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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丞问出心里的声音后，他目光直直盯着姒梨，想要她一个回答。
她如果回答是，那说明她真的是极在意他的。
就算过去的在意，只是将他当成是商於景的替身，他也认了。
其实，江聿丞很怕，怕姒梨否认，怕姒梨不承认。
因为那样一来，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姒梨没第一时间回答江聿丞的问题，她只是拉开面前的抽屉，从抽屉里摸了烟和火柴盒，若葱白的手将烟盒打开，从里抽出一支烟。
她是S集团BOSS，虽然来公司的次数少之又少。
但公司员工了解她秉性，所以会在她的专属位置常备她喜欢的烟和火柴盒。
姒梨将黄色烟嘴用殷红唇瓣含住，细长肤白的手捏着火柴‘哗’的一声，火苗蹿起。
将烟点燃，姒梨甩甩手中火柴，火苗熄灭，她随手往桌上一丢。
以往姒梨跟江聿丞一起时，因为江聿丞喜欢温柔乖顺小白兔一样的女生，所以姒梨收敛野性，收起羽翼，将自己伪装成温柔无害的小白兔样对他。
而如今，她早已不在意江聿丞，那是天性释放，又野又傲。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挑眉一抬首，都不再是江聿丞喜欢的女生标准。
可对于江聿丞来说，他发现他所谓的标准，在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所有原则和标准，都会在她面前一一打碎。
你不是按照标准去选择适配自己的那个人，而是为那个人让自己去适配他。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
姒梨缓缓吐出薄薄青烟，她转眸，美眸流转，慵懒风情，她风情肆意靠着椅子，头稍歪望向江聿丞方向，“你没有必要那么多心里戏。”
微微眯眼，姒梨唇瓣稍勾弧度，声音清雅听不出起伏：“我从不带个人感情到工作中来，拒绝跟江氏集团合作，那就是江氏集团水平和标准在我这里不合格。”
这话，杀人诛心，却也是事实。
姒梨过去时间被洗脑催眠不记得商於景，而把江聿丞当成是对商於景爱意和思念的替身是不假，但她也格外清醒理智，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明确分明，绝不混为一谈。
她不恋爱脑，她是爱一个人，但不会因为爱这个人而失去理智。
明知对方公司跟自己公司标准水准不匹配，但因为喜欢而降低自己的标准。
不好意思，她做不到。
再则，她对于江聿丞的喜欢，不过是寄托。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清醒着，从未动摇过要答应跟江氏集团合作。
也许，那时候冥冥之中，她的潜意识就在拯救她，就在制止她，不让她因为不记得哥哥而犯傻犯糊涂。
江聿丞心里最后一点希冀，因为姒梨一席话而被击毁得溃不成军，他愣怔片刻，而后开口：“我想问问你，过去这十三年，对我的一切欢喜，刨除掉将我当成商於景替身这一点后……”
喉结上下滑动，江聿丞咽了咽口水，这种种说明即将脱口而出的问题很重要。
终于，江聿丞紧抿薄唇启：“你可曾有过一丁半点的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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