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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看去，望不到尽头。
有建筑三三两两的林立着，大门紧闭，坐落的位置毫无规则。
还有半个时辰，便是戌时，来到此处的修士越来越多。
有的选了个位置，直接摆摊，在横板上写明交易之物的种类。
还有的则径直去到那些建筑前，在门口静静等待着。
凌瑶菡四下观望了一番，摆摊的种类繁多，有出售法宝的，也有出售年份较高的灵植以及一些天材地宝之类。
出售功法术法的她也看到了一些，不过均已标明是地阶，不符合她的要求。
她来此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天阶功法术法。
随着时间渐长，凌瑶菡将所有摆摊之物皆看了一遍，没有一处有天阶类字眼标识。
只是没过多久，她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天阶功法术法基本只有大势力才会有，如果出现在此，那么摊主摆明了是背着所在势力私下偷卖功法术法。
若在黑市碰到同势力之人，怕是免不了一场麻烦。
所以哪怕真的有天阶功法术法出手，在外面的摊位私下摆摊时，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标出来。
意识到此点后，凌瑶菡重新将每一个摊位看了一遍，果真叫她发现了异常。
在里侧一处不起眼的摊位上，横板上写着一句话。
不满今法者，可来此一问。
其意略显隐晦，但只要稍加思索，便可明白具体含义。
这里的法既可指功法，也可指术法，对于如今修习的术法功法不满意之人，可到他的摊位一问。
语气如此笃定，就好像没有比他手中掌握之法更高明的存在，这恰恰暗示了此人手中有天阶术法或功法存在。
不凑巧的是，有其他修士也注意到了这个摊位，一直在附近不着痕迹地徘徊着，而且人数不止一个。
瞧见此幕，凌瑶菡眉头微皱。
无论功法还是术法，只要玉简足够，皆可复刻，只是不知这位摊主身上，每种功法术法是只有一份，还是备上了多份。
如此想着，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向前走，一路看下来，除了方才的这一个摊位，其他地方皆没有异常。
没过多久，黑市交易正式开启，凌瑶菡来到了目标摊位前。
时间一到，便有徘徊在附近的修士抢先在摊位上蹲了下来，和摊主通过神识交流。
原以为需等待很长时间，没想到不过片刻功夫，此人便站起身，甩袖离开了摊位，看其模样，似乎有些愤怒。
见状凌瑶菡原本迈出的步伐稍顿，她准备先暗自观察一番情况。
在此期间，另一个徘徊在附近的修士在摊位前蹲了下来，此人同样待了没多久，便起身离开。
虽然动作幅度不如先前那人大，但也可以隐约看出，是带了一丝怒气的。
紧接着第三人上去，同样是这般结果。
然后是第四人，第五人，结果如出一辙。
其中以最后一人反应最为激烈，此人甫一蹲下，还未到两个呼吸，便嗖的一声站起，手中术法凝聚，竟是想当场动手。
好在最后关头，此人尚存有一丝理智，记得黑市的规矩，所以忍住动手的冲动，收起术法，气冲冲地去到了别处。
这下凌瑶菡心内的好奇是越来越重，也不知那摊主说了什么话，让五人皆生出了怒气。
附近还有修士在徘徊，她并没有直接上前，而是想继续观察一番情况。
从眼下的情形来看，此摊位的交易不容易完成。
等她上去时，附近最好没有徘徊之人，那样即便最后达成交易，也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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