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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不了这种眼神，只好松口：“那……我去试试……”
“谢谢妍妍。”方如萱开心道谢。
江妍有些忐忑，刚起身就被月筝拉住。
“等等妍妍，就这么去呀？”月筝拉住江妍的手。
江妍一脸不解，“不这么去，那怎么去？”
月筝：“换件衣裙，上点妆啊！”
“啊？”江妍更晕了，“为什么？”
连方如萱也奇怪地看向月筝，脸上有同样的疑问。
“咱们不是要出去玩吗？自然要好好打扮一下。”月筝想了想，总不能说要见你的心上人不得好好打扮一下吧。
“原来是这样。”方如萱也拉上江妍的手，“妍妍，我这有好多新做的衣裳，我还没穿过的，你可以来挑一挑。”
江妍也没有多想，跟方如萱去看衣服。
月筝心想，果然是两个傻白甜，好糊弄。
方如萱的衣柜衣裙很多，看得月筝眼花缭乱，最终挑了一件杏色的襦裙。
这个颜色的衣裙比较显白，等江妍换好衣裙后，果然很显白，仿佛肌肤都带了一点柔光。
月筝便拉着江妍，让她坐到梳妆台，她弯下腰帮江妍上妆。
方如萱好奇地上前观看，“小月筝，你还会这个呀。”
“肯定会呀。”月筝在江妍额头描绘花钿。
女孩子都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呢。
她学了不少化妆技术。
只是来到这里后根本用不上，因为都是十几岁的少女，满满的胶原蛋白，不打扮也很漂亮。
她每天就搭配一下衣服和配饰。
“好厉害呀。”方如萱看到江妍眉心上方的花钿，精致的桃花花瓣。
月筝被夸得飘飘然，“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画一个。”
方如萱闻言，心中一喜，“真的吗？那谢谢小月筝了。”
“不客气。”月筝答完便认真给江妍上妆。
描眉打点腮红，古代没有夹睫毛的，月筝用眉黛描了眼线，最后点上唇脂。
“好了。”月筝放下妆奁，化妆工具有限只能这样了。
方如萱夸赞，“哇，妍妍好漂亮。”
江妍也看了一眼铜镜，铜镜里的少女，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休，娇滴滴的小美人。
江妍垂眸，有些不自在。
月筝抚上江妍的肩膀，“好了，妍妍去找顾清帮帮忙吧。”
江妍垂下手揪了一下膝盖上的布料，不知为何心生紧张。
但答应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在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便站起来。
江妍走出屋子时，面对两双期待的眼睛，她只能硬着头皮朝顾清的住所走去。
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心里在隐隐期待，他会看到她不同的样子，会不会夸一夸她？
天色暗了下来，方府的长廊早早挂上了灯笼，把周围一切都照亮了。
客房内，点了一盏油灯。
顾清执笔在抄《清心经》，少年腰杆挺得笔直。
他已经抄习惯了，只要一闲下来便会抄一下，这样道心便可以一直保持清净。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顾清微微皱眉，是谁来找他？
是月筝吗？
那天的敲门声他听到了，他没来得及开门时，便听到了沈弃的声音。
思虑再三，他没打算开门出去，默认自己不在卧房。
他不知道月筝喜欢自己什么。
或许是一时兴起而已。
他天生孤辰命格，注定这一辈子都是孤独一人。
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父亲视他不祥，他常常羡慕隔壁家的父母疼爱儿女的温馨画面。
那是他从来没得到过的爱意。
所以在月筝跟他说喜欢他时，他的心被狠狠揪住了。
他从来没得到过别人的喜欢。
包括他到蜀山之后努力修炼也只是为了得到师父的认可。
“顾清，你在吗？”
门外清甜的嗓音打断了顾清的思绪，他垂眸看到白色的纸张染上了点点墨迹。
是妍妍。
他把笔搁下，去开了门。
在见到江妍时，他愣了好一会儿。
视线里，少女穿着一件杏色的衣裙，皮肤白皙细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
他从来不是看外貌的人，他也从来没觉得江妍不好看。
可现在这么一看，他发现江妍其实很好看，她的脸很小，只是有点圆脸，所以经常会有人觉得她脸大，而这次的妆容令她看起来有点娇小。
娇小？
顾清突然发现，这两个月下来，江妍似乎长得很慢，他快比她高一个头了。
江妍见顾清不说话，心里更紧张了，她甚至忘记自己来干嘛的，有点想离开。
她不自觉绞起了自己的手指。
想离开又像被定住了，紧张得想冒汗。
“妍妍，你怎么穿成这样？”顾清原本想问，“是有什么事吗？”
结果一开口成了这样。
江妍心下沮丧，她果然怎么打扮都不好看吗？
心里的紧张感消失，只余难过。
江妍压下心里的难过，开口：“今日想出府玩……如萱也想出去……方大夫不放心如萱出府……”
“所以想问问你，可不可以让你的师弟们当一会侍卫保护一下如萱。”
说到后面江妍垂眸，不再看顾清，在等着拒绝。
顾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他不知道如何挽救，只好应下，“好，可以。”
得到答应的答复，江妍抬眼看向顾清，柔光照到少年脸上，给了她一种错觉，她恍惚觉得他的眸光有些温柔。
江妍迟疑地问：“不麻烦吗？”
“不麻烦，他们可能早就想出去了。”顾清简短回答。
整个蜀山的少年，除了顾清基本都比较爱玩闹，只有他一个人喜清净。
*
得知能出府玩，蜀山的少年们可开心了，别说给方如萱当侍卫了，当侍女都行。
有了一众侍卫，方父也不好拒绝便同意了。
于是夜市上有一个奇怪的队伍，前面站了三个少女，后面有四排少年在跟随。
方如萱有些拘谨，“小月筝，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
“没事，反正我们走前面也看不见他们，不必在意他们。”月筝无所谓地说道。
多好啊，满满的安全感，小偷看了都不敢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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