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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棠上楼，来到厉枭寒的办公室门口，看见了江特助。
许棠礼貌性打了个招呼。
江特助对许棠做了个请的手势，“厉总在里面等你。”
许棠微微颔首。
深吸了口气，走到门口，将门给推开了。
走进厉枭寒办公室。
他正坐在办公椅前看手机，脸色看起来没有任何温度，神色也极为复杂。
许棠抿了抿唇，走到了他的面前坐下。
“你喊我过来什么事？”
许棠看着对面的厉枭寒。
眼底一片清冷。
厉枭寒轻漫地勾了勾唇，“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我就是想让你陪陪我。”
“怎么？这点要求都做不到？”
许棠面无表情，眼神逐渐变冷，“我答应你的事情都做到了，那么你答应我的事儿呢？”
厉枭寒黑眸很快就凝上了一层冰。
他知道，许棠是在关心郁尚安的事情。
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薄唇轻启道：“你就那么在意他？”
许棠：“不然呢？我难不成还应该在乎你吗？”
在乎一个随时会伤害到她的人？
厉枭寒听到许棠这句话，更生气，满脸盛怒的盯着她，说道：“许棠，你就那么讨厌我，说话阴阳怪气，句句带刺？”
“那您希望我怎么跟您说话？厉枭寒，我是真的不愿意去应付你。”
厉枭寒冷笑，“所以现在在你的心里，你跟我在一起，都是在应付我，是不是？”
“许棠，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和以前一样喜欢我。”
许棠心脏一紧。
她从未看见厉枭寒如此卑微的对谁说过话，他现在对她这般卑微，让她有些不可置信。
许棠移开视线，根本不敢看他。
指尖微微握紧，喉咙有些许的哽咽。
“许棠，你为什么不回答我问题？现在连跟我说一句话都这么难吗？”
许棠自然不是那个意思。
她低下头，语气有气无力，“厉枭寒，不是我不想跟你说话，是你我都心知肚明，有些东西过去了，它就是过去了，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不可能相逢。”
“就像我和你之间，隔太远了，都回不去了。”
厉枭寒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许，许棠说的话都是真的，可他并不想就这样认命，他相信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
他浑厚的嗓音有些低沉，还带着几分祈求的意思，“许棠，你看着我的眼睛。”
许棠不敢看他。
“棠棠，你心里很清楚，你爱我，你忘不掉我。”
厉枭寒在自欺欺人。
他很清楚，现在的许棠，看他时，眼睛里没有光了。
很多年前，她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带着光，触动他的心房……
现在她看他，眼睛没有光了。
不仅没有光，看他时还带着几分恐慌。
她害怕他，厌弃他，想要远离他。
这些他都知道。
可他就是不甘心。
当她爱他时，他不自知，当她不爱了，他却心里都是她。
许棠：“忘不掉你？”
她突然笑了。
看了看窗外。
双眼好像在透过窗户，看另一个世界。
“厉枭寒，你知道我这五年怎么过来的吗？”
“说实话，这五年来，我从来没有想过你！就算是真的想起了，那也是害怕。”
许棠回忆起这五年，身体都是冷的。
如果不是郁尚安和许愉的存在，她觉得自己可能根本熬不下去。
如许梦舒所言，她从没有被人爱过，所以一直在否定自己，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直到后来加入朝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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