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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都不让他出。
慕云何躺在塌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头顶的帐幔。
倒不是自己不想离开。
只是耳朵一直不肯消下去。
而且也没有力气起来。
慕云何甚至开始后悔，后悔不该答应和赫连浔在一起。
这下好了。
自己连人带心都被他拴得死死的，动都动不了。
上朝也是赫连浔去的。
上人也是赫连浔干的。
什么都是他。
自己现在还真的像个傀儡。
越想，慕云何越觉得不舒服。
他拽过缎被，捂到脸上，长长地吸了口气。
赫连浔去上朝了。
飞云阁里就剩自己一人。
还好有双双时不时来给自己带吃的。
不然当真是要无聊死。
而此时的双双，正坐在院内的石桌旁，拄着下巴，眼睛亮亮地看着程玄。
程玄正在练剑，练了半个时辰后才走到石桌旁，拿起茶杯喝了口水。
然后淡淡地瞟了双双一眼。
这小姑娘自从陛下被留在飞云阁，便每日用膳时间都带着一堆吃的跑过来。
陛下吃完后，她就会坐在院中看自己练剑。
一看就是一下午，眼睛都不眨的那种。
程玄实在不明白双双为什么一直在这里，索性今日问出口，“双姑娘，你...有事？”
双双愣了愣，疯狂摇头，“没事没事！奴婢...我就是...无趣...”
“哦，”
程玄没再多说什么，继续练上了剑。
曾几何时，程婉也是这样。
也是这样坐在石桌旁，拍着小胖手说哥哥好厉害！
程玄不止一次想过，若程婉在世，现在坐在桌案旁的，会不会就是程婉？
想的太多，导致程玄再一次在练剑的时候走神。
一不小心，剑尖划过了手背。
伤口倒是不深，但是还是有几分疼。
程玄吃痛地嘶了一声。
双双一怔，急忙冲上前，“你先...你先别练了你受伤了...”
“这般小伤，无碍。”
话虽如此说着，程玄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到桌案旁，任由双双掏出怀中的巾帕，附在了他手上。
双双抿着唇，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着。
程玄只默默看着她。
看着看着，又不受控制地想到了程婉。
程玄脱口而出道：“你有哥哥吗？”
双双顿了顿，轻轻摇了摇头。
“我是孤儿，”她抬起头，甜甜一笑，“六岁就被舅母卖进宫，如果不是陛下正巧路过，我早就被打死了。”
程玄怔了一瞬，“如此说来，陛下是你的救命恩人。”
“嗯，”双双慢慢地说，“所以只要陛下活着一天，我就愿意伺候他一天，就算陛下不要我，我也会跟着他。”
程玄沉默了几秒，“你愿不愿意，认我当干哥哥？”
双双猛地呆住。
“啊...只是我之前有个妹妹，和你年纪差不多一般大，抱歉，是我逾矩了...”
双双则是呆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您...您说真的...”
程玄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和我说话不必带敬称，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程哥，玄哥，都随你。”
双双登时激动的无以复加。
就差站起来原地转个圈。
她强忍着激动，“哥...阿玄哥...我可以这样叫吗？”
不知怎地，程玄被她这副模样影响到，忽地红了脸，“都...都行...”
“真好！我也有哥哥啦！”
双双开心地一路小跑，冲进了殿中，边跑边兴奋地喊道：“陛下！陛下双双有哥哥了！”
程玄愣了好半晌才弯起嘴角。
这小姑娘，倒是蛮可爱的。
有了她，在宫中的日子应该不会太无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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