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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裳见江妍瞧过来还瞪了她一眼。
顾清看着悬在半空中的剑，这力量好熟悉——是若雪手中的折扇。
他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变得虚弱无比的若雪。
原来不是若雪很强，是因为她有法器。
而这个法器竟是一把剑。
他看不出这把剑是什么铸成的，比一般的剑威力更大。
执念之城没有消失，为了能出去，月筝收回对若雪的怨意，将她所知道的告诉了众人。
在叙述梦境之时，月筝想到了一个男人。
若雪梦境里银白色头发的俊美男人。
那个男人会是沈弃的什么人？
只是梦境中男人的脸她看不清。
可能是若雪也记不清了，导致梦境中只觉得男人好看和明显的特征。
而若雪死在这里，这里幻化成执念之城，那男人的尸体肯定离若雪的尸体不远。
如果男人是沈弃的父亲，那么羽裳一定能认出来。
那羽裳又是怎么被若雪得到的呢？
梦境中，羽裳没有出现。
月筝抬眼看向羽裳，“羽裳，你是怎么到了若雪的手里的？”
“若雪？”羽裳看了一眼晕倒的女子，“嗯……我沉睡了很久，可能是这个女子在我沉眠时给我喂了一点血获得了一点我的力量。”
“毕竟她不会驱使我，还以为我是折扇。”
月筝不由咋舌，这叫一点力量，武力值最高的男主跟若雪打成平手啊。
“一点力量？那你全盛时期得什么样啊？”
羽裳沉思了一会儿，“得看是谁了，若是我主人，可以荡平整个妖界修仙界。”
月筝：“……”我去，活的大佬！
顾清皱眉，这个剑灵好狂妄。
可能养育出剑灵的法器本就不是凡品。
下山游历之后，他才发现世间却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么厉害……”江妍听愣了。
羽裳冷哼一声，“若不是我主人喜欢云游人间，在人界只要主人想，什么位置他都可以坐上去。”
随即羽裳亲切地看向沈弃，“小主人，羽裳是不是很厉害？”
主人不在小主人身边，那保护小主人教导小主人修炼的重任就交给她啦！
月筝见羽裳露出求夸奖的眼神，她心里一软，好可爱的剑灵。
又见沈弃不为所动的模样，她轻轻碰了一下沈弃，“夸一夸她嘛。”
“好。”沈弃乖乖应下，而后看向羽裳，吐出两个字，“厉害。”
少年的夸奖敷衍得厉害，可羽裳看不出来，她瞬间就开心了。
她沉睡许久，一醒来便见到了一堆陌生人，只有小主人的血脉让她觉得格外亲切。
她很想亲近小主人，只是小主人有道侣，好像还是个妻管严。
这个词还是她跟主人身侧的时候所听到的。
月筝不知道说什么了，沈弃都快把敷衍二字打脸上了，而羽裳一点也没有察觉，反倒笑得很开心。
“羽裳，要不你下来吧？”月筝一直抬头看羽裳，脖子有点累了。
羽裳没有答话，而是看向沈弃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沈弃：“嗯，下来吧。”
沈弃对羽裳不是很排斥了，但也亲近不起来。
可能没遇到月筝之前，他会很渴望有人亲近他，喜欢他。
但现在他习惯把月筝放第一位了，重要过一切。
而且羽裳还是少女的样子，他更无法亲近了。
羽裳很听话落地，“小主人，我困了，我要回剑身了。”
说完羽裳回了剑身，长剑化成了一把黑色折扇落到了沈弃的手中。
羽裳对自己的外形依旧很看中，就算是休息也得是折扇模样。
*
良久，若雪清醒过来。
之所以昏迷，是被折扇的力量打晕了。
看到折扇在沈弃手中，她明白折扇找到了主人。
现在她拿这些人也没有办法了。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形极为落寞。
她留不住阿姐，现如今亦留不住跟阿姐很像的月筝。
“你们走吧。”
若雪挥手打开了一条通道。
月筝看了若雪一眼，“若雪，我知道你阿姐在哪里，但你得跟沈弃道歉，我便告诉你。”
沈弃睫毛微颤，心尖莫名发热，她……在记挂他吗？
若雪闻言眼睛变亮，下一瞬，没有一丝犹豫，往自己胸口也捅了一个窟窿，而后与沈弃道歉：“对不起……”
月筝没想到若雪这么狠，若雪眼里满是认真，“够了吗？若是不够，你可以让那小子来捅我。”
“告诉我，阿姐到底在哪里？”
月筝见状告诉若雪，“她一直都在陪着你，她有一缕残魂住在你的玉佩上。”
若雪把玉佩拿了出来，捧着抚摸，眼泪落了下来，“你骗人……这么多年了……我一次都没有梦见过阿姐……一次都没有……”
“阿姐若是陪着我……又为何我一次都没有见到过她……”
月筝也不清楚，可锦?O的梦境确实是有一缕魂魄住进了玉佩。
江妍看向顾清，“你知道吗？”
顾清看了一眼若雪的玉佩，淡淡的魂光，“没有梦到只是因为锦?O一直陪在你身边，玉佩住了锦?O的一缕残魄，她太虚弱了，根本无法出来见你。”
“怎么会一缕残魄……阿姐死了吗？”若雪眼神变得绝望起来，“若是阿姐死了……又为何只是一缕残魄……”
顾清像来懒得解释，简短回答：“她死了。”
“阿姐是如何死的！是谁害死的！我要杀了他！”若雪眼神一下变得疯狂起来。
月筝瞥了一眼顾清，“你就直说没有办法让锦?O出来。”
男主真是不会说话。
永远抓不住重点的直男。
“有。”顾清立即掐指念口诀，“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降临，七魄来临，魂兮归来。”
若雪手中的玉佩闪烁白光，一个透明的魂体从玉佩中出来。
一身白衣出尘的女子，她正温柔地看着若雪。
“阿姐……”若雪奔了过去。
却扑了个空，若雪跌倒在地上失声哭了出来。
“若雪，别哭了。”锦?O走到若雪面前，伸手想帮她擦了擦眼泪，手却穿过了若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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