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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关系，需要我们来判断，需要法院来裁定！而不是你自说自话！”
“我……他们曾经答应我，只要我介绍三个女客户给他们，他们就会消除我的记录，把跟我的帐一笔勾销，还有我的……”话到最后，何小明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还有你的不雅视频？”张磊补充道。
何小明抬头看了一眼张磊，对上张磊充满正气的目光后，又立马看向了别处。
“然后你就把自己的女朋友，连带她的两个闺蜜，介绍给了借贷公司？”张磊追问。
“她，她们是自愿的，她们自己那会儿也需要钱，我就跟她们提了一下，不怪我，我只是帮她们……”何小明吞吞吐吐的为自己辩解。
“帮她们陷入贷款圈套？”张磊呼吸变得深沉，还好是没让林安来跟他一块审这个案子，不然林安怕是恨不得当场枪毙了这个人渣！
“我也不想的。”何小明说，“在此之前，他们公司的饮水机经常坏，我还能靠着专业给他们修修饮水机，抵一下利息，但是那一阵偏偏饮水机就是没有坏，我也是被逼的，我没有办法！”
张磊皱了皱眉头，“你替他们修过饮水机？”
“对，他们那个饮水机很不正常，接线乱成一团，设计也很大隐患，完全像是个外行人做的，我提醒过他们，那个饮水机很有问题，但他们没理我。所以才会出了这种事吧！”何小明说。
“那你替他们检修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饮水机的脚轮？”张磊问道。
“脚轮？没有，我毕竟也只是为了应付一下，抵抵利息，没有做的那么细致。他们那个饮水机主要坏的机芯，好像很老旧，感觉像是用了很多年了，像是二手的，所以我每次去都是只修机芯部分，没有注意其他。”
“行，今天就到这里，我们会再传唤你，请保持手机24小时开机。”张磊说道。
走出审讯室，张磊将新情报跟郝队进行了汇总，郝队那边也查到了一些线索，两边一对后，一个新的线索人物，浮出水面，饮水机的销售方——老陈头。
方向确定后，两队合作行动很快。老陈头被带到了警局，张磊着重提问了脚轮和机芯老旧的问题，老陈头回答的情况，却与何小明所言不一。
“怎么可能，我卖的虽然不是什么大牌子，那起码也是正经的生意人，什么用老旧机芯做翻新机，我根本不会干。”老陈头愤愤的说。
张磊和郝队对视一眼，只好带老陈头去现场与证物对质。
没想到老陈头看了一眼，当场便说，借贷公司的饮水机根本不是自家销售出去的。虽然自己的确给借贷公司卖过一批饮水机，但绝对不是那种破旧垃圾，并表示那些饮水机纯粹就是外行翻新拼凑的垃圾。
随即张磊调查了老陈头在售的其他饮水机，以及当时与张大志交易时的购销合同，从购销单上看，的确老陈头没有撒谎，可是为什么从老陈头那里买的饮水机到了公司就变了样呢？
这个答案或许只有当事人，张大志能够解答，可是张大志已经不可能回答了。
张磊迅速查找了借贷公司购买饮水机银行账户的流水记录，和张大志本人的银行账户记录，很快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
银行记录显示，张大志在从老陈头那边购货当天，又发生过几次收付款的记录。而最后的一笔公司账户上的付款金额，正好对上了张大志账户的收款金额。
至此，案件似乎终于明朗，所有线索第一次在张磊的心里连结成了一条线。
张磊将调查情况向郝成事商量，郝成事当即一拍手，“这不就是已经破案了吗？”
但张磊却有疑虑，“真的突然就那么顺利了吗？”
但郝成事没有在意，只说是张磊最近太累，太过敏感了。
随即郝成事立即向李局申请召开案情分析大会，李局同意了申请，但张磊却没参加，只说还有些一点要去调查清楚，会上郝成事起身总结：
“汇总目前手上所有的证据，案情已经大致明朗。我们查到借贷公司的饮水机，是由他们公司的张大志负责购买的，而对照银行流水记录，我们分析，张大志在当日购买了饮水机后，立即将饮水机进行了销售，转而又购买了一批三无的翻新机，并上报给公司是新买的饮水机。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公司里面的饮水机，和老陈头所售卖的不一样，以及饮水机机芯老旧，脚轮被过度腐蚀和饮水机线没有章法乱接的问题。”
“所以，这起特大案件，真的只是就是一个事故？因为张大志的贪心，最后造成的借贷公司十四人为他买账？”林安在会上提问道。
“或许这就是贪心的下场吧！”郝成事说道。“偏巧你们张队还不信，这个案子就是一场事故！”
“那也是调查之后才能确定的啊！这才叫给人民大众一个交代！”张磊不知何时赶到了会场，“而且，我发现了一些新证据，之前的理论似乎经不起推敲了。”
会场上警员们的注意力都汇集了过来。
“这是刚刚从法医手上拿到的尸检报告，报告显示，十四人都是被高压电电死的，电流幅度远远大于借贷公司电源的家用电。所以，被饮水机漏电导致人传人的事故说法，根本无法成立！”张磊举着手上的一份报告，说道。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尸检报告的出现，代表的已经不是推翻一个推论那么简单的问题了，而是等同于，此前所有人做的一切努力，都成了白费。
这一刻，好像所有人都迷茫了。
“所以，案件应该定性为谋杀案！”林安第一个回应了张磊的话。
张磊看了一眼林安，心里想着，不愧是他看上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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