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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手机里抬起头来，看着接待室天花板，“梨梨啊——”
启唇叫了人，可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却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如果当初，我不那么倔强，可以放下自己的骄傲走向你，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如果当初，我对你信任多一点，可以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这边，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如果当初，我能放下所有的偏见和排斥，我们是不是就真的不一样了？
可江聿丞知道，无论过去怎么样，结果都不会变。
过程幸福也好，不幸福也罢，最终的结果都是他和姒梨成为敌人。
因为，江家欠姒家的太多，那么多人命，不是想要选择无视就能无视的。
不幸福也好，至少分开的时候，至少成为敌人的时候，没有任何负担。
如果太幸福了，在血淋淋真相面前，会很痛苦的。
将手机锁屏，江聿丞伸手放进大衣口袋，摸到那枚戒指，他紧紧握在手心里。
“我不怪任何人，我只怪我自己，机会一次次放在我面前，是我亲手推开的。”
**
冷於从接待室回到研究所，姒梨这里已经看完了资料，正跟小作休息调整了下状态的程律讲解研究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冷於到来的时候，姒梨的讲解已经接近尾声。
端了咖啡抿了一口，姒梨看了坐下的冷於，“事处理好了？”
“哪能啊。”抬手搔了搔头发，冷於看了姒梨，“也许，你要走一趟。”
对上姒梨略显得清冷的眸子，冷於出声解释道：“江聿丞，接待室，要见你。”
姒梨刚要说不见人，但转瞬就改变了想法，她看了眼冷於，“问题解决方案已经跟程律说过，你们两个简单沟通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就可以继续研究。”
“不过，研究虽重要，但身体更重要。好好休息，别熬夜别累倒。我去见江聿丞，见完直接离开，不回来了。”
丢下话后，姒梨背起一旁的包起身离去。
冷於起身挪动位置挨着程律坐下，双手搭在沙发上，他侧过头看着程律，“BOSS怎么和你说的，也给我说说。”
程律拿起桌上的草稿纸，很认真的给冷於讲了起来：“我们一开始的出发点就是错误的，按照我们的方案来走，那是一条死路，无论我们怎么走都走不通……”
听完程律的讲解，冷於发了好半天的呆，许久后才感慨道：“不愧是BOSS，一个困扰我们半月之久的问题，她只是简单的过了一遍，就看出问题出在哪里。”
程律将资料整理收纳，听了冷於的感慨之声，他笑得是五官舒展，眉目清朗，“不然你以为呢？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创立S集团，以L博士之名打响知名度。”
“且在短短几年之内，让集团脱颖而出，成为一众集团企业挤破脑袋也想与之合作的存在。这是需要自身实力过硬，以实力和成果说话，才能达到的高度。”
程律资料整理收纳好，他抱着起身。
见人要走，冷於忙坐直身体，“去哪？”
程律捂嘴打了哈欠，泪眼汪汪看着人：“回去睡觉，等我补一觉，再继续研究。”
冷於给了程律一个OK的手势，他也起身，“那我去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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