而害了两代人！”
说罢，张磊就带着白柔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张磊早早来到办公室，然而，还有比张磊来的更早的，办公室里，林安已经坐在电脑前了。
“行啊，很勤奋嘛！”
有这么勤奋的下级，张磊觉得，自己身为队长，不鼓励一下，实在说不过去。
“队长，那个品牌的大客户经理，已经把去年买走那双限量鞋的江城用户的地址发过来了，你看。”林安说着，把手指向电脑。
张磊凑了过去，果然，那封邮件上面显示的地址是江城某一处的一所青年公寓。
“干的不错！”张磊嘴角微微上扬：“我们现在就去那所公寓。”
林安道：“老大，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我们不等白柔和付超了吗？”
张磊道：“赶早不赶晚，等他们来的时候，我再给他们安排任务。”
林安点头同意，这样，两人就离开办公室开车来到了邮件上所显示的公寓。
要说这所公寓是高档公寓，没人会说不，首先是它的位置，几乎位于江城市的市中心，这样的地段，可不是一般的开发商能够承包得起的，正因为如此，能够建在这里的公寓，不说第一，排到前五是没问题的。
邮件上给出的地址，已经精确到门牌号，按照这个指引，张磊和林安很快就来到了这间公寓的门口。
和预想的一样，这间公寓的门是锁着的，张磊拿出事先从物业那里取得的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一股强烈的塑料包装的气味侵袭着两人的鼻子，好家伙，满地全是泡面和塑料瓶子，怪不得这么大一股味儿呢。
除了泡面和矿泉水瓶子之外，桌子上，地上，还零零散散的散布着一些外卖袋子，张磊拿起几个研究了一下，发现这里的外卖袋子都很新。
“队长，你看，这架沙发也很新呢！”
林安摸着崭新的，似乎是刚揭了封膜的沙发说道。
张磊点点头：“这说明，屋子的主人，在近一周前在这里生活过，很明显，屋子的主人以前在这里生活的时间并不多，否则家具不可能这么新，近一周前的几天，或许是他在这里待的最久的几天。”
林安附和道：“不错，队长，光是看这地上的泡面和矿泉水瓶子，还有外卖袋子，他最近至少在这里待过一个星期。”
张磊点点头：“你还有什么看法，或者说什么建议，都说出来。”
“队长，我有个建议，就是留下一个人蹲守在这里，或许，邱涛还会回来。”
张磊摇了摇头：“没用的，这人已经走了。”
林安不解：“队长为什么这样说？”
张磊道：“我们在这里已经仔细搜查过了，你有看到邱涛的身份证件，或者现金吗？”
林安摇了摇头，“没有。”
“我也没有。”张磊接着说道：“很明显，如果证件不在的话，这还好说，可是现在，这里连现金都找不到一分，这就证明，邱涛已经放弃了这间公寓作为容身之处。”
但邱涛的身份信息已经上传到了公安系统，他坐不得火车，也上不了飞机，所以，只能选择坐船或者借助私人汽车离开。
在邱涛的房间里，张磊在一个抽屉的一本书里，翻到了一张纸，上面是些涂涂写写的东西，信笔涂鸦，也看不出什么规律，不过，在这些涂画下面，隐约透着的几个字，倒是引起了张磊的注意。
那三个字，张磊很是熟悉，宁小澜，这就是涂画下面透出的三个字。
墙上原本是贴着几张海报的，只可惜，现在已经被撕去十有八九，通过残留的部分，林安认出这上面的人物都是同一个人，一个叫做梵琳的当红明星。
“梵琳？”张磊对娱乐圈并不是太关注，所以林安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是这个。”林安掏出手机，搜寻到梵琳的照片给张磊看。
“这…”张磊赫然发现，梵琳竟然和死去的宁小澜有几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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