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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赵素梅稀罕那厨房有窗子啊！
售楼姑娘激动不已：“今天是我们上班的最后一天，没想到还能拿到一个单子。”
“你们放假了？”赵素梅惊讶的问。
售楼姑娘：“对啊，这场雪下的不小，建筑也早就停工了，也快过年了，所以我们提前放假了。”
宋书华：确实很佛系，这么早就放假。
正好宋亚平也没打算年前交易，就说：“这样吧，那我们年后再交易吧，你们什么时候上班？”
售楼姑娘道：“年初五。”
今天放假，办手续确实需要时间，年后也是最好时机。
售楼姑娘道：“大姐，大哥，你们身上带钱了吗？你们拿一千块钱，我给你们签个合同，算是你们定下这套房子了。”
赵素梅手里当然有，几个人又去了售楼处临时的办公室，售楼姑娘写好了合同，收了钱，盖了章，购房意向书就拿到了。
售楼姑娘说：“大哥大姐，你们初五一定要过来，把全款交了，咱们这房子不能贷款的。否则，到时候这定金是不退的。”
宋亚平点了点头，道：“这房子什么时候全部完工？”
售楼姑娘：“年底吧，快的话明年秋天应该就全交房了。住房其实都差不多了，就是周围的商户楼还没建好，需要点时间。不过你们定的那套已经完工，可以装修了。”
宋家人拿着意向书，好像在做梦。
年后他们只要带着全款交了，然后办下房产证，这房子就是他们的。
等上了车，赵素梅坐在驾驶位上，转头突然对宋亚平说：“亚平呀，你说这会不会太快了……怎么有点不真实呢？”
宋亚平让她起开，担心她因为太过激动开车不稳：“我也觉得有点……咱们在县城买房了？”
赵素梅掐了自己一把，也问了一句：“咱们在县城买房了？”
宋书华在宋书阳头上来了一巴掌：“咱们在县城买房了？”
宋书阳哇的一声哭出来：“爸，妈，我姐打我，呜呜呜呜……”
寒冬内，这一巴掌打的确实有点疼了。
但是人心很火热。
在县城买房这件事当然不会随便跟别人说，一家人回了家就安安静静的苟着，怕太激动跑出去说秃噜了嘴。
宋亚平还稳得住，跑出去给找了安装有线的人，把家里的电视给捣鼓好了。
当天晚上，姐弟两个就看到了电视剧。
要说电视剧里yyds，那还得是武侠剧。还有频道能看几个动画片，真是又新奇又好玩。
七点左右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下来了，赵素梅非常强势的关掉了电视机，让两个孩子去写作业。
宋亚平也不能闲着，被安排了监督。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喊叫的声音。
宋亚平出去看，就见同村的一个婶子着急忙慌的跑过来问宋亚平：“素梅呢？快，要出人命了。”
宋亚平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叫赵素梅：“素梅，大山婶子找你。”
赵素梅从屋里出来，大山婶子上来拉着人就走：“快点，来娣快被她男人打死了。”
赵素梅脑子轰的一下有一瞬间的空白，就那么被大山婶子带了出去。
宋书华也跟着出来了，听到来娣这个名字，觉得有些陌生。
她问宋亚平：“爸，来娣是谁？”
宋亚平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跟你妈一年嫁过来的一个人，不过是被拐卖过来的，你妈跟她关系不错，她家的小女儿跟你同岁。”
但是已经不上学了。
宋书华这才从自己的记忆角落里找到依稀相符合的这么一个人，但是只有一个画面。
昏暗的屋里，一个很小的孩子坐在老旧的沙发上。
其他的就没有了。
宋亚平拿起赵素梅的外套，说：“我也去看看，你们两个在家里待着别出去，栅栏门我会给你们锁上。”
两个孩子连连点头。
宋亚平匆匆离开，将栅栏门锁好。
他刚出门，两个孩子就跟着跑了出来。
宋书华说：“我要去看看。”
宋书阳：“我也去。”
好的，意见达成一致。
两个孩子悄悄的将一根已经松动的木板挪开，小小的身子从栅栏门的缝隙里挤了出去。
出事的地方在下半村，离宋家稍微有些远，但是那惊恐的尖叫声几乎让整个村子都听到了。
姐弟两个冲着那声音跑去，因为路滑还差点滑倒几次。
等他们两个到的时候，那破旧的小院里站满了人，几个男人押着一个身子不高的男人。
那个男人面相老实，垂着头也不说话，他的脚下有一根带血的木棍。
他身边的地上坐着一个短发老太太，正哭天抹地数落儿媳妇的不是。
女人们都在屋里，被打伤的来娣已经昏迷，被女人们抬到炕上，没了反应。
一个瘦弱的小姑娘靠在来娣身边，嘤嘤的哭着。
赵素梅在旁边一声一声的叫着：“来娣啊，醒醒，看看你闺女啊，你可不能这么走了。”
来娣的头上已经血肉模糊，身上不是土就是血，但是现在谁也不会嫌弃她，一边帮她清理一边叫她。
还有女人抹泪：“这连个娘家都没有，这要是就这么走了，孩子可怎么办哟，这老婆子心黑的哟。”
有人愤愤不平：“她不就等着来娣咽气呢吗？好再给儿子娶一个，生个孙子。”
就是可怜，来娣连一个娘家人都没有，才会被欺负的这么狠。
宋书华带着弟弟悄悄进了屋子，看到了那个陌生的女孩。
说陌生，可是又觉得很熟悉。
外边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大夫来了。”
一个四五十岁，身形很瘦的人背着个药箱走进来。
宋书华倒是认得他，小庄村人人敬仰的一个老大夫，他的医术连赵永他爹都比不上。
“王大夫，赶紧给看看来。”赵素梅擦了脸上的泪，往旁边退了退。
王大夫赶紧打开药箱，先用药水给来娣清洗了伤口，见到那伤口后，他悄悄松了口气。
然后又让人给解开衣服，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又大概判断了一下内部的伤，然后把脉。
“还行。”王大夫心有余悸道：“最重的在头上，应该是躲了，不致命。她身上的伤在后背，腹部没什么大问题。”
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这要是真被打死了，这可是缺了大德了。
小女孩也是听到妈妈没事后，哭声才放大了。
孩子的哭声惊醒了来娣，来娣勉强的睁开眼，颤巍巍的吐了两个字：“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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