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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东成放下水杯，眼神也变得警惕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翟明志不满冯东成的态度，抢过话头道：“怎么问你怎么说就是了。”
冯东成说到底只是一个医生，见翟明志态度强硬，他的语气也变得缓和起来：“我跟她只是普通的医生与护士之间的关系。”
张磊向前探了探身子，盯住冯东成：“真的只是如此吗？冯医生，在警察面前，你最好不要说谎，这对你自己也有好处，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真的如此。”冯东成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面对心理素质这么好的人，张磊明白，光说话是没有用的了。
他把手机掏了出来，翻开冯东成小区的录像，递给冯东成，道：“这个你看一下。”
“这是我家小区？”冯东成抬起头，一脸惊讶。
“不错。”张磊点头说道：“我们粗略统计了下，近三个月的时间，李文芳往你的家里跑了四十趟，不多，平均下来也就三天一趟，可是……”
张磊话锋一转：“冯医生，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普通同事，能够保持三天一次的拜访频率？”
“这…”
铁的证据面前，冯东成无可狡辩，只好承认。
“是的，我和李文芳却是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但是…”冯东成话锋一转：“两周之前，我们已经分手了。”
“为什么？是谁提出来的？”张磊紧接着问道。
冯东成摇了摇头：“是文芳自己提的，她说，她的老公向她坦白了错误，说要回到她的身边，她本来就很在乎自己的丈夫，至于我…呵呵，或许就是所谓寂寞时的爱吧！”
说完，冯东成掏出一支烟点上：“对不起，我需要冷静一下。”
他站起身，来到窗前，把窗户打开。
青烟袅袅，透过窗子飘向远方，与此同时，冯东成的思绪也飘向了过去：“我和文芳，在高中就认识了，我喜欢她，可我不敢表白，因为我那时很穷，穷的每餐只能吃两个馒头，就着别人不要的方便面调料。”
“文芳不一样，她就像一个降落人间的天使一样，单纯，美丽，偶尔还会有些小脾气，愈发可爱…”
“后来，我们上了同一所大学，我向她表白，被她狠狠的拒绝了，然而，我并没有放弃，把这份爱埋在了心底。”
“从此，我又回到了高中时候的生活，每顿饭只吃两个馒头，并不是买不起，我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提醒自己，我要拼命努力才能够配得上文芳…”
这…
翟明志一脸莫名其妙，转头看向张磊，张磊却示意他不要说话，听下去。
冯东成是个细心的人，见到翟明志和张磊的动作，就道：“警官同志，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说的都是废话，对你们没用？”
张磊摇了摇头：“不，只要是跟李文芳有关的，对我们来说都是线索，你接着说下去。”
“谢谢！”冯东成把手里的烟猛吸两口，又狠狠的把它按在烟灰缸里捻灭了。
向来不抽烟的林安，正打算呼吸下新鲜空气时。
“啪！”
没想到，冯东成竟是又抽出一根新烟点上。
他又接着讲了下去。
“后来，大学毕业了，我们分到了不同的单位，因为我的成绩优异，所以被分配到了京都人民医院，而文芳，则是来江城当了护士。”
“那么，你现在之所以会在这家医院，也是因为李文芳？”翟明志好奇地问道。
冯东成点点头：“是的，毕业五年之后，我终于在京都混出名气，又过了三年之后，我的转院申请终于获得了审批，当我满怀希望来到这家医院的时候，却发现，文芳早已嫁作人妇，我很痛苦。”
冯东成说着，伸手拉住张磊的袖子，“警察同志，我很痛苦，你知道吗？”
他的眼圈红红的，一如回到了那天一般。
“我能理解！”张磊有些无奈的拍拍冯东成的手说道。
“谢谢，谢谢。”说着，冯东成站起身来，拿着一次性水杯接了三杯水递给三人。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坐了这么久的时间，连口水都没让你们喝。”
张磊端起水杯，只是抿了一口，接着道：“你继续说下去。”
冯东成点点头，接着讲了下去。
“后来，我调查了一下，她的丈夫叫曾大勇，是一家纺织厂的工人，文芳很爱他，他对文芳也很好。”
“我只有默默祝福他们，后来，又听说曾大勇摇身一变成了厂长，我也打心眼里替他们高兴。”
“本以为这一切已经结束，没想到，七年后，文芳竟是主动找上了我…”
“等等。”张磊突然说道：“你刚才说，是李文芳主动找的你，对吗？”
“是的。”冯东成点点头：“那一天，就是在这间办公室里，晚上八点钟，雨下的很大，当时同事几乎都下班了，只有我们两个留下值班。”
“她向我哭诉，说自己婚姻里的种种不幸，说自己瞎了眼，喜欢上了一个会出轨，会家暴的男人，可是，她说，她依然爱自己的丈夫…”
说到这里，冯东成的眼中透出野兽一样的光芒：“警察同志，你知道吗。”
他再一次拉住张磊的袖子：“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恨吗？我不仅恨她的丈夫，连她本人我也恨，我看着她，不知怎么的，我扯碎了她的衣服，她没有反抗，那是我们的第一次…”
“我本以为她会因此恨我，没想到，一周以后，她主动来到了我家楼下，说要来我家做客，那一天，我们又发生了关系，从此之后，她每隔三五天就会来一次。”
听到这里，想起曾大勇的谨慎与缜密，林安不由问道：“那曾大勇，也就是李文芳的丈夫，不会对李文芳产生怀疑吗？”
“他用不着怀疑。”冯东成说道：“因为他根本就是确信，他知道我和文芳的关系的，可是我不理解，一个男人，怎么能忍受的了自己的老婆在外面跟了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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