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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昏迷了将近两个多月。
这段时间，他心里藏着太多太多的话了。
厉枭寒看了眼门口的保镖，让他们把许愉带出去了。
有些话，还是要两个人单独说才能说的清楚。
而且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小孩子不可以听。
等到许愉离开了病房以后，厉枭寒才对她道：“你想问什么？”
内心强烈的悸动和兴奋，让他心脏跳跃的很是厉害，但是表面上，他还是得故作深沉。
他不想让许棠觉得他有毛病。
许棠深呼吸了口气，开了口，“我在睡梦中，依稀听到你说……厉司承是我的儿子。”
是的，她昏迷期间听到过这些话。
许棠抿了抿唇，虽然，这句话问出来，有些荒唐，可她还是问了。
没其他的意思，就是想问清楚些。
“是。”
厉枭寒回答道：“他是你的儿子没有错。”
许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司承，不是许梦舒的儿子吗？
她的儿子，五年前……死了。
到底什么情况？
厉枭寒薄唇微抿，淡淡道：“棠棠，你先冷静下来，你刚醒，别情绪太激动。”
许棠：“你让我怎么冷静？厉枭寒，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冷静？！”
“孩子是我的，对吗？”
“他为什么会在许梦舒那里？告诉我，厉枭寒！”
许棠想起许梦舒的那些话，咬着牙，“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意我，所以才要一直瞒着我？”
“不是……”
厉枭寒酝酿了许久。
这件事，他知道已经瞒不住了。
所以，他沉默许久，最终如实的说了，“当年跟你睡的人，是我。”
许棠闻言，怔住了。
不可思议的道：“什么？”
许棠眼中浮现出不可置信。
仿佛在质疑厉枭寒这句话的真实性，她根本不敢相信，当年那个男人会是他。
厉枭寒薄唇微启，“我说的是真的。”
“我也只有那一晚……我一直以为我碰的人是许梦舒，所以才要对她负责，我也被骗了很久很久。”
“当年也是许梦舒抢走了你的孩子，她对我说，那孩子是他生的，我当时也被欺骗了。棠棠，你要相信我……”
他从来没有这么恳求过一个人，更没有这么卑微的放下身段过，他什么都不想要，他只想告诉她。
让她相信他。
他对她是真心的。
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是许梦舒的阴谋。
他知道自己错了，希望她能原谅他。
他保证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许棠呆滞住了。
不是因为自己跟厉枭寒睡了。
而是因为……
她的孩子没有死。
而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许棠分不清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
开心是因为她要跟自己孩子团聚了。
难过是因为，兜兜转转，她还是跟厉枭寒扯上了关系。
说起来，厉枭寒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也都是为了许梦舒。
说实话，他伤害的，是她的心，而不是身体。
这会儿许棠红了眼睛，对厉枭寒开了口，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初就不能去查一查？”
他查过。
没查到。
要不是他知道许愉得了血癌，他也不会心血来潮去跟她验证DNA，也就得不到现在的真相。
事到如今，许棠恨他，亦或者是怨他，他都没有怨言。
只希望，她可以别离开他身边。
虽然他没有权利这样要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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